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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半路杀出
皇甫政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手段不容小觑,他当机立断的把汝飘和飘香楼的店小二软禁起来,将两人分别搁置,用刑逼问其幕后主使。严刑拷打之下,店小二供出了自己在四皇子府做工的兄长,而汝飘,供出的事就更多了。
要知道,汝飘常年待在皇甫政的身边,对二皇子府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皇甫政多年未孕也是出自她的手笔,这后面是四皇子皇甫恒的授意!
皇甫政成亲多年,就算与正妃陈玉春感情不好,可他府中还有侧妃,还有一群姬妾,可这些年来他们谁都没有怀上孩子。皇甫政自认为自己没有哪点比太子差,可就是太子妃为太子生个了儿子,这个皇长孙很得皇帝喜爱,这是唯一让皇甫政眼红的地方。倘若出身不是嫡子,他可以靠后天的努力获得群臣与皇帝的首肯,可倘若是身体出了问题,生不出孩子,无论自己多优秀,都不可能被列入皇储的选择范围。
得知自己身体有恙,无法再与女子有孩子时,皇甫政都有冲进四皇子府,杀了皇甫恒的冲动。可对此,他不得不忍下,因为没有证据,单凭两个人证,很难将皇甫恒定罪,只要皇甫恒矢口否认,说有人栽赃陷害的话,他一点法子都没有。更何况皇甫政了解自己父皇的为人,他是个慈父,绝做不出杀子这种事情来,最多就是不喜和厌弃罢了。
皇甫政第一时间把此番情况告诉陈远其,让陈远其想办法,该如何翻身,陈远其思虑片刻,对皇甫政道:“其实……让皇上厌弃四皇子殿下就足够了。皇上不杀子,可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难以忍受,尤其是从云端跌倒谷底,二皇子殿下,您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赶紧找一个信任的大夫,好好把把脉,看您之后还能否孕育后代,要知道,若是您一直没有子嗣,怕是很难继承大统。”
皇甫政点点头,认为陈远其说的言之有理,现在子嗣才是最关键的。皇甫政不敢找御医,哪怕最信任的也不行。最后陈远其私下为他寻来全帝都最好的大夫,然后让皇甫政乔装打扮一番前去诊断,又将汝飘所做的药膳与洗皂水相克一事告知那大夫。
这大夫的医术是全帝都最好的,甚至可以进入太医院当御医,可他天生好财,当御医除了身份高贵点,饷银一般,又不好拦油水,所以他干脆自己在帝都开医馆,诊金想开多少开多少,毕竟他医术高明,而且帝都从不缺有钱人。
这大夫听闻皇甫政所述,替他把完脉后,捋了捋山羊胡,道:“两药相克,的确有损精元,但也不会吃一两副就把身体彻底搞垮,这中间要有个时间的过渡,对方想害你,要神不知鬼不觉才成,否则会被发现。还请问这位先生,您吃小妾所做的药膳多久了?”
“她进我府中已有两年,大概一年前开始为我做药膳,”皇甫政回答道:“但也不是天天都做,也就每个半个月,会端一份给我,不过我本身又很忙,不是顿顿都吃。”
“时间已经这么长了……”大夫的口吻不善。
皇甫政一阵惊慌,连忙问道:“难道我以后再无子嗣不成?!大夫,你一定要帮帮我,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能生出儿子来!”
这大夫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身后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的盘子来,那盘子大概有人的手掌心那么大,然后把盘子递到皇甫政的面前,道:“给我你的精元,这样我好检查。”
大夫以为皇甫政没听明白,便通俗易懂的又说了一遍,“把你的精元弄进盘子里,我得通过精元的损害来判断你还能否医治,”说着大夫指着对面的屏风,道:“去那里弄吧,记得别弄得到处都是啊。”
“……”皇甫政的脸都绿了!他可是堂堂大楚国的二皇子,未来要继承皇位的人,如今为了看病居然要用手?!他何曾做过这种事?!倘若他想要,府中大把的姬妾任由他挑!
陈远其看出皇甫政的不适,他连忙拉了拉皇甫政的袖子,让他忍下,“殿下,还请您稍作忍耐,咱们是来看病的。”
皇甫政无法,只好僵持着脸踏进屏风,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将其丢在大夫的诊桌上。
那大夫对此先是看了看,又是闻了闻,最后居然还拿指头蘸了一下,放进嘴里,似乎得到了答案,大夫抬起头,对皇甫政道:“这位客人,您精元的颜色略黄,味道略轻,又过于稀疏,怕是已经有损根基了。”
“难道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子嗣?!”皇甫政瞪眼问道。
“这倒不会,好在您并非时常吃药膳,所以其毒素在您体内积累的不算多,但是您中毒的周期太长了,幸亏发现及时,若是再耽误个三五个月,怕是连我也无能为力。”大夫回答道:“我会给您开一个解毒的方子,慢慢清理毒素,大概过个两三年,等您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干净了,自然就会有孩子了。”
“多谢大夫。”
得知自己还有机会有孩子,皇甫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可他一想,身体受损全拜皇甫恒所赐,对此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来!
陈远其怎会看不清皇甫政的心思,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里,陈远其劝皇甫政道:“二皇子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哼,让我忍着,这也太憋屈了!”皇甫政一想起那个四弟兄友弟恭的模样就一阵作呕,还真是小瞧了他,“皇甫恒他装得太深了,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他安排探子在我身边,知道府中的所有事,还派人给我下药,让我差点断了子嗣,你姐姐的死亡真相也是他授意,让汝飘那个贱人传出去的吧,传进父皇耳朵里,就算父皇不追究,可免不得会起疑心,让我被父皇厌弃,若不是你我心细,查到汝飘头上,否则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皇子殿下所言甚至,”陈远其也很体谅他,道:“可毕竟咱们证据不足,若是轻易动手,反而倒显得四皇子委屈了。”
“那你说说看,该如何是好?”让他就此放过皇甫恒,绝对不可能。
“很简单,借刀杀人,”陈远其眯了眯眼,对此他早已想好对策,“我们的目的不是要四皇子死,而是要四皇子被皇上厌弃,从而断了皇储之位,您现在忍下这口气,等皇上驾崩,您登上皇位,四皇子还是任由您拿捏的份,要杀要剐,随您喜欢。”
皇甫政很信任陈远其,这个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伴读,他忽然抓住陈远其的手,认真的额道:“好,我听你的,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皇甫政的手很大,也很温热,这忽然的亲密接触让陈远其无所适从,他耳廓通红,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点点头,“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那就好……”皇甫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露出的笑容,这是陈远其喜欢的笑容,自信而强大。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皇甫政的身心都疲惫极了,如今得知之后还可以有子嗣,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回到二皇子府还有一段距离,皇甫政靠在陈远其的肩膀上,闭目小憩。
“二皇子殿下。”陈远其轻声的道。
“怎么了?”
“您回府后要好好休息,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知道了。”
三日之后,陈玉春死亡的真相还没被人忘却,皇甫政依旧处于风口浪尖,可就在这时,皇甫政中毒了,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被告知病危!
皇帝本来因宫外的流言对皇甫政有所怀疑,可这怀疑之心没起多久,突然说着儿子中毒快死了,这时皇帝还哪儿顾得上什么陈玉春的死亡真相,对皇帝而言,一百个儿媳也比不上一个儿子!
皇帝连忙出宫赶到二皇子府前去探望,如今二皇子府里都是太医院的人,几乎所有御医都前来给皇甫政解毒。
皇帝来到皇甫政的寝室,见床上躺着个嘴唇发干,面无血色,面容蜡黄的男子,这个看上去下一刻就会见阎王的人正是皇甫政!
皇帝对此心疼极了,他问御医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政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太医院里资格最老的贺御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答道:“皇上,二皇子殿下本来就体内蕴含毒素,可那毒素不显,可今早二皇子殿下食用的香椿,这香椿虽然没毒,但与其体内原本的毒素碰在一起,会变成剧毒,幸亏二皇子殿下食用的香椿不过,所以已结此毒,但是体内之前的毒素,怕是一时半刻解不了。”
“怎么可能解不了?!”皇帝皱眉眉头,大声骂道:“若是政儿有个万一,我让你们全太医院的人殉葬!”
“父皇……”皇帝的声音很大,吵醒了昏迷中的皇甫政,皇甫政睁开迷离的双眼,想坐起身,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才刚刚用力,又昏了过去。
“政儿?!”皇帝见状,对御医吼道:“政儿怎么了?!还不快点来瞧瞧!”
贺御医连忙上前,翻开皇甫政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对皇上道:“还请皇上放心,二皇子殿下只是昏过去了,毒素已解,已无大碍。”
“那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种毒没解吗?!”皇帝冷声反问。
“这……”贺御医看了一眼床上的皇甫政,便对皇帝说道:“皇上,咱们出去谈吧,在这里会吵到二皇子殿下养病的。”
皇帝看出贺御医不想在房内谈论此事,知道是有私事与自己说,便于贺御医来到外屋,遣走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那贺御医年纪已经八十有余,给人看了一辈子的病,所以皇甫政体内到底是什么毒素,他一清二楚。贺御医是忠诚于皇帝的人,他见四下无人,立刻将自己诊断结果告知皇帝,有人给皇甫政下毒,让他损害精元,与女子无法有子嗣,由于这种毒与香椿相克,这才逼出毒性,差点要了皇甫政的性命,索性这香椿食用不多,这才保命。
皇帝闻言大怒,居然有人要害自己的儿子没子嗣!皇帝怎会不知这幕后黑手?!八成就是那些个皇子中的一个吧!
皇帝对守在自己身后的安寿阮道:“去,把政儿的侧妃和管家叫过来,朕要问话!”
“是。”
没过一会,任侧妃与府内的管家踏进屋子,跪在地上给皇帝请安。
皇甫政府中的侧妃就只有一个,任侧妃。当年皇甫政娶了陈玉春后,不喜她的性格,郭贵妃就做主给他娶了一房侧妃,这任侧妃出身不高,所以争不过陈玉春,但性格温婉贤淑,正是皇甫政所喜欢的。
任侧妃是个女儿家,万事以夫为天,自从她知道皇甫政中毒陷入昏迷后,早已哭得眼圈红肿,六神无主了。
“任侧妃,到底是谁给政儿下的毒?”皇帝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任侧妃吓得又哭了出来。
任侧妃哭哭啼啼的,皇帝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那管家开了口,“皇上,这与任侧妃娘娘无关,奴才觉得害殿下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你倒说说看,是谁。”
“是殿下的姬妾,汝飘,”管家是皇子府的总管事,府中的大小事务他都知道,汝飘被皇甫政关起来的事他有所耳闻,而且这还是皇甫政授意,要他务必将此事捅给皇帝,“前几日,不知怎么的,殿下突然把汝飘关起来了,脸色特别难看,我们做奴才的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殿下突然中毒,所以奴才觉得这中间可能有联系。”
“汝飘?”皇帝压根没听闻这个人,“她是谁?什么身份?”
管家据实回答,“回皇上,汝飘是殿下的姬妾,是医馆家的女儿。”
姬妾,医女,中毒……这些个联系起来,一个念头在皇帝脑海里闪过,难道是这个女人给政儿下毒,事情败露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将人毒死?!
想到此处,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把那个贱人押入大牢!给朕撬开她的嘴!知道什么全都让她说出来!”
皇帝走后,管家端着熬好的药碗来到皇甫政的床前,他轻声唤道:“殿下,殿下。”
皇甫政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此刻的他虽然脸色依旧蜡黄,可很明显双眼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皇甫政再管家的搀扶下坐起身,接过管家端来的药碗,问道:“父皇走了?”
“回殿下,走了。”管家回答道:“您吩咐奴才的事,奴才也全都办到了,皇上把汝飘押入大牢,怕是要用刑,此次中毒事件到底是谁指使,皇上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做得好。”接着皇甫政一口将药碗里的苦药一饮而尽,这场苦肉计唱得他真辛苦!
香椿与体内毒素相克一事皇甫政早已知晓,可他是故意吃下香椿,引起毒发,其目的就是要皇帝自己把皇甫恒查出来,想想看,这个表面上看似无害的四皇子,暗地里对兄长下毒,事情败露后就痛下杀手,所有的账算在皇甫恒的头上,他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四皇子府
外面的风吹草动,皇甫恒怎会不知,他在帝都建立的庞大的信息网,收买各路人心,当他发现飘香楼里的店小二失踪后,就察觉到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皇甫恒正房里等待消息,这时突然之间有人从梁上跳下,一个面瘫的年轻男子朝皇甫恒走去。
皇甫恒对此毫不害怕,他抬头看了一眼,“是你啊,韩广,事情查得如何?”
韩广与韩刀一样,同为暗刹门的死士,是冷血的杀人武器,为皇帝做事,可现在韩广居然被皇甫恒拉拢过去,可以说,韩广是皇甫恒安排在皇帝身边的探子了。
“汝飘的身份已经败露了,”韩广实事求是,道:“二皇子殿下中毒,汝飘被皇上带走,若是由皇帝审问汝飘,怕是情况对您更为不利。”
“你是说二哥他中毒了?”皇甫恒一阵诧异,可他细想一下,倒也明白这是皇甫政唱得苦肉计了,“二哥他可真是大手笔呢。”
“殿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韩广问道。
怎么办?皇甫政思虑片刻,问道:“开始审问汝飘了吗?”
“还没有,”韩广道:“汝飘还在押运途中,怕是会被扔进大牢。殿下,汝飘在皇上那里把您供出来……”
皇甫恒打定主意,道:“除掉她,在父皇亲自审问她之前。”只要不是皇帝亲自审问,他就有机会翻身!
“是。”韩广的得令,离开书房。
皇甫恒坐在椅子上,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他安排汝飘在皇甫政身边,就是为了获得二皇子府的情报,以及下毒损害皇甫政的精元,其余的事情他一概没做,这么多年来汝飘一点差池都没出过,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呢?
本来按照皇甫政的计划,汝飘被皇帝押走亲自审问,然后把皇甫恒供出来,这样一来,就算皇帝做不出杀子的举动,也绝对会把皇甫恒圈禁,然后再由自己身后的郭太师他们的讨伐,肯定能罢黜皇甫恒的皇子之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皇城!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汝飘进入大牢的时候,绑在她手腕上的铁链突然解开了,因为她是女流之辈,所以押解的官差有些大意,这样一来给了汝飘逃命的机会,可汝飘与官差纠缠时突然脚底一滑,没站稳,一头磕在了墙上,那墙上恰巧订着一排钉子,平日里用于放牢房钥匙用的。汝飘的头被钉子扎了好几个窟窿,当场毙命,而那一起被押解而来的店小二,在官差与汝飘纠缠时被误伤,也死了。
突然两个重要的证人都没了,傻子都知道这中间藏有猫腻,皇帝一怒之下要彻查此事,当时在场的所有官差全都被追究责任,可调查下来,发现这真的只是意外,官差身上没有疑点。
当皇甫政知道汝飘和店小二都死了之后,气得差点再度毒发,他没想到皇甫恒的势力已经扩展得如此之大,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杀人都可以。
等皇甫政的病养好了些后,专门入宫,将汝飘一事亲自给皇帝说了一遍,他告诉皇帝,自己审问过汝飘和店小二,他们都说背后的主使者是皇甫恒。
不出意外的,皇帝对这个结果十分诧异,他以为皇甫政会说是太子,或者哪怕说是五皇子皇甫晋他都不意外,可怎么会说是那个碌碌无为,表现得对皇位毫无兴趣的皇甫恒呢?
皇帝找来皇甫恒问话,对此皇甫恒自然矢口否认,他发誓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皇甫政的事,坚持说自己被栽赃嫁祸。皇甫恒道:“父皇,儿臣的母家毫无势力,自己能力也不强,怎么去害二哥?”
一旁的皇甫政冷哼道:“就是因为你毫无势力,能力不强,所以大家才会对你放松警惕啊,四皇弟的韬光养晦,真是好计谋呢。”
皇甫恒着急的道:“没有的事,二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害你,你无凭无据不能胡说!”
“证人都被你杀了,我哪儿还有凭据啊?”皇甫政讽刺道。
“我……”皇甫恒看向皇帝,见对方眼里满是怀疑,他知道,自己被质疑了!父皇开始不信任他了!
皇甫恒暗恨,这是他大大的失误,他并不知道汝飘在皇甫政那里就已经把自己供出来了!以为皇甫政唱苦肉计是想借皇帝之手揪他出来,原本以为除掉汝飘就万事大吉,可谁知就因为除掉汝飘,更惹得父皇怀疑了!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这么做,杀害证人的另有其人!”事到如今,皇甫恒已经无法打消皇帝的疑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否认到底,他连忙道:“证人在二皇兄那里陷害儿臣,是想转移视线,后来证人落入父皇手中,那幕后黑手怕被父皇查出破绽,这才杀人灭口!父皇!还请您明察!”
两个皇子在堂下争吵不休,吵得皇帝头疼极了。如今证人已死,他们二人各执一词,也许有一人说的是真相,也许两人都在说谎,不过说到底,皇甫政是受害者,而皇甫恒的嫌疑也无法洗清。
“你们两个别吵了。”皇帝捏了捏眉心,道:“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
“是。”
离开御书房,两位皇子的脸色十分难看,此时门口还站着前来找皇帝的太子与五皇子皇甫晋。
太子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于与其他兄弟们为伍。倒是皇甫晋十分担忧,他问道:“二皇兄,四皇兄,你们在吵些什么啊?我跟太子殿下在门口就听见你们在吵架了。”
虽然皇甫晋在问两个人,可他是面对皇甫恒问的,因为在他看来,皇甫恒脾气很好,很敦厚,从不与人翻脸,怎么突然在御书房里跟皇甫政吵得如此厉害。
皇甫恒一如往常的笑了笑,眉目之间十分慈善的道:“多谢五弟关心,都没什么的,我与二哥……”
“够了,皇甫恒,”见对方那装模作样的架势,皇甫政觉得恶心极了,“少在我面前来兄友弟恭的戏码,怎么,麻痹了我之后,还想着麻痹五弟?”接着,皇甫政看着太子,冷笑道:“太子殿下,你以为与你竞争的人一直是我吗?其实啊咱俩都小瞧了一个人,有些人啊,看似毫无野心,实际上招招毙命,所以太子殿下,作为二弟,我好心提醒你,赶紧回府查查,也许有人在你身边安插了不少探子,时时刻刻的给你下毒呢。对了,还有咱们的皇长孙殿下,你也赶紧找个好大夫好好的把把脉吧,他总是大小病不断,搞不好他活不过五岁呢。”
“你说什么?!”太子闻言,气急坏了,平日里大家怎么斗,嘴巴怎么损,可都是由底线的,这皇甫政怎么可以拿他儿子的命来说笑!太子抡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与皇甫政干上一架,亏得身旁有皇甫晋拦着。
真不知今日皇甫政吃了什么火药,皇甫晋劝着道:“二哥,你少说两句吧,皇长孙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为太子好,”如今皇甫政什么都不怕了,干脆把事情全都捅出来,“我与太子殿下你差不多同时成婚,您已经有了皇长孙,还有两个女儿,而我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太子与皇甫晋不说话了。
下一刻皇甫政指着皇甫恒的鼻子,对他们道:“全拜我们的好四弟所赐啊,他找人给我下药,损了我的精元,亏得发现的早,否则我这辈子都膝下无子了!所以太子殿下,想想你吧,皇长孙刚出身那会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怎么越养身体越虚了呢?你还是好好查查皇长孙身边的人,看有没有人下药,想要了皇长孙的命!”
这时皇甫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皇甫政的此番说词,真的是歪打正着,皇长孙体弱多病,也是他找人做的,从皇长孙的奶娘下手,让奶娘喝下药,通过奶水让皇长孙的身体逐渐虚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皇长孙活不过五岁!
无论心里再怎么记恨,皇甫恒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他不得不装作委屈的模样,拼命的解释道:“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没有给二皇兄下毒,太子殿下,五弟,你们相信我!”
“你说你被陷害?谁陷害你?”皇甫政揪住皇甫恒的这番话反问道:“指太子?还是五弟?刚才在父皇面前你就这么说,四弟,你也太恶毒了吧!”
皇甫政这么一说,太子与皇甫晋同时变了脸色,他俩根本没做毒害皇甫政的事啊,太子恶狠狠的看了皇甫恒一眼,冷声道:“的确是我小瞧了。”说着,太子甩袖而去。
皇甫晋见状,连忙追问道:“太子殿下,咱们还要见父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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