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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
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后和贵妃。楚晋皇帝没有后宫三千粉黛，只有一后一妃，再无其他人。
“都起来吧。”皇帝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冰冷的气息顿时有些消散，淡漠道。深邃的眼扫过众人，自然也看到了极为显眼的苏凝和锦少。
“谢皇上。”所有人都齐齐谢恩，起身。
“入座。”
“谢皇上。”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看不出违和感。皇帝坐上了最前方最高的那个位置，旁边各设了一个座位，皇后和贵妃入了座。
“锦少多年未踏足洛阳城了。”所有人都入了座，皇帝深邃的眸子落在锦少身上，难得的笑道。
那种打心里的欢喜，苏凝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心疑惑。
锦少一杯酒下肚，凝视了一眼身边苏凝，见她眉头轻皱，不由的笑道：“皇上说那里话，这洛阳城有本少的牵挂，自然是经常都会来叨扰的。”
苏凝抬眼，刚好触及锦少看过来的眼神。
锦少眨了眨眼睛，无视众人的目光，苏凝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牵挂？”皇帝捕捉到重要的字眼，眼神微眯，看向他身边的苏凝，上下打量一番。苏凝并没有什么动作，任由皇帝打量审视着。半晌，皇帝才悠悠的开口道：“这就是苏凝吧。”
见皇帝问话，苏凝避无可避，微微抬眼，与皇帝对视。
“回皇上，是苏凝。”苏凝不避不让，就那么与皇帝凝视着，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其实是不平静的。
皇帝笑道：“当年，若不是你替朕挨那一掌，朕恐怕没有办法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前些日子听闻你身子好些了，就想着十年未见，凝丫头也该长大了。”
深邃的眼，轻轻的笑意，仿佛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苏凝低着头，并不居功，低垂着眼道：“多谢皇上关怀，苏凝无事。”
苏凝的话刚落，皇帝准备再说什么，锦少忽然开口道：“皇上，宴会怎么还不开始啊，每年宫宴不是都很热闹吗？怎么今年皇上就关注我们了？在不关心你的儿子们估计都要以为本少和凝儿是你的儿子媳妇了。”
如此狂妄的语气，口无遮拦的话语。
让在场的人都冷汗直冒，也都纷纷叹息，也就只有锦少敢这么跟皇上说话。反倒是蓝君越和皇后面色微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对谁这么和蔼和过分的放纵过。
皇帝转头看着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的锦少，忽然乐了，笑道：“你这臭小子，还不是你五年没进洛阳城，苏小姐十年未出府，当年又是因为朕所留下的病根。这才多做了关心，你这还有意见了。”
“本少这不是来了吗？凝儿也出府了，难道以后还怕没有机会聚了？”锦少依旧不买账，他就是不喜欢皇帝老是把眼光投在他和苏凝身上，心里升起一种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