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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人家赚了钱，狗急跳墙。”
“你！”
那商户气的又要冲上来打人，人们连忙又按住他，对着那年轻人道：“你看看你，见他生气就不要再去拱火了。一会当真打起来可怎么办？”
年轻人听了教训，只能眼睛盯着商户讪讪的站在那里，又好似因为不服气，迟迟不肯离去。
半晌，年轻人张了口。
“不如这样，我与这位老板打个赌，我们今日一同去观赏这位莫老板的歌舞表演，倘若这支歌舞真如莫老板所说，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么这位老板便向我道歉。”
商户道：“那么倘若是我赢了，这些歌舞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呢？”
“那我便给这位老板道歉，还一并包揽老板在这所茶楼消费的所有银两。”
商户摇摇头：“只这样还不行。”
年轻人眼睛大睁：“这样还不行？这位老板，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商户指了指地上：“倘若今日这场歌舞不好看，你便跪在这里，面对我们东阳的众多百姓，说一句是自己没见识，自己误信了奸商的谗言，之后再也不去莫小笙的店里买东西了。”
人群中又再次响起一阵喧哗讨论之声。
年轻人眼神如定，直直地望着那商户：“那倘若歌舞精妙，这位老板也需自认见识短浅，不识阳春白雪。”
“好，一言为定。”
商户拱起长臂，对着周围的百姓深深作揖，搞得大家有些尴尬，连忙上前搀扶。
之间这位商户郑重道：“只凭我们两个人并不能决定这场歌舞是否好看，到时候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们前往茶楼，替我品评一二这格物水平到底如何。”眼见这位是懂了真火气，周围众人都连忙点头答应，生怕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果真，两人听罢，各自斜视两眼，便大摇大摆地背道而行了。
可谁成想，两个人打的这个赌，在元宵节，在这个本就不大的东阳城内，瞬时轰动。
只一个上午，这两人打的赌约就在东阳城传遍了。
东阳长居边关，也因为这一特点导致城守官员很多职责都受到限制。单是惩治嫌犯都要等待层层批复，再统一在城外法场统一行刑。百姓们一天到晚生活都是安定得不能再安定，看不了杀人砍头，更少了那些游街示众的乐趣。莫小笙时不时发动的群架已经算是最为精彩刺激的节目了。
经这两人一折腾，广大东阳人民蠢蠢欲动凑热闹的心终于再次波动起来了。
当然，这个宣传的功劳除了那些当事人，还有很多拖着破鞋的小孩子们，他们跑遍大街小巷，一面拍掌一面传唱一只歌谣：真奇妙，真奇妙，两人打赌把脚跳，歌舞好看我把钱赔，歌舞不好你来下跪。且看谁人蹦的高，胜过十五灯会踩高跷。
这段歌谣随着这几波孩子在东阳城广为流传，众人听罢，一面好奇这场赌局的最后输赢，一面又好奇起这场歌舞的内容来了。
莫非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精彩吗？还是真如那商户所说，只是哗众取宠？
这可真是太吊人胃口了。
于是乎，在当天的中午，莫小笙的茶馆出现了极其难得的爆满状况，各家各户的公公婆婆，孩子妇女都搬了个小马扎，挤破脑袋想要看看里面演了些什么。
但这样一来，并不是所有的人第是为了喝那杯茶才来茶馆的，不花钱自然也不能占座儿，大多数大老百姓都被卡在了门口，被店员们“请”在了外面。
一时间，人群中不满之声骤起。
莫小笙好像对着种场面早有预料，她竟然为了让大家都能看戏，单独挪开了舞台一边的桌椅，不做生意，只为了让东阳的百姓免费看歌舞——至于买了茶菜的顾客，则有专门的桌椅板凳伺候，环境也比另一边好的多。
另外，还有专门的雅间，用来伺候莫小笙专门请来的东阳权贵。
一时间，想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鱼贯而入，不到一会儿便把那一端的桌椅填满了。
“东家！您的办法真灵，人都爆满了。我让人在外面拦着，没让人都挤进去。”
“那是，舆论的力量无限大，特殊时期，营销一下也很有必要。”
“东家英明。”
小伙计比了个大拇指，又抖了一下怀里的糖果：“楚老板说这些糖是店里剩下的，让我拿到茶馆里来分一分。”
莫小笙正在给一帮吊着鼻涕的小孩子发铜板，见到小伙计兴奋成这个样子，又意味深长地笑笑：“好，给挤进来的乡亲们也送些糖块儿，就当是我请的。”
“好嘞，我这就去。”
“慢着。”
莫小笙叫住伙计，又从他怀里抓出几块糖果来，发给一旁几个围在一旁的小孩子们：“这个糖给你们，你们把今天我教你们唱的童谣去肖府门口多唱几遍。”
莫小笙嘴角一勾，又补充道：“唱的越大声越好。”
几个孩子一见，都笑逐颜开着满口答应，哄的围上来，伸出手去抓糖。
莫小笙交代好了这些小孩子，又继续对伙计吩咐道：“再嘱咐一下安排打赌的那两人，一会演技都逼真点儿，别露馅儿了。”
“得嘞。”
伙计见莫小笙怀疑，忙道：“东家放心，这次我找得这些人都是戏班子里演戏一流的，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莫小笙点点头，又偏过脑袋去看了一眼忙得不可开交的舞台后台，突然惋惜地感慨一句：“唉，这样的场面如果晏铭在该多好啊。”
小伙计特别能识人脸色，见到这样连忙凑上去道：“东家，当真如不让我去请晏公子了？”
“唉，算了吧，前段时间乌道峡出事，听说晏铭伤得不轻，我就不去折腾他了。”
莫小笙无奈地哼唧两声，又听到堂内传来一声开场锣，一时间兴奋道：“开始了？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