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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在一栋高耸的楼顶上,一个身影出现在顶楼的边缘。夜风凌乱了她的发,浅蓝色的睡衣也随之舞动,依稀中勾勒出她单薄的身躯。她站在那里,拥抱着整个黑夜的咆哮,似乎在享受孤单与寂寞的侵袭一般。她的双眼灰蒙,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一样。忽然之间,她纵身一跃,消失在灰暗的夜色里。
“啊!!!”安晴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多少次了,安晴总是做类似这样的梦,如此真实,让她胆战心惊。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平稳了自己的心跳,但是却仍满是疑问,总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总做这样的梦。究竟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苦笑一声,重新躺下,渐渐的又睡了去。
还记得那时在她八岁的时候。那天晚上,安晴的父亲在书房,她悄悄的打开了书房的门,走到父亲的身边,父亲看到安晴,慈祥的笑了笑,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爸爸,这是什么呀?”她用手指着桌子上的一张图。
“呵呵,乖女儿,你相信灵魂吗?”父亲摸了摸她的头。
安晴噘着嘴,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与灵魂共存的,只不过很可能你永远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这就好比你和你的腿一样,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正常情况下没有特别的感受,因为你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但不论怎样,它都是你的一部分。”
安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父亲看着安晴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安!你又逗闺女干什么,真是的。该睡觉了。”说着母亲便带着安晴回屋睡觉。安晴偷偷的转头,看着父亲摆着双手的样子,笑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玩耍。安早已忘记了这到底从何开始的,也许是在几年前?8年?还是7年前?不觉间,时间都流走了,连同身边的至亲之人也都带走了。那么真,又那么假,就像是在演戏一样。也许就是从自己的世界开始的时候,安找到了新的抒发方式。每每凌晨时分,还未整衣洗漱,她就坐在大厅的桌子上,安安静静,享受那新鲜的平静,用诗把她心中的乱释放而出。
《暗望》
蜷曲在黑暗中的光点
痕迹
弥散的气味
划过遗忘的影子
放纵在臆造的幻觉
想法是如此熟悉的目光
好似暂停的力量都消失
只是不断到来的一丝丝曾经
痛如刀割
杀光了绝望般的惘然
床边赤身裸体的躯壳
凌晨逼近而愈加清晰的线条
描写的如此锐利
棱角分明
十二月的北方已经开始飘雪,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踩上去嘎吱作响。
“喂!~”一只手搭在了安的肩上。
“哦,呵呵,早啊,绫子。”安看到她后,礼貌的微笑。
绫子是这学期刚转到这边的学生。现在他们已经步入高三了,所以,绫子必须回户口所在地的高中提前适应,并准备高考。
“欸,同桌。你的马尾怎么梳的?那么好看。”绫子盯着安的头发看。
“呵呵,改天我来帮你梳。”安笑着说。
“那我们可说定咯!”
“嗯。”
上学的时候,时间总过得是很快。一转眼,上午就过去了。而在学习紧张的高三,这更得到了体现。安晴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到了高三之后更是如此,她的名次一直都在学年的前两名浮动。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努力的学习才能摆脱现在的状况,如果拿到市状元,按照教学奖励规定,她是很有可能获得大学助学金的。这对她来说相当重要。因为她现在几乎一无所有。她不知道在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这唯一的一条路,是她的全部。
中午,安晴和绫子一起吃中饭。
“哎呀!安晴,你总吃这些营养怎么能够呢!你看你,都已经皮包骨了!”绫子看着安晴的盒饭,就那么一点饭,和一点蔬菜。绫子不停地往安晴的盒饭里夹自己带的红烧肉。
“够了够了。绫子,谢谢你。”安晴用手挡住自己的盒饭。安晴真的很感谢她,自从她们成为同桌后,一直关系很好。绫子的性格很开朗,感染着安晴,让她感受到了朋友之间的关爱。
“啪!!”安晴的盒饭被打到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
“看你那穷酸样!你吃的是猪食吗?我问你?”安晴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害怕。依然坐在凳子上。
“王娇!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总是这样!”绫子气冲冲的说,她刚要站起来,就被王娇的两个朋友按了下去。
“过分?过分的是她吧??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说我过分?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过分。”说着,“啪!”王娇一巴掌向安晴扇了过去。
“住手!!”齐凯刚进班级,就看到这一幕。他冲上前去,挡在安晴的前面。
其实,几乎整个年级都知道,齐凯和王娇是自高一开始就在一起了,是所有老师眼里的模范学生,由于两个人的成绩都非常突出。老师也没有管他们谈朋友的事情。但是,后来,王娇的成绩越来越差,从优班分了出去。从他们的争执中就可以感觉到王娇变得越来越偏执,可能是距离感让她有所惧怕。
“怎么?开始护着你的新女朋友了?我早就听人说你总给她献殷勤,放学也偷偷护送,还帮她补上……什么学习资料的花费。”王娇一语中的。齐凯确实对这个女生感到好奇。她的身世,她的个性,她的一切都让都他如此地想要去了解。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学年的前两名,不分上下,第三名和他们的成绩相差甚远。
王娇的话让安感到不知所措,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额头凌乱的发,耳边他们的争吵,如此不堪,如此刺耳。
安晴的心乱极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惹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这也是自己的错吗?安分守己也算过错,那什么是对的呢?她所想的,只不过是努力完成学业,找到自己生活的方向。仅此而已。生活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她很痛苦,很无助。她不想在呆在这听他们吵了。安晴默默的收拾好书包后,起身准备回家复习。
“你装什么可怜!还走??”说着王娇猛的一推,齐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安晴毫无防备,当场摔倒在地,头部实实的撞到了讲台台阶上,鲜血顿时不断涌出。
“安晴!!”绫子吓得哭了,她怪自己只顾和王娇争吵而忘记了安晴。王娇也慌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推她,立刻和她的两个朋友逃之夭夭。
安晴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她看到绫子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脸上。看她的口型,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安晴却听不到……
“绫子!快打120!”说着齐凯便把自己的衬衫撕破,为安晴包扎。
“阿?哦!好的。”绫子顿时被齐凯的话叫醒,拿出手机。
……
这,在哪?安晴环顾四周,她漂浮在城市的上空,此刻她感到如此轻松,仿佛所有的感情都不再,她的全身也变成了半透明的。她望向旁边大厦的玻璃,慢慢的飘近,自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她看着自己墨黑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但是却没有其他五官。她摸着脸颊,恐慌即刻袭来。她能感到自己的喊叫,在心里回荡的痕迹。连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经消失。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怎么?不习惯吗?让我吃了你的灵魂吧。”另一个与她相似的“人”,不知从哪,直接飘到了她的身后,如饥似渴的说着。安晴在反射的镜面上看得一清二楚,浑身僵住了。继而,一张嘴渐而出现在那个“人”的嘴部,从一边到另一边,就像是纸被撕裂的声音一样,让安晴不禁寒噤。眼看着那张嘴逐渐张开,可是,她却不知怎么办。浑身颤抖的她只能紧闭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原来刚刚又是一场梦。她看到了在旁边趴着睡着了的齐凯。虽然不知道他之前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是可怜她吗?她不需要。但是,仍然很感谢他将自己送到医院。
清晨的阳光就像是一股股暖流一般,肆意的流淌着,缓慢的,似乎时间也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被淹没在阳光的海洋里,这也许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继那次事件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了。生活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王娇找她麻烦的次数变少了。就算她对安晴那样又能怎么呢?她也只不过被记过了一次而已。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快到不可思议。这月她的月考成绩不是很好,名次降了很多,而且,最近她的后颈总是感到如同电击般的刺痛。今天更是严重,痛到仿佛连带她的脑袋都要炸了一样。
好不容易忍到下课,她立刻去找班主任请假。下午的课实在是不能上了。绫子也很心疼,建议她去看医生,安晴虽然口头上是答应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去看医生,为了省钱,她只是吃了些去痛片而已。但是这丝毫没用作用,后颈导致的间歇性的头痛还是继而不止。看见安晴现在的状态,齐凯全部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她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他却害她这样,看着她从班级走出去单薄的身影,他心痛极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今天能提前把老叔家的活做完吧,这样就能早点回家休息了。”安晴心想。
不知不觉她就到了老叔家,父母离开她后,老叔就一直责怪她的父母。口口声声的说是她父亲害死了大哥。但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她也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后来,她被赶出了家门,继而老叔他们搬了进去,且所有他们家的财产都被老叔以“监护人”的借口而转予他。自己现在却住在他们破旧的房子里。因为学费是老叔提供的,所以她每天放学还必须给他们做家务。她心里明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她也知道,或许是自己的懦弱吧?
“安晴来了?不错么!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有天没来对吗,所以今天来早点。那就赶紧干活吧,收拾完一遍之后再收拾两遍!”他恶狠狠的说。
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大哥曾经跟他提过的家产,说是安晴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二哥把都财产拿走了。而自己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根本毫无线索,因为父亲走的突然,而且也没留任何遗嘱。后来他提议去法院告二哥,但是却被大哥否决了。他到现在也没有分到什么财产,更让他生气的是一切都神神秘秘的,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
安晴每天都要把整个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一遍。本来中午她吃的就少,现在又干这么多活,体力透支,汗流浃背。她起身直了直腰,刚要准备收拾第三遍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昏倒在地。老婶看到后,赶忙把她扶到床上。老婶一直对她很好,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听丈夫的吩咐,而且她不能生育,这更让她觉得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每次心疼的多说了两句,他都会说,“这是我们安家的事,你少管闲事。”
临走的时候,老婶偷偷的塞给安晴些钱,想让她去买些吃的。今天她已经很虚弱了,回去肯定没办法做饭。安晴拗不过老婶,还是收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扒了两口剩饭,鞋子都没脱,直接扑到在床上。庆幸的是,后颈刺痛的感觉在刚才只发生了一次,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能坚持收拾完两遍屋子。
晚霞从窗口照进来。明亮,紫红,涂满了白色的墙,刺眼的光线,温暖而舒服。因为知道它短暂而美好,消逝后尽剩回忆。所以,既然答案如此心知肚明,为何不去享受这片刻的刺痛,这让眼泪也更显得理所当然。
“啊!!!!”安晴痛的在睡梦中醒了过来。她实在无法承受这痛楚,当她想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右腿就像是瘫痪了一般,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根本无法用力,变得毫无血色,就像是尸体一般的颜色。突然之间,她感到这种“瘫痪”在快速的蔓延。
“别动!听话!”一双半透明的手抓住了她的后颈。
“这会很疼,忍住。”她突然猛的一抓安晴的后颈,继而发出一种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却看不到掉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分散而零星的一股股黑烟从地上蒸发而来,然后消失不见。
安晴的痛顿时消失,而且她的右腿重新恢复知觉。她刚转过头,就愣住了。她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人。但是她仍然注意到这个人的声音与她记忆里已经过世的奶奶很像。瞬间,她飘到安晴的脸旁,轻声细语的传递了一些话,然后便穿过窗子飞走了。
这一夜安晴几乎没睡,那个心里的声音的确是奶奶的,而且同那夜的梦一样,都是同样的方式听到说话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切都是梦吧?真的是这样吗?现实还是虚假?虚假?安晴苦笑。怎么会,事实再清楚不过。
盐河镇?她知道这个镇子,是在林省。去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她只能去,而且她也必须去。因为当时她已经感受到了,那中渐渐全身瘫痪的感觉,是真实的,虽然她还是有些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奶奶。但是,听语气,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抓紧时间,这或许也与她的父母有关。解脱?这些年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懦弱,忍让,这样苟且的活着,为了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然后呢?对于过去的毫不知情,胡思乱想会使自己更加痛苦。即使未来的生活好了又怎样呢?自己还是心理的囚徒。
安晴深吸一口气,让心情更加平静。就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看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坦然相信、接受。北方冬日的清晨仍是一片黑暗,就像是最近发生的种种,但安晴的目标却变得愈加明晰。此刻的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记得当她去绫子家道别的时候,安晴其他的话什么都没说,绫子也没有问,只是眼泪不住的流,她理解安晴,知道她有自己的原因,也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否则她不会主动找她道别。其实,与其说是绫子对安晴非常照顾,不如说是绫子因为安晴的特别而认定她是自己上辈子的闺蜜。绫子刚到这个班级的时候,班级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很讨厌她的打扮,男生女生觉得太过招摇,有的人还故意恶语中伤。分配座位的时候,安晴见没人吱声,主动愿意和绫子成为同桌。
记得后来绫子问安晴:“欸?安,你不讨厌我吗?”
安晴笑了起来,回答道:“为什么要讨厌?”
是啊,为什么要讨厌。绫子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了。大多数人都只看人的外表而断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为什么要讨厌呢?讨厌,只不过是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眼光短浅而已。一个人不能取悦所有人,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对于绫子来说,有个像安晴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
自昨天晚上后,后颈再没疼过,头痛随之也消失了。安晴拄着下巴,望着窗外飞过的景,时间也随之流走。不知不觉,她已经坐了将近一天的火车,天又黑了下来。安晴看着自己手里凭回忆记下的地址,一路上东问西问,途中还转了两次公交,好不容易找到了这。
这个院子并没有锁门,安晴直接进了去。她环顾着漆黑而寂静的四周,只有前方的屋子亮着灯,她定定地走到了门口,正当安晴想敲门的时候,手停在半空中没落下。自己在犹豫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切像一个玩笑一样。她鼓足了勇气,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安晴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之后停了下来,安晴知道那人正在透过猫眼看她。
过了一会儿,“吱嘎”,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女性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位老人热情的声音:“快进来!快进来!我听她说是一个女孩儿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你。”
“咳,乖孩子,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她微笑着说。
“奶奶!”安晴跑过去,轻轻地趴在她的腿上。她记得,是奶奶,记忆里,这个熟悉的面孔,让她感到安全。
“奶奶,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你了。”安晴抬起头看着奶奶说。确实,她一直以为奶奶已经过世了,安晴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奶奶。
“我知道,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要你快一点契合自己体内的魂钉,否则你会被吞噬。”她摸着安晴的头说。
“魂钉?”安晴完全没有头绪,“那是什么?”
奶奶将安晴领到里屋,招呼她坐下,并叫保姆倒了两杯水。
“那是你父亲在临死前融在你后颈内的魂物,每个人都有一个隐锁。普通人都是死锁,只是固定在心灵与身体的灵体链上,而死后才会自动切换为灵魂链。而你不一样,你是活锁,可以自由在两种锁链上随意切换。这是因为你后颈魂钉的缘故。”
她喝了两口水,安晴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些事。奶奶看到她困惑的表情,她知道,这些事情要花很久才能懂,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她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她必须将家族里她所理解的东西尽可能的告诉她。
去救安晴那次切换,已经使她耗费太多的能量,尤其是打破蔓延的时候。但是这些她都没有跟安晴说,只是在刚刚安晴问的时候告诉了她,那个灵魂确实是她,仅此而已。
她自然知道安晴想问很多关于她父亲的事情,但是她更知道,现在安晴已经是成人了,从这时起魂钉已经开始吞噬。这才是当务之急。虽然她告诉安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确实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这些,她不知道要说多久,不能让她分心,她必须要先让安晴契合魂钉。
这一夜不知说了多久,安晴已经累得睡着了。身子那么单薄,晚饭吃得还那么少,让她很担心。契合之后就会好了吧?至少能够减少她一个痛苦。现在的一切和她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她实在是对安晴说不出口。只是希望安晴能够平安无事就好,她不会奢侈的希望安晴的原谅,她的平安,是她现在最大的希望——
安晴站在高楼的楼顶的边缘,夜晚,寒风吹得她愈加清醒,随风在空中自由飘荡的发髻,这是被解放还是被囚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那个梦吗?而那又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几分虚假,几分真实。没有所想,又怎会有这样的梦。而想到的,在曾经又有多少是梦的现实?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孙女儿。”她在安晴身后问。
“是的。”说着,安晴张开了双臂。其实她也不是没尝试过。抓住对死亡释然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是几天下来,她还是抓不住那一刻。也许不管怎样人类都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濒死之人才会感受到吧?而奶奶就是在濒死的时候,利用自己对这些事情的了解,在自动切换为灵魂链的时候,抓住了那一刻的感觉,强行切换到灵体链。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因此,她获得了一些短暂的时间,她的死锁也变成了活锁。而她的情况与安晴是远远不一样,因为她的体内有魂钉。其实,对于安晴的想法,她起初是很反对的。但是她拗不过安晴的执意。还是同意了,她虽然能变成灵魂,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怕是不能在关键时刻救助她,但她已经准备好了,至少能够保住安晴的性命。虽说风险极大,但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毕竟已经过去几天了,而这几天她的状况很差,很多次咳血也瞒着安晴。怕她有所顾忌,耽误现在的事。时间越来越少,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轻轻的,安晴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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