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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石开二十八岁那年,老爷子飞机失事乍然走人,没有遗嘱的巨额家产被九个亲生子女、四个私生子女瓜分一空。
落到袁石开手里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财产也不少,但他作死地沾染上了赌博。
由起初的澳门大赌,到赌球、老虎机、掷骰子、麻将等。(澳门……ˇ?ˇ……纯属巧合!)
败家最快的方式有很多种,赌博绝对排在首位。
落魄后的袁石开经常家暴妻女,后来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放下大少爷的架子,买了辆二手车跑出租。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出租车行业挺挣钱的,可他稍微挣俩钱,就手痒,地下游戏厅门口经常能看到他的出租车。
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过了几年后,袁禾的母亲刘笑语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一纸离婚诉状递到法院。
两个双胞胎女儿,老大袁木判给了袁石开,老二袁禾,判给了刘笑语。
贫穷的日子随着老房子拆迁而终结,刘笑语和袁禾母女俩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
加之袁禾也争气,医大毕业后,到奉舜市一家三甲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大夫。
人的命天注定,袁木除了长相跟袁禾相像,命运却大不相同。
姐妹俩,一个是医大毕业,一个是初中半途辍学;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流水线上的工人。
虽说大女儿判给了前夫,但毕竟都是刘笑语生的,她私底下没少接济这孩子。
“我们那片儿的老居民经常能看到她偷偷地招呼老大去他们家吃饭,走的时候大包小卷地让那孩子拿着好些东西回去。”
袁石开真正变坏是被人砍了一根手指开始的。
债台高筑,车抵了,袁木每个月那点工资连给袁石开还利息都不够,最终,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
“刚听说这事那会儿我也挺气的,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毁了,最后连闺女也给毁了!”
送进精神病院后的袁木已经不认人了,所有的医疗费用都是刘笑语和袁禾娘俩出的。
“袁禾人挺好,具体因为什么事进去的我不清楚,毕竟不在一个城市,只听人说是因为给什么人治病治死人了,唉……”
袁禾出事前谈了个男朋友,据说都领证了。
两个女儿,一个入狱,一个进了精神病院,自断生活来源的袁石开将主意打到前妻刘笑语的身上。
“按说老刘不该沦落到她大女儿的下场的,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内情,我们这些外人除了背地里生生气发发牢骚,别的忙也帮不上,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而且她干的那事……”
“师傅,你知道袁禾妈妈现在住哪儿吗?”
司华悦攥在副驾椅背上的手指骨都泛白了,瞥了眼车窗外,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快到家了。
“具体住哪儿我不清楚,你等下,我帮你打听打听。”
说着,司机将车拐到路边暂停,打开手机微信群,用语音冲里面喊了声王小波。
“咋啦高哥?”没一会儿,王小波同样用语音回应,听声音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伙。
“那个,小波啊,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我有点私事想找你帮个忙。”高师傅喊。
叫王小波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调了会儿侃,这才将他的号码告诉高师傅。
高师傅也不避讳司华悦,电话接通后直接按下免提。
“小波啊,有次我听你在群里说起袁大头,你知不知道他原来那老婆具体住哪儿?”电话接通后,高师傅直奔主题。
“诶呦喂,我说高哥啊,你也不怕被嫂子知道跟你闹。再说了,反正都是花钱,随便找一站大街的都比他那老婆水嫩。”
王小波显然是误解了,在电话那头连珠炮似的揶揄着。
“去,说啥昏话呐?!我这车上有个客人要找她。”高师傅解释。
“呀!没看出来哈,那老
ia们的客源还挺好。”王小波在误解的路上撒丫子奔跑。
“没完了你?!我这客人是个女孩!是他们家亲戚。”
“啊?!哦哦,好吧好吧,她住在……”
挂了电话,高师傅见司华悦在摆弄手机,问:“你记下了?”
司华悦抬头,胸中的怒火难以遏制地直冲脑际,“高师傅,麻烦你调头,回去!”
这一句话她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