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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两崖山骨轮囷,甚是险要,本军在此扎营,便有山寨中人窥视。在下欲去破之,怕误了行程,未敢妄动。”
赵武抬眼望去,漆黑一片,大山已隐在夜色之中。便道:“不去理会他,今夜着人埋伏营寨外,防敌劫营。”
朱允应下,欲出帐离去。却被赵武叫住:“慢!这山寨中人非乃金兵,若不是贼寇,便是抗金义士,我等俱是金兵服饰,恐惹人眼。吩咐埋伏士卒,多备挠钩绊索,莫伤其性命。”
朱允得令,自去着虎强哨士卒在要道埋伏。
夜至三更,营寨里鼾声四起。连续几日的行军,皆是贪黑起早,以图赶些脚程,便是如此,砲手军的骡马负重行走,亦是颇慢。士卒们疲惫不堪,若不是几日里俱是有士卒先行扎营,让众士卒到在营寨便得歇息,还不知累成什么样子。
前来袭营的一伙人马,有二三百人,俱是短衣打扮,手提腰刀,负薪提罐,蹑手蹑脚的摸了过来。朱允见其进到近前,便挥手下令,只见四下里绊索腾起,袭营之人俱被绊倒,挠钩齐出,搭了便拽;但有侥幸者四下逃窜,皆落陷阱,亦被挠钩搭住,拽了上来,俱皆捆了,押到营寨。
赵武起身来到近前,借火光细瞧,众人被绑在地上,口塞麻布,喉咙里咕隆着,皆怒目而视。
赵武道:“哪一个是领头的,点一下头,在下便放你说话。”便有几十人不住的点头。
赵武笑道:“怎么?皆是头领?好样的!”便挥手吩咐士卒道:“凡是点头之人皆取了口中麻布。”又对众人道:“为何袭营?那个道与我知。”
其中一人大叫:“尔等金狗,人皆可诛之,我等便要火烧营寨,为父兄报仇。”
赵武一愣,旋即笑道:“你等父兄何人?与金兵是何冤仇?”
“我等姓石,乃石竧同宗。金人杀我父兄,此等深仇大恨,焉能不报!”那人叫道。
赵武猛然醒悟,原来是石竧族人,问道:“仅凭区区二三百人,便能报此之仇?”
“我石姓族人,便是只剩一人,也要报仇!何况这二三百人之众?”
“好!不愧是石竧同宗。”赵武赞道,便吩咐士卒将众人松绑,好言安慰。告知这营中将士乃乃抗金的虎威军,前往西京取了砲手军回返,为掩人耳目,着这金兵服饰。
众人皆下拜,道了得罪。刚才说话之人乃石竧之弟,名唤石竚。今年初,保正石竧起寨于西山,保聚村民,率众人凭堡寨拒金兵,金兵攻之,往往为石竧败去,凡有金兵在外掠夺,皆被石竧领兵击溃,杀的金兵胆寒。坚守八月有余,直至金兵左副元帅粘罕(宗翰)带大军前来弹压,砲石乱砸,破了堡寨,石竧率众冒死抵抗,重伤被俘。近千人马,只逃出这二三百人。
粘罕命金兵用橛钉把石竧的四肢钉在车上,拿弯刀划开皮肉,将欲肢解之,威逼石竧降金。粘罕十分诧异,宋国官吏,降金无数,这区区保正却如此不屈。便徐徐的对石竧道:“尔若降我当命尔以官。”石竧骂道:“爷是汉人,宁死不降。爷姓石,石上钉橛,更不移改!”粘罕无奈,亲手枭下石竧首级,悬在车上,晓谕乡民,曰以儆效尤。
“我等残余逃进这山里,占据了小石寨,但见金兵人少,便下山袭之。近日里,少见金兵,有些急不可耐。今日见诸位到来,便误以为是金兵大队人马,我等人少,只好欲放火焚之。不想却被诸位拿了。”石竚有些难为情的说。
赵武见众人脸露菜色,知小石寨的日子不好过,便好言劝道:“金兵得势,现已破了东京汴梁。石义士这般零敲碎打,奈不住日久。虎威军两三万人马,高举义旗。诸位不如随赵某去山里,进了虎威军。众人齐心,同御金兵。不知意下如何?”
石竚看看身边的众人,想那小石寨里米粮不多,夏秋有野菜、山果,便是米粮亦可讨得,附近百姓敬其志,时不时的接济一二,尚可过活。但这进了严冬,酷寒难耐,冬衣不足,打仗行军,颇耗体力,故众人皆是衣衫褴褛,面露菜色。兵器亦是奇缺,长兵器几乎没有。几次截杀金兵,本寨众人亦是死伤惨重。再看这虎威军,各个身强体壮,面膛红润,冬衣厚实,盔甲鲜明。在这官道上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地,竟敢去西京大同取了砲手军,真乃雄师劲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