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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两个没成亲的丫鬟,见此情景哪能不害怕,还是蔺兰先醒过神来,一把拽着麦冬便交待了她去外厨房,按着二爷列得单子准备起来。而自己也忙定了定心神,直奔正屋方向寻了鲁妈妈,才是要紧!

    果然等鲁妈妈疾步推门而入时,只见二爷正帮着二奶奶调整气息哪!若在未明事实之前,定叫老妈妈吃惊当场,如今就连二爷自己的累年旧疾,都被除却了小半,哪里还有比这更为令人惊叹之事!

    “可是就要发作了?”到底是经历过生产的老妈妈,快着几步到跟前,已是开口问道这旁的半吊子大夫。

    听得紧随而来的小丫鬟,却是满眼的迷惑,妈妈她怎么不问大着肚子的二奶奶,偏又问道起这旁的二爷?原本这府里知晓他卢临渊自学医术之人,就无外乎老爷、太太并鲁妈妈而已,就连对面东厢内的两位也是毫不知情。

    此刻听得一旁二房的丫鬟蔺兰,忙是唤走自己身边小丫鬟,顿时才清醒了过来。难怪刚才那小丫鬟离去时,还是满脸不解的回望了一眼,果然还是自己大意了。

    不免连声告罪道:“老奴真是糊涂了,怎么将此等要紧之事忘了干净,还望二爷莫要怪罪才是。”

    “不碍事,想来也丫鬟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不过,我娘子这头只怕等不得……。”正说着,门外已听到太太提高了嗓音唤道:“临渊你且先出来说话。”

    显然刚才往正屋去寻鲁妈妈之际,已是惊动了内室中的太太。此刻急忙前来,定是为了这桩大事,见儿子跨出西厢便拉过一旁,低声道:“历来妇人生产,哪有男子在旁的道理!娘自然晓得我儿医术了得,且不说这般于理不合……。”

    这旁早已明白自己错在何处的卢二爷,忙是憨笑着挠头:“儿子也是一时着急,却险些违了礼数,还望娘亲饶儿子一回!”

    “往后休要提及此桩便好,哪里还有饶不饶的……。”却被对面闻讯赶来的大奶奶魏氏,当即打断下来:“怎么,她二婶可是要生了?我前日还帮忙算日子来着,敢情只差了没两日!”

    本就已近午时,厨房众人听得二奶奶就要生产了,便忙不迭腾出一旁的炉灶来,按鲁妈妈之前再三叮嘱的那般,忙碌了起来。倒是叫才刚因着急,有些语无伦次的麦冬长舒一口气。

    亏得蔺兰姐姐拉了自己一把,又得了鲁妈妈事前的早有准备,若是不然自己这般愣头愣脑,冲入屋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径自打了碗凉水,连灌了两大口,才算彻底缓过劲来。

    不安心内院的情景,忙又好生与厨房的妈妈交待了一句,转身已是提了裙子,直接往二门进。才刚绕过影壁走出两步,便听得西厢传来一记闷声低呼,吓得小丫鬟已是一个哆嗦险些软下身子,坐倒在地。

    幸得一旁正有廊柱可扶,猛然记起半月前二爷之言,不禁深吸了口气,沉下心来,往这边赶来。刚巧瞥见太太身边的丫鬟三叶,正领着稳婆往西厢内进,这才放下心来。

    那旁正搓着双手来回踱步的卢二爷,显然也是被刚才那一声吓得不轻,此刻恨不得直接夺门而入,却被太太一个警告的眼色拦下。反倒是一旁的大丫鬟蔺兰,再顾不得许多,忙拍开了门扇直冲向产房去。

    再怎么不曾经手过助产之事,也好歹跟着主子学过一年医理,万一有个不妥,自己也能当即指出!心头才起这念头,已是用力拍开了门扇,往了产房。

    见此情景,倒是提醒了刚才还只道,晚一步的麦冬不禁暗捏了把汗‘既然里面有蔺兰姐姐守着,自己更该去厨房那头盯紧才好。’这般一来,两头都不再有闪失,才是当务之急!

    正当厨房不断往内院中送去物件之时,就听得刚才跑回的小丫鬟,已是一脸喜色的高声嚷道:“快,快麦冬姐姐……二奶奶刚才生了,是……是位小小姐……。”

    至于小丫鬟后面说了些什么,麦冬是压根不曾听见,拔腿已是消失在了垂花门内。

    而这旁西厢产房之内,就见已是沾满了汗水的床铺上,二奶奶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口,哑着嗓子问向一旁的蔺兰道:“孩子可好?”

    “都好,都好,二奶奶且安心休息便是。”

    那旁的鲁妈妈更是笑得眯起眼,低声附和一句:“小模样俊俏着哪,刚才一声就足见这小小姐身子骨长得结实,足有六斤重!”听得这消息后,倍感疲惫的叶氏才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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