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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锅不用木炭,而是用一种叫固体酒精的东西,不知用什么法子,那酒精竟被弄成固体状,燃起来极干净,没有丁点油烟,真是邪气啊,倚红楼一经推出,便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妾身也是好不容易从谢文治夫人那里讨来一具,今晚便做了这白火锅...”封雅雯柳眉轻挑,妩媚一笑,说道:“这几日你劳苦功高,就算妾身犒劳犒劳你这位知州大人了。”
两人来到正堂,眼见几个小婢正围着火锅忙乎着,汤料已经煮沸,配菜不过是普通的时令菜蔬和羊肉。
左文灿由夫人陪着用了这羊肉火锅,味道倒是没有特别新奇,只是大冷天吃着火锅,觉得暖和,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那个所谓的固体酒精燃料确实让左文灿吃惊不小,此物确是新鲜物事儿,见所未见,便问及火锅来历。
夫人说:“据谢文治夫人说,这东西来自沈家堡,是一个叫杨波的人所创,不过...”封雅雯说道这里,眉宇间显出犹豫的神色。
“不过什么?”左文灿奇道。
“这杨波乃是神医马驼的高徒,市井关于杨波的传言颇多,有人说他是哪吒托生,脚可踩风火轮,口能喷三味真火...”封夫人应道。
见左文灿眉头紧皱,急忙改口道:“市井传言,不足为信,只是这火锅确有神奇之处,据说因为酒精易燃,那杨波才想了法子把酒精凝固,这样用起来也安全,有人传言,杨波此人尤善围棋,棋道深不可测,如此看来,这杨波倒也是个雅人,按理不会作怪吧。”
火者,凶也,左文灿直觉火锅这东西不祥。
左文灿暗自思忖,这酒精来自烧酒,而烧酒又从粮食酿制而来,如此说来,这烧酒精岂不是在烧粮食?
杨波来自沈家堡,沈家堡的当家人是沈继之,左文灿这几年也不是没想过要把沈家堡纳入海州治下。
好处倒也有,一是,对沈家堡现有人口编户齐民,可增加海州不多的人口,二是,据说沈家堡海贸生意做得很大,可以增加税赋,这都是可以用来显摆的政绩啊。
现实的问题是,朝廷的海禁政策仍在执行,平民百姓寸板不能入海,收回来,这海还禁不禁?
不禁,那是没有执行朝廷的政策,禁呢?沈家堡好几千丁口,没了海贸,又无田可种,沈继之早年可是东海有名的海寇,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定然又会作乱,稍有不慎,肯能导致无法收拾的局面。
思来想去,还不如维持现状,对沈家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沈继之也识趣,最近几年,越来越安分守纪,极少跟官府对着干,私下也舍得打点。
左文灿身为知州,沈家堡每年自然会奉上大几千两的孝敬银两,还是相安无事好,各方都得益。
用罢火锅,想到还有公文要处理,左文灿便信步来到书房。
州府两级的公文多是关于那场雪的,要么左文灿已经在着手处理,要么晚上也做不了,只能留待白天处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
最后一封是来自淮安府的公函,拆开一看,竟是淮安知府王大人的亲笔书信,不由凝神细看,王大人在信中提及火锅一事,详问杨波其人其事,还提及固体酒精的做法。
信的末尾,又言沈家堡常年游离于管治之外,不服教化,鲜知法纪,罔顾海禁,走私货值,海州知州衙门不宜放任自流,当扶正纠偏,令行禁绝云云。
“唉呀...”左文灿读着信,脸色骤变,不由站起身,又把手里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王大人在信中用了大量篇幅,问寻酒精的制法,不惜笔墨穷尽其详,虽然在信的末尾,对沈家堡的现状,言辞间颇多责备,但都是泛泛而谈,所占篇幅也不大。
左文灿终于明白,王大人所关注的正是那酒精法的秘方啊,可那是人家的新创,能制出来定然有秘方,人家也不会轻易对外透漏啊。
左文灿却对杨波心生怨恨,这个杨波,突然间搞出个火锅,弄的什么酒精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横生枝节,影响到他的升迁考评,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左文灿一筹莫展之时,小婢过来禀报,说是谢文治求见,左文灿眼前一亮,促声道:“快请他到书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