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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眼珠一转，怯生生的回道。
司马九和李建成相视一笑。
随即，李建成拍了拍手，冯立便将背后的包裹摊在面前被收拾好的桌面上，解开包裹，一阵金黄顿时闪耀在众人的面前。
柳媚娘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柳媚娘虽为商家人，她在这平遥城，甚至在商家的北方势力中都是举足轻重的角色，可她也确实也没有见过哪位金主一次性将如此多的黄金直接展示出来。
李家家主李渊贵为唐国公，富庶自然不用提，更重要的是陇西最大的金矿就掌握在李渊的手中，李家的财富，自然以黄金为主。
冯立将一堆黄金摊倒在桌子上后，又将一张张的叶子扫向女掌柜的方向，当扫到三分之一金叶子的时候，柳媚娘开口了。
“商家在平遥城拥有死士三百四十五名，这些人只效忠于我，但凡我发布的任务，他们必定完成，无论目标是谁？”
李建成摆摆手，冯立停止了分金。“大将军府，从丑时开始，不断的滋扰，持续到明晨。”
柳媚娘面色稍变，随后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久前，有人扮着血月杀手刺杀萧摩诃，现在将军府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去了，十死无生。”
李建成又摆了摆手，冯立继续往女掌柜的身边划拨金子，渐渐的，三分之二的金子划到了柳媚娘的身旁。
他看了看李建成的脸色，又停止了下来。
柳媚娘看着面前的金子，出神了半天，直到王珪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够了，各位贵人，够了！今日丑时起，大将军府外会多出三百四十五具商家死士的尸体，以及最少两倍的将军府亲卫尸体。”女掌柜的嗓音忽然有些嘶哑，司马九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伤。
“骚扰就可以了，不是让他们去送死的。”司马九道。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商家的参与，不会泄露各位公子。”
柳媚娘看了一眼司马九，淡淡道：“我们不怕死。”
司马九忽然心生一阵后悔之意。
他本意也只不过是想让商家牵制萧摩诃，没想到将会引来数百人送命。
“那你们怕什么？商家怕什么？”司马九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句。
“商家人以为，穷比死更加可怕，我们的死士虽死，可佣金足以令他们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柳媚娘扫了一眼司马九，淡淡回答道。
她用少年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态度，一块块的甄别那些金子的成色，把他们小心的分开包裹在两片香帕中。
李建成等五人一声不吭的看着这个复杂的女人，甄别完那三分之二的黄金后，柳媚娘将其中一半黄金退还给了冯立。
“事成之后，我们才收取另一半，各位可以在这里休息，我们有条件非常好的暗室，晚上也有另一顿美餐，这些都是为这笔大生意奉送的。”女掌柜离开前轻轻道，她再没有去看司马九等人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九有些伤心，窗外平遥古城的太阳慢慢的落下了。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司马九心中一遍遍的闪过这样的话，他坐在香天下火锅店二楼靠窗的座位上，望着夕阳，愈加坚定了的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