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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众人拥上来围在他周围。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一团模糊的身影，却没有那个他最想看到的人儿。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病人需要去病房休息了，你们先让让。”护士说。
众人不情愿地让开一条路。
高主任走了过来叫住了萧明远：“萧局，要不去我办公室谈谈？”
萧明远看了看推床上的萧扬，对白丽玲说：“你先去病房吧。”
又转头对张秘书说：“小张，你去照看着点。”
“嗯，知道了。”两人跟着推车一起走了。
白伟光他们也一起跟了去。
进了高主任办公室，院长已经坐在里面了。他看见萧明远进来，马上站起来伸出了手：“萧局，好久不见了，快坐，快坐。”
萧明远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松松地与之一握：“你好，俞院长。”
“现在萧扬情况到底怎么样？”萧明远坐下来直入主题。
“情况还好。”高主任忙说道：“身上虽然被刺了很多刀，但还好没有伤及要害。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的。只是……”高主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萧明远问道。
“只是他的右手，伤到了手筋，创伤度很深，恐怕很难恢复。”高主任面有难色。
“很难恢复是什么意思？”萧明远眼露担忧。
“坦白说就是做不了精细的工作。特别是作为外科医生来说，按我们目前的医学水平，恐怕很难让他的手复健到原来灵活的程度。”高主任说着惋惜地摇了摇头。
萧明远的脸色暗了下来。
俞院长一见忙表态道：“萧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请国内最好的手外科医生来会诊，一定会让萧扬得到最好的治疗。就算他以后动不了刀了，我们医院也会安排合适的岗位给他的。”
“恢复的机率有几成？”
“目前还不能确定，要看以后的复健程度。”高主任说着轻叹一口气。
萧明远虽然与儿子有隔阂，但毕竟是亲生儿子，他清楚地知道萧扬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当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是萧扬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如果他的手废了，动不了刀，做不了手术，这无异于毁灭了他人生的意义，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将来呢？萧明远拧紧了眉头。
萧扬毕竟年轻，身体的伤恢复得很快。这些天进进出出的陌生医生对着他的手皱眉摇头叹息，他早就看在眼里。但问问那些医生护士，却都对他闪烁其词。
这天萧明远来看他，他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瞒着我？我是医生，我能承受一切的结果。”
萧明远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你别多想。没什么事的。有什么事我也会帮你解决。”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哄我。”萧扬并不领情。
“你好好养着，别的事就不要操心了。”萧明远避而不谈。
“我的手是有什么问题对吗？”萧扬追问道。
“不管有什么问题，都不是大事。国内治不好，我们去国外治疗，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萧明远保证道。
原来，原来真的是有事！萧扬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怪不得最近老觉得这个手有点麻，好象手指头没什么感觉。他还一直以为是现在包扎着，有点不灵活，却没想到是这么严重。国内竟然治不好？
“萧扬，你不要多想，我……”
“我没事。只要没断掉就行了。”萧扬打断了萧明远的话。
父子俩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哟，看上去精神不错嘛。”随着一声清脆的女声，林珊珊捧着一束鲜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萧伯伯好。”看到萧明远，她亲热地打了个招呼。
“嗯，你们谈吧，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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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远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他对萧扬挥了下手。
“嗯。”萧扬心不在焉。
“萧伯伯再见。”林珊珊叫得那个甜。
萧明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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