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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一闪,出现在慕容复掌中的长剑已向着小龙女胸口直刺而去,其势之快,丝毫不见犹豫。
小龙女眉头一皱,于千钧一发之际,娇躯一扭,将这剑闪开。
“不要……”李莫愁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看吧,嘴上说着不怕,关键时刻不还是闪开了。”慕容复收剑,微微一笑。
小龙女面露疑惑,摇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会选择躲开。”
慕容复耐心地给她解释:“躲开,那是因为你的心底深处还有着生存的欲望。之所以表现得毫不在乎,实际是在功法的影响下,影响了你的心境和决策。当你停止内力运转后,你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当然,只是可能,这么多年的影响下来,你的性格早已偏离了最初,现在放弃运转,可能也改不回来了。”
小龙女眉头紧拧,陷入思索当中。
一旁的李莫愁听了暗暗点头,暗忖自己不运转古墓心法后,整个人和以前确实有了很大变化。
慕容复身子微抬,一屁股坐在小龙女的石棺盖上,用手拍拍:“来,你们也坐,我和你们讲个故事。对了,我那口石棺今后可不许你们两个乱碰,除非你们想到地下和我做个同命鸳鸯,那样的话随时欢迎。”
“呸,又没个正形。”李莫愁嘴上骂了一句,却挨着他坐到一边。
小龙女想了想,亦坐到棺盖上,不过双腿还留在里面,前后摇晃,有些好奇地看向慕容复,不知他要讲些什么,她已经很久没听过故事了。
“故事大约几十年前……”
反正古墓之中时间近乎停滞,慕容复便慢慢从岳飞抗金讲起,着重渲染了他的英雄和忠义报国,最后却被人冤杀。
“真是该死的秦桧!”李莫愁一拳打在棺盖上,顿时龇牙咧嘴。
小龙女这时停止了内功心法运转,她常年随着寒玉床,功法已无需控制便可自行运转,停下反而要特意为之,这时听了这个故事,亦心头有所感慨。
“那岳夫人和她的子女们呢?”
慕容复意外地看了眼提问的小龙女:“岳夫人李娃和其子被流放南方,其他几子下落不明,皆遭到秦桧追杀而暗中躲藏,隐姓埋名起来。其中岳帅次女年仅十三,得知父亲被人冤杀的消息较晚,被秦桧派来的杀手寻上门来,投井而死。”
“竟连幼女都不放过!”李莫愁气得将棺盖拍得啪啪直响,也不管手疼不疼的。
慕容复一笑:“实际上那次女并未死,因其长得和乃母极像,皆有沉鱼落雁之冒,杀手一见不忍杀之,便偷偷将其藏了起来,弄出个投井而死的假象。”
“那杀手和其日久生情,数年后岳姑娘为其诞下一女。不成想产女之时走漏风声,那杀手一直独自一人生活,怎么忽然叫了产婆?秦桧的其他杀手数日之后便至,这时已知那杀手并未真的杀死岳二姑娘。”
“啊!那后来如何?”李莫愁抓住他的衣袖。
慕容复看了眼二女紧张的眼神,知道两人代入很深,接着道:“那丈夫杀手留下来拼死抵挡其他杀手,岳姑娘抱着女婴逃走,一路往终南山而来,这里的全真教教主王重阳当年亦是抗金义士,和岳帅有着不错的交情。”
“不成想其他杀手一路紧追不放,岳姑娘无奈,只得将女婴放在全真教门口,自己引杀手往其他方向而去。”慕容复沉声说道,终于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啊!”小龙女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各种情绪纷涌,复杂无比。
慕容复对她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女婴就是你!全真教不知女婴来历,收养不便,便送到后山古墓林朝英处。”
“当时那女婴在贴身衣内尚有一封书信介绍她的身世,只是道士们不便翻找女婴衣物,是以竟未发现。林朝英看信之后便将信毁掉,立下古墓门规,弟子一生一世不得外出,实际当时古墓仅有一个她贴身婢女而已,立这门规也是为了保护岳帅后人,不使消息泄露。”
“之后林朝英诈死,于暗中调查消息,发现事情果然是真的。便回到自己在江南的家族,开始谋划为岳帅翻案一事,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未成功。”
“咦?你是说祖师婆婆实际是江南大家族的小姐?”小龙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慕容复微笑道:“不然你觉得呢,穷文富武,林朝英武力之强不逊色于‘华山论剑’取得天下第一名头的王重阳,自然是从小练武,各种武功秘籍不断,加上她天资聪颖,这才如此了得。”
“原来我是岳帅的后人吗?”又回忆了一遍故事,小龙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眼神中充满期待,她还以为自己不被父母喜爱,所以遗弃……如果事情是这样,倒也情有可原。
李莫愁忽然说道:“慕容公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会是编出来骗我师妹的吧?”
小龙女一怔,眼神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