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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站在手术室外面，隔着玻璃看到高主任已经在手术室里面了。他背着手，看着一堆仪器表情凝重。章正明拿着手术器械，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护士在旁边忙着给他擦汗。
“里面情况怎么样？”萧扬问刚从里面出来的护士。
“病人情况不太好。血压很低，心跳有出现停滞现象。有条血管破裂了，正在修补。”护士摇了摇头。
“做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八个小时了。”
“时间太长了，病人身体抗不住的。”萧扬担忧地说。
“这仲仪器做手术，我们都是第一次尝试，我看高主任也有点束手无策啊。”护士看了看里面，小声说道。
“我去看看吧。”萧扬转身要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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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萧医生。现在这情况，我看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护士好心提醒道。
萧扬看了下里面紧张忙乱的情况，眼眸一凝，沉声道：“我去换衣服。”
萧扬进了手术室，高主任回头看见他，眼睛一亮。章正明在手忙脚乱中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萧扬看了看仪器上的指标，问章正明：“血止不住吗？”
“是呀，一条血管破了。进去以后发现心室狭窄硬化，动脉已成粥状，情况比拍片显示的恶化。”章正明这会也只能如实相告了。
“我来试试。”萧扬拉过仪器的显示镜。
直到夜里十点，手术才结束。众人疲惫地走出手术室。高主任示意章正明去与家属谈话。章正明脸色灰暗地走了出去。
萧扬正要去换衣服，高主任叫住了他：“萧扬，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医院可有得麻烦了。”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太乐观。病人情况很不稳定，随时有危险。如果能醒过来，就有希望了。不然就……。”萧扬面露忧虑。
“我们也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考虑了。进了icu后我会让他们密切关注的。”高主任拍了拍萧扬的肩：“今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病人就交给他们吧。”
“后续的治疗方案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要不等会我来您办公室吧。”萧扬想了想说。
“行，你等会过来吧。”高主任点了点头。
萧扬与高主任讨论了下病人术后的治疗用药方案，高主任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
讨论完毕，高主任看着萧扬，有点惋惜地说：“萧扬啊，你这次没评上主任医师真是有点可惜。本来院里还是想再考察考察你的。可听说你要去贵州支医？”
“是，科里推荐了我，我觉得去贵州也挺好的。为边远地区的病人服务，也能积累一些基层医院的病历，增加一些历练。”萧扬笑笑说。
“唉，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这小章也没问过我，就这么自作主张了。你是科里的骨干医生，科里现在人才紧缺，怎么好让你去支医呢？他还是太年轻，考虑不周啊。”高主任表现得完全不知情。
“也是我自己想去锻炼一下的。”萧扬不在意地说。
“嗯，这个事情再讨论。这样吧，这几天你先别急着走，等这个病人的病情稳定了再作打算吧。”高主任最后沉思着说。
“我知道了。”萧扬答应道。
萧扬与高主任谈完出来，刚好碰到章正明过来办公室。萧扬对他点头致意了下。
正要走开，没想到章正明开口说：“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
“你想多了。我并不要你的感谢。”萧扬淡淡地说。
“我不会让出这个位置的。”章正明的声音透着不死心的挣扎。
“我没想要你的位置。过几天我就去贵州了。你好自为之吧。”萧扬平静地说完，看也不看他，擦身而过。
章正明暗自咬了咬牙，推门进了主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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