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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抱着肩靠在门框上调侃说:“恭喜啊,弟妹这是怀孕了?”
贺舒默默把反上来的恶心感咽了回去。
周壑川嘴角翘了翘,语气还是很不客气,“你怎么还在这?”
杜修让他逗笑了,“哎呦,怎么喜当爹了就嫌我碍眼了?”
越听越不像话,贺舒抽了抽嘴角,他一手撑在桌子上,轻巧地跳下来,除了脸色还有点白,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他看向杜修,开门见山地问:“刚才那小姑娘是什么人?你女儿?”
周壑川:“……”
杜修脸一黑,不满地看向周壑川,“弟妹平时说话也这么不招人听?”
贺舒现在没心思和他斗嘴,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刚刚那个一闪即逝的画面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很有必要怀疑这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可是却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他大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五年。
他们说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这具身体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贺舒:“五年前,刚刚那个小姑娘在哪里?”
杜修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去看周壑川,果然见他危险地眯起眼。杜修犹疑了片刻,问:“你问这个干嘛?”
贺舒:“我觉得我好像见过她。”
“你说什么?”杜修和周壑川同时大吃了一惊。
杜修想到陈落的黑历史,内心有点忐忑;周壑川则是惊疑不定,贺巍然当初应该是没见过陈落的,而且贺舒为什么要强调五年前?
杜修:“落落是三年前到我身边的,她五年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三人之间一时沉默。
很快陈落就回来了,周壑川下意识地要去挡贺舒的眼睛,结果被贺舒抓住了手腕,他朝他摇了摇头,平静地看向陈落。
并没有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应了。
倒是陈落有点局促,她傻呵呵地抱着杯子,完全不敢往前上一步。
贺舒并不是一个会对陌生人心肠软的人,那就意味着他对外人一向是吝啬施舍感情的。可当他看到陈落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来路不明的心软怜惜和微不可查的同病相怜,就好像他们有过什么能彼此感同身受的经历一样。
他走到陈落身前,眉眼柔和,“这杯水是给我的吗?”
陈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杯子递给他,“是的,你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贺舒用目光仔细描摹着她秀美可爱的五官,却无法想起任何其他同她有关的记忆,他轻声问:“你认识我吗?”
陈落是个不到一米六的小萝莉,因为平时忙于打打杀杀从来不肯穿高跟鞋,所以在身高上的萌点总是尤为突出。她仰头看着一米八的贺舒,眉头打了个苦恼的结,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帅的“弟弟”了。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贺舒沉默,他犹豫好久,几次张嘴又都咽了下去。
陈落眨眨眼,“你想问什么吗?”
贺舒看着她那张纯挚可爱的脸实在是狠不下心,最后只能隐晦地问了句,“你,你去过医院吗?就是那种惨白惨白的手术台,然后因为生病要插很多管子——
一直作壁上观的周壑川和杜修齐齐变了脸色,杜修抢上一步把陈落拦在身后,凶悍的匪气立时冲了出来,他语气阴沉,“不好意思,我觉得——”
被他抓到身后的陈落反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她探出头来,整张脸平静到诡异,她认真地说:“我不是生病,是在被做实验。不过我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被用来进行各种实验,可能没法——”
“落落!”杜修冷着脸截断她的话。
陈落冷静地补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你见到过那样的我,是因为你也被抓去做实验了吗?”
杜修霍地转头去看周壑川。
周壑川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从太阳穴到额头崩出了骇人的青筋,整个人散发着近乎恐怖的煞气。
周壑川忍不住想——这段记忆到底属于谁呢?如果属于这个十九岁的身体,那么他过去的身份是什么?
又或者……
周壑川的心跳快要连成一片,他觉得自己正站在深渊上方的独木桥,只要有人轻轻推他一下,就足够他万劫不复。
如果。
如果,这段记忆是当初贺巍然的,那么,贺巍然在离开他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
这顿晚饭两位没心没肺当事人吃得很欢畅,倒是苦了两个家属,基本没吃多少。杜修担心周壑川发疯,周壑川则心里装着事儿,食不下咽。
贺舒像是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表示不想回家了,要在周壑川家借住一宿。周壑川这才想起他们有个入骨的约定,自然欣然同意,先把那个令他心惊肉跳的猜测放到一边,打算专心享受晚上的饕餮盛宴。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平常不撩汉浑身难受的人不仅转了性子,还身体力行地告诉周壑川,什么叫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贺大教主正直地反锁了门,并没有来一场身心愉悦的运动的打算。
贺舒表示:等我练好金钟罩铁布衫,咱们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