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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人马打发走了,独孤维唯便又闲的长毛。打马球、听戏看杂耍、什么娱乐活动通通不能做,只能没事陪陪老夫人说说话,陪老伯爷下下棋。
实在无聊捉弄几下下人,但也无趣得很,还不如独孤维宁每日有学不完的东西打发时间。
没办法之下,只好每日弹弹琵琶,练练功夫打发时间。
沈氏看她实在无聊也没办法,能教的她都已经教了,唯有女红,她又死活不愿做,也只有由着她。
日子转到十月,杜岩打发人捎信回来报平安,说是安顿好了,不日将出去查访有无售卖的茶园云云。
沈莹的婚事也临近了。独孤维唯守丧不能去,就是沈氏,因为家里刚有人去逝,怕人忌讳,也不好总往人家家里跑。
独孤维唯让沈氏帮着挑了一整套的珍珠头面作为添妆礼送过去。心里不无遗憾,没能亲手给大表姐挑选礼物,不能亲自去看大表姐出嫁,总是有些难过。
沈莹出嫁那日,独孤维唯心心念念不能去看热闹,嘟着嘴不开心了半日,索性蒙头大睡。
结果白日睡过了头,晚间走了困。大半夜醒来,睁着两只大眼,毫无睡意。
自个儿悄悄爬起来,踩着软底睡鞋出了内室。今晚叮叮值夜,睡在外间。桌上燃着一盏莲花座青铜坐灯,外边罩着纱罩,使得光线看起来柔和而黯淡。
叮叮兀自好梦正酣,独孤维唯没忍心打搅她。叮叮比她忙多了,她屋里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叮叮在打理。
独孤维唯在室内踱了几步,无事可做。回头瞧瞧窗外,院中整夜不息的灯笼光芒淡淡透进来,天上似乎还有月亮,散发出皎白的光,隐约还有秋虫的呢喃声几不可闻的响在静夜中。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凌霄塔上,兴起的那种想踩着上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纵情狂奔的想法。
她忽然兴奋起来。
像找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开开心心去内室收着她的宝贝的箱子里一阵掏摸,取出两个小瓷瓶来。从白色那瓶里倒出一枚药丸含在舌底,又从褐色那瓶里倒一点点白色的药末在手里。重新出去外间,掀起桌上的灯罩,把药末撒在灯烛里。
等了片刻,叮叮的呼吸渐沉,还带着细细的酣声。
独孤维唯咭咕一声轻笑,放心大胆去衣柜里找合适的衣衫。
嘴里嘀嘀咕咕:“没有夜行衣可不行,明儿就让针线房赶制。这件不行……这件还好……唉,都是浅色的,红色?算了,就蓝色的吧,总比黄色的好。”
换上衣服,把头发简单在头顶束好,找了个深色帕子遮住鼻子以下。然后是她出门必备的斜月弯刀,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收拾停当,轻轻打开房门出去,仍旧把门关好。
夜风轻轻柔柔拂面而来,带着夜桂的幽香。天上弦月冷清清洒着银辉,地上灯笼散发着白森森的光,两厢辉映,院中景物跟罩了一层霜似的,无端让人觉出冬意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