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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她院子里留宿过了。
花姨娘开口道:“驸马有什么本事,公主不是一清二楚吗?这个府里哪里有驸马当家的份儿,您和郡主去京都的那段日子,我们可都是安安分分地在府里呆着的,几位姨娘都可以作证。”
跪着的那些姨娘们频频点头,那段日子长公主和郡主不在府里,她们可是过了一段好日子,每天不用听那两个人的吆来喝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驸马从来不会束缚她们。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个姨娘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本公主和驸马说话,哪有你这个贱/人插嘴的份儿!不过是一个唱曲卖笑的娼/妇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那个院子,本公主从来不去,因为我觉得脏,驸马府门口的那对石狮子都比你干净!”
花姨娘呜咽着不敢回嘴,缩在驸马的怀里哆哆嗦嗦,甚是可怜。
驸马埋怨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善妒他是知道的,但是没办法,她又生不出儿子,难道让他们家的香火在他这里断了?
“你说话也太恶毒了一些,花娘也没说什么,你别成天得理不饶人的叨叨不休!”
花姨娘怯怯地拉着驸马的衣袖,小声地说:“相公不要生气,都是花娘的错!是贱妾没本事,这辈子没能投生在一个精贵的肚皮里,只能任人搓圆捏扁,这都是命啊!”
容和郡主气得从背后一把扯着她的头发,直接把她从驸马的怀里拉了出来。
“啊!我的头发……杀人了!相公……啊!”
容和郡主一把扯着她,把她扔到了地上,华姨娘的发髻散乱开来,头上的簪子也摇摇欲坠,鬓角的头发乱糟糟的,地上掉了一大撮头发。
“你这个贱/人再敢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驸马蹲下来扶着花娘,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手准备打容和郡主:“你这个不孝女简直无法无天,和你的娘一个德行!”
长公主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你为了一个娼妓,竟然要打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人吗?”
华姨娘哭着拜倒在知府大人面前:“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民妇做主啊!那容和郡主只怕是想杀了民妇的心都有了,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知府大人为难地看着底下乱成一团的驸马府众人,他朝着身后的竹剑小声地说:“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判案,劳烦大人还是请王爷来主持大局成吗?”
话音刚落,就见大堂里走进来一个人。
“这里到底是公堂还是菜市场啊!刘大人,这难道就是你审案的方法?”
刘知府一看,来人正是萧永寒,他随即干笑着迎上去:“下官无能!实在是理不清这桩案子,要不交给大理寺来审如何?”
“皇上特地差本王来办此案,你让我把案子推给大理寺,岂不是让皇上觉得本王无能?”
“下官不是这意思,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刘知府擦擦脑门上的汗,赶紧解释道,这里哪一个都比他有权有势,从来也没有地方官府审理皇亲国戚的先例,他实在是无从下手。
萧永寒坐在右侧的位置上:“刘知府,你审到哪里了?”
“下官……下官还没开始……”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先把罪证拿上来。”
刘知府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让人把在驸马府查抄的赃物登记造册,把册子递给萧永寒。
萧永寒看了一遍,合上册子:“长公主,你有何话说?”
“本公主府里的财物皆是正当所得,都有据可查,我并没有谋反,这是污蔑!”
“那请长公主把府里的账册拿来让本王看看。”
马上有一个衙役带着一个人走进来。这个人是驸马府的账房先生。
“把账本拿给王爷看看,”长公主命令道。
“账本昨天已经被衙役给搜走了……”
有一个衙役站出来忐忑地说:“存放物证的阁楼,昨晚失火了,烧了不少册子,其中好像有驸马府的账册……”
刘知府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这么重要的证据被自己给弄毁了,完了完了!
“那你去看看,烧毁的是不是驸马府的账册,看了速速来报!”
衙役赶紧下去查看。
不出片刻就回来了:“确实是烧了。”
“那就请长公主好好讲讲这么一大笔钱是从何而来的,这可是相当于燕国国库一年的总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