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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何明远犹豫了片刻,当再看向堂前村民,尤其是他那侄儿的脸色后,终是脸色苦堪道:“此村既已被毁,我与剩余村民自是不可再留于此地,只如今经历这番,我们实在是担惊受怕,惶恐之至,若身边再无像姑娘你,和你朋友此等庭者相助,我们怕是走不出这野郊之地啊。”手中念珠翻滚,何明远略站直身体,停顿少顷后便是对着沈鸿宁欠下身去,此番作为,不可谓不令人怜之。
“对于此事,我尚不敢妄下定夺,还望何前辈体谅。”见此景此状,沈鸿宁脸色一尬,呈现出的表情却是更为清冷冰凉。
而随此言响起,一时之下气氛竟是突然奇妙非凡。何明远毕竟老奸巨猾,见时机不对倒也并未强求,只表之歉意后便是任由心有所思的沈鸿宁离开了堂间。
西斜阳光之下,沈鸿宁离开的背影甚是妙长,那堂前几人纷纷让步之余眼神不一而状,却除一女之外多为钦慕。
那何明远之侄儿转而看向堂中何明远,又是眼见沈鸿宁是往长孙沐所在而去,眉毛微蹙之下,何明远倒仅是微微摇头,眼神之间意味深长。
一时无话,只轻叹些许。
沈鸿宁行于草道之间,目光垂于草木之上,所行之处正往长孙沐而去。该院内正堂旁设有左右两房,其中左房供伙食,右房供歇息,为追求养伤的最佳环境,沈鸿宁是将长孙沐放置于右房偏屋其中草木旺盛处,在本就人员稀少的杂院内尽显幽静之地。
“噶叽。”
沈鸿宁半推偏房木门,却是迟疑片刻后又是轻掩木门,如今长孙沐还未苏醒,她这进无线索,也仅是徒增自己心头尴尬而已。
念至此处,沈鸿宁也不拖泥带水,轻跃之下站于房檐之处,便是正对夕阳而坐,只可惜坐姿未稳,心未沉下,却听哐当一声,便有瓦片断裂下坠风声并起。
“宁姑娘。”只见那瓦片碎裂之处一人颤巍巍站于房檐之上,维持身型间言语尚夹有些许敬佩及爱慕之气,不是那何明远之侄儿何呈还有谁?
正阳之下,沈鸿宁眉头紧蹙,头未转却是知明所来之人,甚心头微转之下已是明了其来所为何事。
“趁我尚还有些许耐心之时,请你下去吧。”沈鸿宁微一抬头直面阳光,面无表情之下语气甚是冰冷,只待右手寒芒一闪,银裹素剑已是夺鞘而出,直指何呈面门。
身而为妖,间接婉转,言辞之间也将清冷直接,何明远有可利用之处,长孙沐亦有花玉相联,故而能得沈鸿宁以耐心相对,而眼前男子白纸一张,愣头青一个,此番作为即是自取无用之功罢了。
“只看阳光正好,想宁姑娘也是喜欢,故而带了些甜野果而来,嗯,宁姑娘若是不喜,呈某现在就离开。”何呈声音倒是放的很低,只身型不稳间放下篮子,更是多看了阳光之下唯美朦胧之曲线一眼,便是咬了咬牙,眼光恋恋不舍间顺斜柱而下。
此事之间,沈鸿宁自是不会真的拔剑相向,更不会顺受殷勤之人所献,只素剑回鞘之下闭眼沉思,已是开始妖力凝聚相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