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于单论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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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大哥也没有学过。不过你与我对攻，当有所感悟。”说罢摆动长尾，攻了过来。陈汐元与他喂招，不到三个回合，便将她掀翻在河里。陈汐元骇然，她知道这还是于单手下留情，否则自己一招之间，便会给他打飞出去。于单道：“我若真要打你，你便是再练十年也避不开。你没有尾巴，这招我也无法教你，重要的是你可以从中感悟，创建自己的招数。”自此，陈汐元每日与于单对练，说话，倒也是心中畅快，自由自在。

    日子转眼到了正月十五，陈汐元见在洞中储存的食物、蜡烛等物资已经近乎用完，便又外出渔猎。她在深水潭冰封的水上凿洞钓鱼，不一会便钓了不少。回到山洞以后，于单问道：“贤妹去哪里钓鱼？”陈汐元道：“山上有个大水潭，里面有很多鱼。”于单“咦”地一声道：“那水潭下游不远处，是不是有个瀑布？”陈汐元道：“是啊，原来大哥知道那里。”于单笑道：“我自然知道。你看我这脑子，竟没想到这一节。那水潭与这地下河相连，我时常会去寻找吃的，看来日后我们可以去那里汇合，喂招，就不用在这洞中点蜡烛了。”这地下河距离洞口甚远，光线已经照不到这里，无论白天黑夜，这地下河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陈汐元要在这里与于单喂招，须点蜡烛。此时得知不用再点蜡烛，自是大喜。

    时正值三九之天，那水潭表面已冻结成一层厚厚的冰。不过这难不倒他们，于单长尾一甩，便破开了靠岸边的冰层。陈汐元每日到深水潭边与于单过招，起初不胜其寒，于单道：“此事不难，贤妹你那《八九玄经》乃是至纯至阳的内功，可在经中寻找破解之法。”陈汐元眼睛一亮。细细推研经文，果然找到一节治疗内伤以及抵御阴寒内力的法门，练了有半个月，便可抵御深水潭中的寒冷。

    就这样，陈汐元在山中住了三年有余。于单毫不藏私，用自己所会的体术与陈汐元对战。陈汐元在对战中留心观察于单的体术精髓。他乃是鳌鱼之身，在水中游动动作迅捷飘逸，招式灵动，好看而又不失狠辣。

    有一日，在打斗中，陈汐元忽然想到庄子《逍遥游》中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她有感于眼前的体术精髓与心中鲲鹏之势，忽然盘膝而坐，闭目冥想，这一坐，便是三天三夜。于单见状，知她有所感悟，不再说话，便在一旁为她护法。当陈汐元再睁眼的时候，一套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掌法与身法便创了出来。她顾不得腹中饥饿，便用新招与于单喂招。

    陈汐元每日与于单打斗，起初只能拼命招架，闪避，后来对战经验慢慢丰富起来，渐渐支撑的时间也变得长了起来，到了今日，终于可以在打斗中夹杂三分攻势了。于单乃是金丹中期修为的妖修，在世间也可称得上一方巨擘。虽然他是有心容让，但这门功夫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回，足见其非同小可。于单对这套新创的武功赞不绝口，说道：“贤妹真乃天纵之才。这套功夫虽然尚显稚嫩，但威力已现，日后只要再精心雕琢一番，当可称为一套开山立派的绝世武学。”他却不提自己三年寒暑之功，这套功夫乃是从他的体术和书中领悟得来，这其中他的功劳却是占了一大半。

    于单又道：“这等有潜力的好武功，可不能没有名字。”陈汐元道：“大哥说的是。这套功夫，乃是从大哥的体术和《逍遥游》中悟得，姑且就叫做‘逍遥游’吧。”于单闻言笑道：“贤妹果然厉害。天下间读书之人多的不知凡几，但能依据它创出武功的人却没几个。”陈汐元道：“让大哥见笑了。小妹还是得继续改进这门功夫，才能不负大哥教导之谊和《逍遥游》之名。”说罢，便由于累饿交加，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再经过三个多月的改进，这套名叫逍遥游的功夫已经渐渐成熟。此套武功以身法灵动，飘逸为特色，但进攻招式又包含了从于单体术中悟得的巧妙、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