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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淋漓。
吴家如今没落，吴雨涵也失去了利用价值，她索性摊牌。
吴雨涵气的身子直发抖，方韵算是她第一个谈心的朋友，可在她心里竟是如此看她。
她不敢想象平日里其他人又是什么目光，多半是厌恶、憎恨、讨厌。
“是，我就是作威作福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依然是吴家的大小姐。”吴雨涵强撑起身子。
既然任性，那就再任性最后一回。
噼里啪啦。
马扎，桌子、小风扇，方韵摆在外面的东西全被她掀翻。
能扔的动的东西她全朝方韵身上招呼。
小助理听到动静开门出来，也跟着方韵被砸了回去。
“疯了，都疯了。”
方韵的身子好几处吃痛，慌乱地关门，嘴里还咒骂着。
这还真是吴雨涵的风格。
梁念靠在柱子旁浅笑，如同那夏日的晚霞，慵懒迷人。
她可不是故意在这里看热闹。
剧组今天有夜拍，周至臻手头还有活没忙完。
梁念原本是想先回去的，奈何小朋友非缠着让她在这里等。
这才看了一出好戏。
吴雨涵性子是刁蛮了点，不过对付方韵这种绿茶正好。
她倒打心里生出几分喜欢。
吴雨涵抹着眼泪才往这儿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梁念。
她以为对方会嘲笑她一波。
毕竟现在失了吴家的庇护，众人根本不怕她，加上她之前的恶行，可以说人人恨不得踩上一脚出口恶气。
梁念看着她走进，“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这花脸的小鬼，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她拿起一旁的湿巾，抽了两张递给她。
吴雨涵也不讲究，接过来就直接擦脸，普通湿巾没有卸妆湿巾好用，但擦完至少能看清人脸了。
“谢谢。”
出了奇的，吴雨涵向人道谢了。
“之前是我莽撞不懂事，我向你道歉，但这可绝对不是我向你低头。”吴雨涵强调。
梁念点头，继续听她编。
其实平日里和吴雨涵斗斗嘴，她的日子还蛮有趣的。
除去有时候她胡搅蛮缠起来有些头痛的话，吴雨涵倒是有些地方很像某人。
是一个别扭的小朋友。
但她也没那么圣母，说原谅就原谅了。
“道歉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周至臻悠悠的从身后走出来。
吴雨涵本能的吓的往后一缩。
他刚完工来找姐姐就听见吴雨涵在这里道歉。
原本以为对方出息了。
没想到他在后面忍了这么久，别别扭扭就憋出来这么一句。
周至臻明显的不悦，幽深的狡眸紧盯着吴雨涵。
这不是耽误他下班和姐姐的独处时间吗！
“道歉也需要诚意，杀青之前，姐姐每日要喝的饮料，你全权负责。”
收到梁念警告的眼神，周至臻还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这……”
她也不是不愿意，可之前她财大气粗惯了，现在家里出了事。
她不好再任性。
最近自己的开支都缩减为零了。
“犹豫什么，你一个大小姐差这点钱？我看吴家好的很，只要你不再作妖，吴家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至臻来了这么一句。
吴雨涵糊涂了二十多年，周至臻的这句话她倒是听懂了，当即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