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三郎的份上说几句。十三郎如今远黜福建,哎,也不知现今如何了,他不怕牵连,我还怕呢。如是前时,我定不会邀你入府,可现在~,你成了彭城郡王,持节的藩帅,呵呵,然物极必反,若你败亡了,恐怕那时牵连的就不仅仅是你身侧的那几人了,我杜氏可会得脱?我在朝堂之上也是个碍眼的呢”。杜悰捋着长须述说着,话语有些凄凉,更是让陈权无言以对,杜牧去了汀州,杜平亦是身死,只余了杜方,却也因杀伐过重声名狼藉,而这一切都因自己的牵连,如此怎能不愧疚。
“永裕兄,我~,哎,是我之过呢~”。这极其干瘪的歉意成了陈权此刻唯一能说出口的,大明宫内的伶牙俐齿消散的了无影踪。
“哼,罢了,今日寻你来也非是听你言说己误的,这几日我命人探查了些你的事情,便如方才所说,你如败亡,我杜氏也难得善果,故而,这有些话却要说的深一些了。于我看来,你颇类一人,你可知为谁”?杜悰没好气的白了陈权一眼,又是卖起了关子。
“咳,不知,还请永裕兄明示”。
“呵呵,你啊,颇类今上~”。
“啪,咳,咳~“。陈权端起的茶杯一个不稳摔落下去,饮了半口的茶水也呛得喷了出来,这话太令人心惊了,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杜家人,陈权恐怕会立刻逃走,这里是长安,谁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处探听着,如此大逆之言如是被人知晓,那么刚刚才暂时了结的麻烦必定会卷土重来,而这一次,陈权可没有半点把握了。
“怕什么?这是杜府,遮掩些风雨还是能为的。再者说,你以为我是夸你不成?你呢,这一年来的行事,可如此言之:“有术无道”。当今天子,也是重术,道则不彰”。
“权术可谋国,然治世一途,道则为重。可你不懂,天子也~,也自轻之,哎”。
杜悰的话陈权听了进去,也深以为然,但却有些无奈,他前世也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如何懂得治国理政?“道”与“术”,他连什么是“道”都尚不清楚,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些小聪明了。所以对杜悰的话,陈权惟有沉默了。
“呵呵,你不懂?和你说一事呢,你那丈人,李文饶为相时提拔了白敏中。白敏中小人,亦算是牛党中人,你以为李文饶不知?可他还是举荐其与武宗皇帝,为何?只因任凭哪个天子都不会任由朝中一人独大的,这是天子的底线,所以李文饶为相时,白敏中,柳仲郢等亦得重用。而李文也更因其公心得武宗信任,君臣相得相知。对了,我,包括十三郎,算起来,亦是牛党中人呢①,呵呵,有趣吧。李文饶所为就是为官之术,更是治世之道”。
“而你,啧啧,些许手段多也登不上台面的,我只问你,李文饶何等人也,你能娶其女为妻何其之幸,这可不仅仅是个小娘子,李文饶虽是身故,可他所留的遗产~,怕是天子都会眼馋的,人脉,故交旧吏,乃至声名,你可曾用到了?啧啧,你就坐在徐州称王称霸守株待兔自得其乐,哎,真真是蠢物也”。
“进了京,却知道怕了,躲了起来,哈哈,长安虽大,如若有事你躲得掉吗?既是想躲,又何必入京犯险?你~,就不怕殒命于此?就不怕武宁有变?你无子嗣,又无累岁之基,些许权术之谋如何敢保基业无恙?愚不可及啊~”!
杜悰的话说的很重,可陈权却无半点恼怒,或者说是无心恼怒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究竟为何要入京?只为了躲避郑光吗?
早时想做的是征宣武以威吓天下谋求平安,现在却变成自己在天子眼前,刀尖上起舞。这究竟是如何变成这等模样的?
“我~,帐下臂助亦言入京为上策~,我以为可~,哎”。陈权一头雾水,艰难的回应着。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
“臂助?呵呵,你那身侧几人,杜方~,且不提了。韦康我识的,京兆韦杜,二氏并称,我是见过一面的,不客气的说,能为个刺史便是得天之幸了。还有刘邺,郑畋,二人之父俱是李文饶幕僚,也曾朝中为官,我亦是识得,刘,郑二人,少有才名,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大才。可我也年轻过,年少时,朝气蓬勃,行事操切,弄险犯难只是寻常。韩非子有文曰:“老马之智可用也”。其意非在智,而在用。如无老马该要如何?且前看一寸,便要顾后三尺的。你啊,好权术,帐下之人亦是擅术者,倒也算相得益彰呢。可~,谋身,治世却不能只凭如此的”。
“早年王智兴于武宁苦心经略数十载方才入京,根基稳固,枝叶繁盛,谁敢轻之?而你~,短短数月就携一千青壮遑遑然入了京。这也罢了,马植怎还任其留于武宁?那可是位宰相~,你以为大唐的宰相是纸糊的不成”?杜悰的话一字字重重敲在陈权头上,他这才发觉自己做了多少错事,又是多么的自以为然,本以为算计的足够多了,却全然忘了身侧埋着的危险。
“那您说,我该如何”?陈权急忙恭敬的问到,他相信杜悰说这些绝不会只为言语上刺激他一番。
“如何?想办法活下去,这就是你唯一能做的。童谚,莫让其成了真呢!别想着对付马植,现今却是晚了,别忘了他还是宰相。或许可以期望你那几个“臂助”能有些用了”。
“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长安,想活着,不能躲,让自己秀于林吧”。杜悰长叹一声,好一会方才缓缓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