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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未来在于不可预测,历史在于奇妙的巧合。”
潘伯禹娃娃脸附和:“艺术在于不经意间闪耀的火花。”
鲁严心想说的这么有道理,还是为了卖石簇。石簇还能比石虫赚钱?
庄上弦不管了,月牙高兴就好,改天他拿青石雕几个送月牙。
摩崖青峨大师手里拿出刻刀,随便玩玩,什么都想刻两下,又很少有东西能入眼。雕刻这么些年,他愈发爱青岩,恨不能立刻回去雕一把石簇。
其他人都无语。对于大师这种专注,都敬佩。
青岩现在很多人能雕两下,但能达到大师水准的,几乎没有。摩崖云峰也比不上他儿子。
夜玧殇喝酒,庄上弦喝酒,安东纳喝酒,十坛很快喝完。
浓郁的酒香,勾引的街上更多人进酒店,拼桌都快坐满。传闻墨国公在楼上,大家热闹狂欢但没人发酒疯。
楼上包间,俞悦依旧可怜的只能吃石虫羹,庄上弦又给她一碟肉脯。
夜玧殇拿两块肉脯下酒,酒香多了肉香,愈发馋人。
庄上弦给月牙剥坚果,青岩带来的,有些是布尔复盛少年亲自去山里弄来的。
许延年用青岩土话问:“北边经济走廊,和南边有什么不同?”
俞悦拿手绢捂着嘴:“首先青岩,以独立与保护为主。青岩是圣地、一方净土,不能过于闭塞,但也不能被污染。保护它的生存能力,以及文化的传承,甚至恢复千年的荣光。”
屋里青岩人都很激动,那是他们的根,那是他们的珍宝。
俞悦继续说:“巩州是自由城,自由的圣地。青西江以青岩圣地为源头,带给自由圣地纯净的风,以水的流动性、保证它的生命。巩州商城带给圣地经济支撑,同时也是经济自由的圣地。巩州的开放性,和青岩的封闭性,正好互补。巩州依旧是青岩的门户,青岩是巩州圣地之上的圣地。”
潘伯禹说道:“青岩三宝和青岩的神秘,是巩州的一大吸引力。”
其他人都懂了。青岩一旦失去神秘性,巩州的价值会下降。
所以一个要捂得越紧,一个则愈发开放。
俞悦是觉得,青岩这圣地,谁都没权利轻易去破坏。她是留给人类的一个信仰。
青岩和巩州经过这几年,已经有一个不错的发展。朔州是全新的。
俞悦看着庄上弦、夜酒仙、许二公子等诸位:“北边的经济走廊,主要是实体性经济。相应的,青岩是信仰,巩州是思想与概念。北边第一中心朔州,非常富庶,多的时候人口近百万。东边苏坦王国、狄娜王国都是物产丰饶,尼罗尔国、殷商国很多特产。这一条陆路,和水路不同,基本不做概念,只是让资源流动起来。以有余补不足,物尽其用,提高大家生活水平与质量。”
鲁严领会:“就是说不做思想上传输。我们没能力在巩州之外再去刺激,思想上不好控制,我们承担不起后果。”
这个大家都懂。因为这问题在巩州很突出,目前还能控制。
北边的物产,毕竟走过这么多地方嘛。
这一条路幸好没什么天险,基本能走通,否则这条走廊就不成了。
这一路经商向来都有,准确的说是没有形成规模,以本能、自发的模式在进行。现在以经济走廊的形式,把这些串到一起,形成整体规模效益。
同时要促进各地发展,提供更多的物资,才有更多的优势。
安东纳说道:“朔州州城成了风花雪月的小圣地。”
庄上弦接话:“士农工商,商在最后。故作清高的人会有微词、或远离那里。风花雪月可以汇聚一部分人气。发展不能太单一。”
鲁严突然有主意:“圈商的时候曾说过,军、政都有圈子,那么要不要单独发展一个文化圣地?宋国文化名城有,但没有进行有意识的规划。”
汝阳郡鲁州,鲁城,因为大儒鲁肃,便是一个有名的文化城。去那儿求学的人很多。但就那么不温不火。大儒有思想,能经世济民,但对于一个鲁城的建设,好像淡泊名利?但这不是简单的名利,有人气形成大势,才能更好的立足。
大儒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哪天一道圣旨,怎么办?
鲁家其实就面临这问题。庄上弦和皇帝没有调和的可能,皇帝若节节败退,罗擎受那德行没准能折腾的天翻地覆。
麴钧眯着小眼睛依旧像个风流纨绔:“文化圣地青岩不合适,巩州不合适,好像就鲁城最合适,离巩州又不远,能和自由之风相辅相成。”
就这么定了?大家看妹子,貌似这方面她最会玩。
俞悦当仁不让:“文化圣地,其实最难搞,因为真正的文人每个都有思想。而文化不是简单的,写文章,搞经世济民之类。其中有很多分类,天文、地理、历史、算数、格物;还有农学、工学、商学。以后社会发展,更多的学科门类。既然是圣地,就该都包含。给每一个思想发展的空间。”
俞悦觉得,这是要搞成第一个综合性大学带各种研究所。
大学必须非营利性,保证思想的纯粹。解决他们的生存,便是奖学金与各项基金。
※※※
文化圣地的事儿还早,现在说,只是找找感觉。
目前要做的事儿很多,得一件一件来。
包间门猛地被撞开,一股酒味儿冲进来,压根不是酒香,臭的熏人。
这就是境界问题,人家吃酒是酒仙、酒圣、高雅、风流;他们就是一群猥琐的酒鬼。
被推到最前头的一个,不算太猥琐,一看就是蠢到坑爹的货。
紧跟在他旁边的一个,小气的猥琐,气量小的连跑堂都不如,一定是五代庶出,庶成绝品。
后面几个年轻人借着酒劲儿,嘻嘻哈哈,或者狂妄二百五。再后面几个聪明的不进来,幕后黑手,不准备露面。
这事儿由不得他们,既然来了,酒店掌柜将他们都请进来。
一个二百五犹撒酒疯:“你们是谁?啊哈哈,你不会真是墨国公吧?”
庶出绝品提醒坑爹货:“那不是你表弟?”
坑爹货三分醉七分醒,风一样摇摇晃晃冲到庄上弦跟前,竟然没摔倒或吐,站庄上弦跟前骂:“我是你大舅家表哥,赵堃,不认识了?小时候你又胖又笨,我带你玩;有人欺负你,是我帮你打回去。”
俞悦问:“这货是?”
坑爹货拍拍庶出绝品的肩膀,骄傲:“陈太师侄孙!陈建树!”
俞悦了然,果然是庶出,和庄上弦对视一眼,表哥开会?
庄上弦本来够冷的脸,瞬间千年寒冰。这一伙全跪地上。外面有人窥视?跪下!
俞悦膜拜战神,建树同志不知道哪个庶出表哥,战神就这么威武。不过幸亏是不知道什么来路,否则很亲的表哥不好下手。
陈建树同志猥琐的吐血,待遇连坑爹货还不如。
坑爹货跪地上不乐意,嗷嗷叫:“庄上弦!你不要忘了!我爹是被你庄家连累死的!我奶前一阵也被你气死了!我爷卧病在床,你还有没有良心?”
俞悦问:“你奶死了,你不用守孝,到处乱跑?你爷卧病在床你不用照顾,跑这儿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你姓赵,墨国公姓庄,懂?”
坑爹货喷残月:“你是谁?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俞悦应道:“我能宰了你,所以我想管就管。说吧,你什么目的?”
坑爹货扑向残月,跟她打架,臭味儿更熏人。
庄上弦挥手,表哥砸了幕后黑手,表哥吐到幕后黑手身上,幕后黑手吐两口血。
俞悦只能指着庶出绝品陈建树:“不想死就你来说。”
陈建树长得不算丑,这德性就无比猥琐,好像一只老鼠在洞口窥视什么;窥视庄上弦,好像敷衍不了,只得说道:“赵赵赵兄想从军,听听听说他爷不肯,他他他借酒浇愁。我也想从军,报效朝廷,就舅舅就酱紫。”
庄上弦挥手,绝品飞过去,砸了又一个幕后黑手,幕后黑手地上打滚。
俞悦看这,来找庄上弦想捞好处,是一件挺正常的事。他们就要搞这个样子,除非有不正常的目的。比如忽悠坑爹货来坑庄上弦。
所谓庄家军旧部,就打着这点旗号,霍霍、想坑庄上弦。
庄上弦也奇,被逼到这份儿上,庄家只有庄太弦,那是不可能下手的;庄姑姑一家也不可能。周家有仇,赵家,就这坑爹货,庄上弦不是他爹。
俞悦自己也奇,陈家基本死绝,只能弄个五代庶出,打着陈太师旗号。
俞家之极品和五代庶出不相伯仲。俞光义见了她,不认识;俞善行见了她,不认识;俞善民见了她,俞善言见了她,统统不认识。只有景家姐弟,把她认出来。景倩倩也不是多事的,显然没和俞家讲。
安东纳拎着一个幕后黑手过来玩。这位公子有点面熟,哪儿见过?
公子和大家不熟,打个招呼:“在下常项。”
俞悦应道:“常山郡太守是你爹。”
常项怒:“是我祖父。”
俞悦坚持:“你爹,不信回去问你娘。你爹其实是你哥。”
瞬间整一出戏,常山郡太守把赵家坑爹货弄这儿来,总得有回礼。
常项怒的要咬人,打又打不过,他后悔了:“这不关我的事,我在赤峰城正好遇见他们。”
俞悦说道:“你是不打自招。快招,少受皮肉之苦。”
安东纳、许延年、夜玧殇等看着妹子,这种事儿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么?
俞悦很堂皇怎么了?这是为了小常好。大家你好我好么。
常项咬牙扛着:“我说了不关我的事!我娘是新乡县主!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俞悦秒懂,这事儿还有县主、皇帝的份儿,没他们份儿才奇怪。小常样子蛮好玩的,俞悦扮出满脸横肉的样子:“就欺你又怎么地?”
庄上弦盯着月牙,鹅蛋脸扮起来好萌,咬一口?姓常的碍眼了。
常项没抗住,姿势潇洒的飞出去,嘭一下撞了门槛,把他小蛮腰差点撞断。这才是欺负人。
二百五吓醒了,借最后的酒劲儿喊:“就是他主使!他们让赵兄到庄家军当将军,把我们都弄进去!庄家军抢了那么多嘿嘿,以后打胜仗,我们有军功,嘿嘿要什么有什么!他们还看中庄美娴小姐,要纳她为妾。”
俞悦看这货真二百五,问问:“没说怎么对付墨国公?”
二百五努力想了想,眼睛一亮:“没有!只是很神秘的说以后让赵兄当大将军!今儿提前庆贺,他一人喝了两坛稷谷酒,十二两银子一坛呢。”
是说赵堃坑爹货喝了两坛,显然是做美梦了。二百五很嫉妒。
庄家一些男丁英雄就是被赵堃的父亲、叔叔等坑死的,现在人家好像故技重施、又想玩这一招,赵堃还兴冲冲。
俞悦、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弄死坑爹货,捏死他太容易。
俞悦神奇的看着庄上弦:赵家男人都这么极品?他娘亲没事吧?
庄上弦身上冷的要打雷,冬雷震震劈死某些人,却同样不知道怎么让他们死得其所。
赵堃吐够了,人清醒了,爬过来。
他一身脏的臭的龌龊的,酒保赶紧将他拖走,拾掇干净再弄来。不弄来坑爹货能吵得尽人皆知。不怕人知道,主公正好要收拾他么。
赵堃收拾完更清醒,站庄上弦跟前吼:“你小时候光屁股!拉屎我给你擦屁股!”清醒的骂十分钟,骂到嗨处又狂热,“你喜欢那个小丫鬟,说长大纳她为妾!我摸她屁股,你就送给我做妾,还教我怎么亲热!”
庄上弦的脸黑透,黑云压城城欲摧,这是要屠城的节奏。
俞悦使劲拦着战神,别跟这蠢货一般见识。战神是谁?要纳妾也得是马家小姐,一个小丫鬟能做他贴身丫鬟就不错了。这坑货指不定意淫什么,混到一块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相反庄上弦这么有品,三岁也不能差。赵堃这坑货,小时候顶多仗着表哥的身份,跟在庄家小将军身后转。
庄上弦依旧怒,冷哼一声。
俞悦估摸着,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赵家男人都是坑货,小时候也有人糊弄小坑货。
赵堃噗的吐出一口血,这回真清醒了,不说小时候,说现在:“我是你大表兄!我不求做将军,不做大将军!我只做个校尉,给我三五千兵马足矣!”
俞悦问:“为何不做将军、不做大将军?”
赵堃挺胸骄傲:“我能力我自己清楚,做校尉正合适!”
许延年插话:“太谦虚了。”
赵堃怒:“你谁呀?”
许延年小小的俊脸温润如玉:“我祖父许国公。”
赵堃一口唾沫吐许二公子脚下:“呸!还以为是许王,吓老子一跳!我表弟是墨国公!我们和亲兄弟一样,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
许二公子被秒杀!尔能和许国公像亲兄弟?尔能和许国公穿一条裤子?
赵堃忒得意,好像上战场拿到首杀,第一滴血就是许二公子。
俞悦下令:“将这蠢货打断腿扔回家!他爷一定是他气病的,他爷死了让他陪葬!”
两个伙计早忍无可忍,冲进来抓了坑爹货。赵堃大叫又惨叫,咔嚓一声腿断了,下巴被卸了,干净的拖走。
俞悦指着庶出绝品陈建树:“打断他的腿扔街上。”
酒保麻利的将陈公子拖走。主公让扔出去一般人不敢管的。
俞悦又指着二百五,二百五吓得抱着腿。
俞悦无语,手指从他头顶飘过,指着那些幕后黑手,都是各家公子哥啊:“不是要从军么?送去丁营,让翊麾副尉随便操。”
外面跪着窥视的,好像又遇寒冬。丁营操练还罢了,动不动三十五十军棍,惨绝人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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