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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她娘在世时给你们石家赚了多少钱财，她娘一去，你们可着劲糟践一个没娘的孩子不算，还动手打人，你们要不要脸了......”
独孤维唯倒对这李氏另眼相看起来，原先只当一个没见识、面目可憎的泼妇，原来竟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有几分仗义。
她也不做声，借着两家的交锋，或许还能看出点什么端倪。
“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大嘴巴抽你！”
打断李氏话的是石俊的妹妹石氏，一个三十来岁，吊梢眼，满脸刻薄的妇人。
李氏闻言立刻一扑一扑上前，食指就差点着石氏的鼻子了，“你抽！你抽！你倒是试试看，看咱们今日谁抽谁！”
石氏毫不相让，一张脸仰得高高的，身体往前拱着，与李氏胸贴着胸，互相别着苗头。
两人的吵嚷声中夹杂着石俊的威吓李氏的声音：“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本将军立刻让你没命说话！”
石老夫人扯着嗓门也同时叫道：“给我打这个泼妇，气死我了，打她，抽她嘴巴，嘴巴给她打烂！”
淳于鹰一看这阵仗，生怕自家婆娘吃亏，急忙去拉着李氏的手臂劝道：“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你个窝囊废！人家都骑在头上拉屎了，还缩着脑袋装乌龟呢，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呢......”李氏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淳于鹰。
这边夫妻两个拉拉扯扯，那边石老夫人大约是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半点气受不得，依旧在旁边喘着气呵斥石俊：“打这个泼妇，你给我打这个泼妇，老娘一辈子没被人当面骂过，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今天你不把这泼妇打死就别叫我娘！”
权释之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很少看到这样乱糟糟泼妇干架的场面，瞪大一双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慈瑾跟鲁明昌是底层官员，整天打交道的都是没读过圣贤书的普通老百姓，见多了撒泼耍赖吵骂互殴。但五品官员的家眷也毫无修养可言，跟人当街干架的还真没见过。
但独孤维唯不发话，他二人权当看热闹了。
在大理寺和刑部官员们面前，石俊原本也觉得家人的行为有些跌份，又哪敢真个将人打死，就是动动手都不能，反过来去劝解石老夫人消消气，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其妹石氏却不管这些，冲石老夫人道：“大哥好男不跟女斗，我帮娘出气......”
转过身子抬起手就朝李氏后脑勺拍去，石秀使劲拉了一把还在骂淳于鹰的李氏那胖墩墩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厉声喝道：“谁敢动我舅母，我跟她拼命！”
石氏一掌落空，双眉一竖，斥道：“好啊，小贱人还敢动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边骂边依旧不依不饶再次扬起手，李氏丢开淳于鹰将石秀猛地拽道旁边，骂一句：“看谁撕了谁！”抓住石氏扬起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
石老夫人怕女儿吃亏，吩咐下人：“快去，快去打那个死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