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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下来么。
先是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而后突然觉得与自己所想可能有些出入。比如说,原本那些姑娘是死了几日后回去的,那当然就是带走就杀,不可能还要换洗干净了再来杀吧,那多么费事。
或者是这锡云教的人其实真的很变态,既然是变态的那有些事情就不能以常识来理解了,可是她一个正常人要如何以不正常的想法来对待这些变态,她实在是不能想像得出来。
奇怪这些人居然没有绑她,再想了想,定是看不起她,觉得她这个样子断无逃跑的可能性。将屋子打量了一番,床前面有一张桌子,上放着两块青绿色的玉佩,她觉得那玉佩眼熟,走过去一看,果然就是白梦语留下的那对鸳鸯玉佩,跳下床去将玉佩收好。
这才又慢慢去看桌子前方坚起的一块锦布绷的屏风,上面画了一大束颜色极鲜艳花,屏风将里面隔成了一个小单间。南宫钥探出个脑袋往外望了望,外间墙上挂着几副画,全是人物画像,那画像上是个男子,看起来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南宫钥又试着往外跑了两步,听到门口有一个男声:“淮姬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另一个女声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说是好好照看着,没说其他的呀。”
男声道:“那淮姬什么时候到?”
女声说道:“她陪在公子申身边,一时半会怕是过来不了,只让我们将人好好看着了。”
南宫钥脑子里转了一圈,原来不是锡云教的人啊……心下微松,转身看了看四面墙壁,没窗!突然想起了那公子申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在哪里呢?一时竟想不起。不过,暂且不提这公子申,只说这淮姬究竟是谁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对方还说要照看着她,为什么呢?
南宫钥在房里头转了两圈地,后知后觉地往脸上一摸,恍然大悟,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颤。难怪要好好照看着啊,这不好好的怎么弄去给南宫钰换身子呢!
搞了半天是被谁给瞧着脸了,回想一下,有人又被瞧着脸的情况只在送走泽弘的那个小镇子里发生过,瞧见她的就不好说了,那个客栈的老板?送马车过来的老汉?还是那群泽弘口中所说的本不该去找他的人?
想起那群人中的女郞回头看她时敌视的眼神……她打了个哆嗦,心中起疑。
如果说那个人是泽弘的准恋人,那她完全没有道理要对付她这个泽弘的兄弟啊!
那这么说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突然门响了一声,她慌里慌张地跑回去,拉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听见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又离开。
南宫钥深吸了一口气,虚着一只眼睁开瞧了瞧,见没人,从床上坐起来,刚吐了一口气,就听见一个声音:“你醒了。”
她猛地偏头看去,屏风处那个似乎有些无措的女子刚刚折了回来,仔细瞧了一瞧,穿着打扮十分利落,看起来不像是贵女,也不像是仆人,倒像是有些身手的侍卫。
愣愣地点了点头,心里头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扯起嘴角笑了笑:“刚刚醒。”为了增加可信度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再睁着一双大眼睛转过头去问了一个她一直关心的问题:“这身衣裳是你给我换的吗?”
那个女子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神态,淡淡地说道:“不是我,是几个女仆。”
这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仆人。南宫钥又是一笑,极尽天真:“你们找我来是做什么呢?”
那女子打量了她一下,转身放下了手中端的一盘糕点:“这个就请恕在下无可奉告了。”
南宫钥心头一转,故意将脸色沉了下来:“淮姬抓我做什么!你最好是老实说了,不然等我……”等我怎么样呢?一无权二无势三无银子四无帮手,突然觉得有点悲凉,也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赶来救她。
“等你什么?等你去找公子吗?”这个女侍卫显然是有些瞧不上她:“淮姬请你到这里来,你就好好待着。她是对的,你果然又是一个心怀异心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公子真的会把你放在心上吗,居然玩这种换装的把戏。”
公子?谁?南宫钥莫名其妙道:“你们不是认错人了吧?我从来不认识哪家公子啊!”也不是不认识,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虽说那个时候上门求亲的公子也是有的,不过那谁谁谁的她都记不住了。
不过她当初就明白,来求亲的公子多半是为了各诸侯国之间的联姻巩固势力,真心娶她的难道也有?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对于我家淮姬来说你不过就是一朵野花而已!”
南宫钥还想多套一点话,可那名女子已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转身走了。
按这个趋势来看,不管这是认错人了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位深情的公子过了这么多年之后还依旧惦记着她,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宫廷圈流行的格言,再根据这位淮姬这种一怀疑就乱抓人的性子,她这条小命多半都要交待在这位淮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