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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朝臣们纷纷表示“要立业,先成家”,因此,皇帝大婚会如期举行,但摄政王在皇帝大婚登基后将依然是摄政王,要继续教导皇帝三纲五常以及做人行事的准则。
一时之间,十数年来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摄政王呼声渐高,在民间极得民心,声望一时无两。
这些事跟金穗没关系,金穗现在紧紧盯着冀州柴府的动静,到十月初,从贺世年那里得到的消息已经确认,冀州柴府将在皇帝大婚时去送“钟”了。
贺世年笑得跟奸计得逞的老狐狸似的:“黄姑娘,这个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妙啊,兵不血刃。”他是在后来和金穗数次处理冀州柴府之事时,从金穗口中打听出来的计策。
金穗暗暗撇嘴,她才不相信其中没有姚长雍的推波助澜:“多谢贺掌柜夸奖,和贺掌柜相比,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
三彩陶瓷馆现在是以坐火箭的速度扩张,加上海外的销量,在精品收藏市场上很快取代了冀州柴府老二的位置,在普通瓷器市场上因着冀州柴府有多年的合作者,很多订单他们是抢不过的,三彩陶瓷馆暂时居于前五。能有这样的成绩,张老太爷已经很满足了,他懂得稳扎稳打的道理,跑得越快,越容易跌倒。
金穗对张老太爷的踏实态度很满意,深觉扶持张家这个一时冒出来的决定并没有做错,至于三彩陶瓷馆未来走向何方,这与她无关。
这回三彩陶瓷馆敬上的瓷器是一只超大的镂空转心瓶,以戏婴图为主题,寓意早生贵子,百子千孙。皇帝弱冠之年,膝下却依然空虚,早点生个继承人是稳固帝位的当务之急。
张老太爷因金穗的一句“送终”的禁忌不敢随便送镂空花瓶,在确定大花瓶的花样时非要跟金穗确认,这让金穗很无语,张老太爷太小心了,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
贺世年挑眉道:“黄姑娘的雕虫小技,居然能让偌大的溢彩轩轰然倒塌,这实在不可思议。”
金穗摇摇头,道:“贺掌柜,你实在高看我了。我给你做个游戏。”
贺世年窘然道:“什么游戏?”他这个年纪玩游戏只会让人看笑话。
金穗让人搬了几十块砖头上来,竖着摆成蛇形,她朝贺世年一笑:“是我小时候我娘陪我玩过的。”她轻轻地推到第一块砖头,后面的长方形条形砖一块接一块有规律地倒下。
贺世年惊奇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个小游戏,他却觉得深藏着说不口的道理。
金穗笑道:“贺掌柜,我只是推倒了第一块砖而已。”
十月,绥平帝大婚,冀州柴府以溢彩轩的名义送上了一座钳了钟表的大花瓶,在一众贺礼里面最为抢眼。十月底皇帝登基,开始在摄政王的辅助下处理朝政,新皇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便烧到冀州柴府,以“大不敬”罪名逮捕、处死冀州柴府的当家人,一应参与者皆处以极刑。另,柴府的财产全部充如国库。
贺世年摇了摇头道:“柴老太爷前一刻还在得意洋洋地让人准备冲天喜炮,后一刻便成了刀下亡魂,真可谓是天上地下顷刻之间。”
“那,柴府其他人呢?”金穗略有不安地问道。
“大不敬”在十大罪行里面位列第六,排在第一位的是“谋反”,谋反罪肯定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大不敬”的罪行估摸着不会判轻了。
贺世年看了眼金穗,脸色沉重道:“凡是有参与的人皆已获罪,柴府的主事者处以极刑,其他人有流放的,也有贬为贱籍的。”
金穗黯然地垂下头。
“黄姑娘,”贺世年语重心长道,“我晓得你不忍心,但柴府的人获罪跟黄姑娘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冀州柴府背后的人是当今的绊脚石,当今早想收拾柴府,恰好他们自作孽送了个把柄给当今,当今岂有不抓住的理儿?且,这一仗打下来,我们只不过是出了口恶气,而当今却是收拢了一大笔可行支配的银子。再者,柴府里的能人异士多的是,那些画匠雕刻师傅们,最懂各种忌讳,难道真没人看出花瓶的不妥么?柴府自己作死,谁拦得住不让他们往死路上走?”
金穗抬眸,原来早有人盯上了柴府这块肥肉。不过听贺世年对皇帝的称谓换了,看来是姚府里认可了绥平帝。
这其中复杂不是她一个朝堂外的人能理清楚的,也就丢下不理会。
金穗沉重的心情略为转圜,说道:“贺掌柜,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