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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com.cc,最快更新被家暴致死,我靠弹幕杀疯了最新章节!

着也是闲着,干脆试试能不能从手札里找到有关于马钱子,亦或是牵机药的记载。

    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翻到了牵机药的制作方法。

    姜安宁十分意外的看着手札上,确确实实是她娘笔迹写下的文字……

    [康安七年,于夏至时,植于村东树林中三棵马钱子,仅存活一棵]

    [江安县温暖湿润有余,然昼夜温差略大,不适宜此物只生长]

    “康安七年……”姜安宁呢喃着这个时间,细算了算,惊得微微睁圆了眼睛。

    那不是她还没出生前三年吗?

    可她明明记得,与爹娘是从另一处地方,搬来此地落居的。

    她那时候已经隐隐约约记事儿了。

    原来爹娘在她出生之前,就来过瑞安镇?

    还在这边种了剧毒之物?

    [此物剧毒,微服之,可使人兴奋无痛,过量服之则颈项僵硬,呼吸急促渐至困难,佐酒服之,可催发药性,腰直不起,头足相就,状如牵机而亡也]

    [以此物,兑于莨水之中,三蒸九煮十八晒,所得之薯莨纱可染微毒,酒热情浓时,可诱发呼吸不畅,救治不及而毙命]

    姜安宁越看越心惊。

    这手札上所记载的,竟然是……杀人之法!!

    她娘为何会写下这种东西?

    姜安宁继续往后翻了两页,却没有再看到有关牵机药的内容了。

    基本上都是关于薯莨纱的制作过程,以及配图详解。

    薯莨纱,又名香云纱。

    是岭南地区一种很古老的染色面料,也是她爹娘那个家族的立身之本。

    当地采桑饲蚕盛行,同时也生长着大量的野生薯莨。

    薯莨切开后,流出的液体泛血红色,是绝佳的天然染料。

    她从小就跟在爹娘身边,看他们晒莨、起货、过泥、复乌、摊雾等一系列流程。

    虽然没办法完美精致的独立制作大量香云纱,却也算是学到了个皮毛。

    寻常做个手帕、小衣、短褂之类的,倒也勉强算得上绰绰有余。

    她还是很喜欢穿用香云纱做出来的小衣的。

    防水性好,易洗易干,轻薄不容易起皱,穿在身在柔软清爽,十分适合夏天,便是出了汗,也不会黏在身上,难受不适。

    可惜江安县这边,并不怎么见野生的薯莨。

    她寻常想要做一点香云纱,还要托了过往的船商帮忙寻了带来。

    想着她爹娘当初是与家族断绝关系而远走江宁县的,又在遭逢大难以后,惹来一些自称是她族亲的陌生人,对她家洗劫一空。

    她心里头深深忌惮着,便也不敢托人带太多次。

    是以这么多年,也不曾深入研究过有关香云纱的制作工艺。

    只按着幼时的些许记忆,照猫画虎,胡乱弄了几回,算是图个消遣。

    以至于从前从未发现,这一页上,还写着如何利用衣裳料子来下毒。

    姜安宁忍不住的有些后怕,更越发怀疑起爹娘的死因。

    “安宁!”

    外头忽地传来方婶子唤她的声音,姜安宁手脚慌乱的将手札拾掇好,重新锁回柜子里。

    她捏了捏微微有些汗湿的手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略略舒缓下紧张的情绪,才走过去拉开门应声。

    “怎么了,方婶子。”

    姜安宁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仍旧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方婶子两手在围裙上来回擦蹭着,乐呵呵的看向她:“刚刚隋然炸了一锅肉丸子,可把那帮小的给馋坏了,我这不寻思过来喊你也去尝尝。”

    许是不喜欢别人喊自己是根山家的,方婶子喊村里的其他女人,也很少会喊谁谁家的,有名字的就直接叫名字,有辈分的就直接称呼辈分。

    既没有名字也没有辈分的,便喊人家的姓。

    因着这事儿,村里好些人没少议论她这人隔路,总跟别人不一样。

    姜安宁倒是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只是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觉得好。

    她扬着笑:“没想到贵诚嫂子还藏了这么一手,那等会儿我可真要好好尝尝了。”

    方婶子大她们一辈,直呼小辈的名姓也没什么。

    倒是姜安宁,不太好喊人家隋然,便依旧按着村里的年纪辈分称呼。

    “可快着吧,今儿你做东,大家都等着你呢。”

    方婶子心情十分不错。

    她家日子还算可以的了。

    男人也肯上进努力,两口子都是勤快麻利的,把家里头那几亩薄田伺候的很好。

    奈何天总不遂人愿,光指望那点地里头的产出,想松懈几分裤腰带,简直难如登天。

    家里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割上两斤肉炖菜吃。

    如今沾着姜安宁的光儿,方才有机会敞开了肚皮吃肉,她都恨不能跟人拜个干亲了。

    说收人当干闺女,多少是有些冒昧了。

    要是能义结金兰,拜个干姐妹……

    方婶子眼睛贼溜溜的多看了姜安宁几眼,心头雀雀欲试。

    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倒是把姜安宁瞅的有些不自在了。

    她摸了摸脸,无辜的眨眼:“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方婶子心头油然生出一股子罪恶感来。

    这样天仙似的人物,怎能让她等凡夫俗子染污。

    “没,没什么。”

    方婶子在心里就把自己给否了。

    偏偏姜安宁看出了人的欲言又止,大方又贴心,真诚十足的发问:“方婶子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四下看了看:“要是在这儿不方便,咱们到屋里头说也成。”

    方婶子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又不防备的被姜安宁那双清澈明净,满是真诚的双眼给打动,嘴不自觉的就开始往外秃噜话了。

    “我就是寻思着,你爹娘没了这么些年,身边也没个姐妹儿兄弟,一个人到底是不容易些,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法,认个干亲什么的……”

    说完,方婶子自己就想打嘴了,急急忙忙的否认:“我胡说胡想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日子,总归还是自个儿过得舒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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