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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板偶尔提到相官有几十亩的桑树园,金正也知道一些,偏巧朱世永也去过,就提起来安的“相官丝”在南京享有盛誉,蚕丝品质优异,织出来的丝绸是最上等的货,每年都有南京丝织商户来收购,供不应求,金家人听了很高兴与有荣焉,金夕插言说到桑园里的蚕宝宝很可爱。
金百业便对朱世永提到:“我们邻居张婶娘原来就是相官人,嫁过来后也在我们本地养蚕,她家里弄得暗暗的,白天也将窗帘全都拉紧,弄得神神秘秘,生怕人看见了。”
金大娘却说:“她家前院还种有桑树,这是本地忌讳的,‘桑’字与‘丧’同音,风水上大不吉利,没有人会在住家附近种桑树,就算意外长了,也要砍掉,就她家屋前屋后种得都是,幸亏她家是独立住在村外,附近没什么邻居人家。”
此地迷信,槐树招鬼也是不许栽的。
小满想为桑树辩解几句,可是当着朱组长是陌生人,也就打消了插话的念头。
金夕看到小满欲言又止,笑着接着她爹的话:“有一次小满好奇,说张婶家神神秘秘的,非要拉我去张婶家看一看。她家几大竹匾的蚕,地上桌子上柜子上摆得都是,插不进脚,只听见一片沙沙声,全是蚕在吃桑叶的声音,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肥虫,看着真是肉麻。张婶真管那肥白的蚕叫‘宝贝儿’,像哄孩子一样还跟它们说话,那情景我至今难忘,想想就挺吓人。我当时赶紧逃出来,手臂上都长鸡皮了。张婶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太吓人了,再配上一屋子的白蚕!”
她说得好生动,如处其境不自觉又颤抖一个肩,像是甩掉鸡皮疙瘩,然后又指着小满打趣道:“小满竟然不知道害怕,听张婶的话,把大肥虫用手拈起来,放在手心里爬,我远远地看着怪难受。她出来时说张婶还送了她两条,她来说拿回家要好好养,每天来采桑叶喂它,真是恶心死了!”
小满这时也忍俊不住地憨笑,抬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后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金正老实交代:“是金夕一定要我偷偷地将你那两条蚕给扔了,我趁你不在,就把蚕扔给鸡吃了。”
小满这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便再追究,只小声地说:“被你们当时说的,我也觉得好恶心,弄得现在也不敢摸蚕了。”
其实朱世永见过许多养蚕人家,养蚕室里那种沙沙声很好听,他与蚕农一样喜欢那种生动有力吃桑叶的声音,这种话题可能影响食欲,大家这此打住。
桌上只有小满话最少,或者是因为有生人在拘谨,姑娘家的腼腆,说完两句话,又乖巧地吃饭,用长睫盖着黑眼睛,察觉有人看她,她只是睫毛扇动一下,并不抬眼看对方。
朱组长看人仔细,发现她表达情绪时只有一只眉毛跳动,不像一般人那样两只眉毛一皱,她是左眉不动,右边的眉骨跳动,一挑一挑地牵动整条墨黑的眉毛,像发怒的小孩子。
小满不吃鱼,他觉得她一定很讨厌吃鱼,她悄然无声地将放在面前的那盘红烧鲫鱼,换到离自己远的位置,并且不引人注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发现,可能她坐在对面更容易看清。
八个人的方桌,小满坐在朱世永的对面最远,却极易看到她的脸,她发觉有人看她时,睫毛忽闪,露出黝黑的眸子,表情尽量压制不变,以静制动。
她非常敏锐,很容易察觉别人看她。
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而不是金夕的那种十指尖尖,涂着浅粉的丹蔻。长指甲是女孩们手的裙装,在视觉上拉伸出纤纤玉手,而她就像穿着干净的布鞋,格外朴素,指甲外修得平平,手指外沿是方形的,留出极短的空白,干净利素。
她在陌生人面前的不自在,如果不是在水边看见她背诗,纸张掉水里而弄湿了她一只鞋,或许朱组长根本不会注意她,现在却越看她越有趣。
幸亏这一家子儿女都长得不像金老板,金老板矮壮身材,五官长得比较朴素,皮肤粗黑,胡子是新剃的,腮帮子上还有没根除的几根,头发留长是为了遮住已经掉发的头顶,平时外出戴着黑缎面织锦的小帽。
长子金正个头也不太高,与金老头差不多,年轻人身形细长倒显得高一些,现在隐约能看出金正也是腮边多须。四个子女的眉眼多数像金大娘,浓眉大眼给人好印象,说明只要老婆娶得对,改良后代没问题。
姐姐金夕更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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