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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这样一来,便可以睡在躺椅上,靠脚蹬着扇风总比手摇扇子轻松得多。
“玉生,你这脑子里究竟想得什么,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风扇叶片被刘希给加大了,所以马绣一个人踩着,屋子里的便灌满了风,呼呼的吹着,虽然带着些热浪,但却无比的舒适。
坐在一边,享受着风吹过的感觉,刘希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人越是懒,就想着做些东西来省事,伐木的锯子,登高的梯子,乃至杀人的钢刀,哪个不是因为人想图个快活才被造出来的?”
“听玉生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理。”
林逸略有所思的点首应道。
“得了,梦觉兄,玉生这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说得不过是些搪塞之言,要是信了,就怪咯。”
道完这句,马绣脚虽然在踩,但是身子却翻了过来,将刘希瞪来的目光丢在了背后。
正说笑着,院门传来一阵唤声,正与秦依然说着悄悄话的渠浪忙走了出去,烈日炎炎,没了风扇,顿时让他肌肤晒得一阵疼痛。
门开了,渠浪愣住了,院外的两人他也认识,几个月前,便是这一胖一瘦将刘希带到了府衙大牢。
今日,二人仍是一身白衣,胖供奉眼中似乎有些敌意,想要张口,被那瘦供奉给止住了。
瘦供奉上前一步,与渠浪道,“小郎君,我等奉命查案,本不该前来打搅,但朝廷之命不可违,还望小郎君代为通传。”
闻言,渠浪依旧是一副冷着的脸,点首嗡声道,“公子正在午睡,你等且稍后,某这就去唤他。”
屋中,刘希自然也是听到了动响,待听到渠浪低声在耳边道了缘由后,当即将手中的书卷给丢了下来。
“又有人来了,就照着之前的法子去做,无需紧张,神态如常便可。”
自从唐皇遇刺之后,嘉陵城中到处可见兵卒搜捕刺客,刘希的小院也来过三五波的兵丁。
那时候,花未央变成了刘希的表妹,从汾州前来,因幼时患疾,不宜见人。
此刻,再次有人前来,众人早已经轻车熟路,吴双儿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恰好百无聊赖,这下倒是有些乐趣了。”
渠浪又去将两个供奉引进了屋,马绣等人还不知是这二人,待见到后,当即脸色冷了下来,吴双儿更是将身子转了过去,生怕她一时忍不住,出言将这曾经抓刘希进牢之人给撵出去。
“呵呵,原来是两位供奉大人,久未蒙面,可是别来无恙?”
瘦供奉略带尴尬的笑了笑,“让公子挂心了,我兄弟二人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生了个劳累命,奉命捉拿刺客,所以才叨唠了公子。”
“刺客?”
刘希故作惊讶之色,“难不成前些日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刺客还未被捉拿归案?”
这番说,那瘦供奉更加尴尬了,胖供奉握着拳头,面露愠色,但想起十数天悬而未破的事情怪不得别人,又是将拳头给松了开。
“那刺客很是狡诈,不过我供奉院已经开始加紧人手,想来离捉拿她归案之期不远了。”
瘦供奉说着在屋中瞧了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蒙面的花未央身上,“公子,这位姑娘是?”
“哦,这是希的表妹,家中出了些变故,所以从汾州来投靠我,因有些不便见人,遂遮上了面来。”
瘦供奉咂了咂嘴,“公子,那刺客之前乃是青楼头牌,也是遮面,如此可是让在下很难办事。”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公子不是说了么,表小姐有所不适,不宜见人,再说了,女孩儿家的脸是你说看就能看的?”
或许是记恨之前的事,吴双儿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呵斥了出来。
闻言,胖瘦供奉当即面色大变,堂堂的李唐供奉竟然被一个女童羞辱,当真是奇耻大辱,可是这屋中有着杂家弟子,也有着前大学士和风清师侄,更有一个东陵王很是亲睐身份未明的读书人。
所以,这肝火动不得。
瘦供奉没有理会吴双儿,径直的望向刘希,“公子,切莫让在下为难,给你我都行个方便。”
“方便?”
马绣甩开纸扇,横眉冷对的道,“当初你怎么不给我们行个方便?”
大小武起了身,呈半圆将两个供奉给围在中间,很显然,对方抓了刘希,便是打了兵家一个耳光,这怨恨,他们早就在心中憋着了。
“好了,大热天的,都消停些。”
刘希朝着马绣等人摆了摆手,又是与瘦供奉道,“大人,这真的是希表妹,是我姨母家的闺女,遮挡面目也是有着说不得的苦衷。”
“公子,捉拿刺客这件事朝廷可是抓的紧,丝毫不得马虎,在下也不敢草率行事,若是因为我的疏忽放走了刺客,周围正在搜查的十几名兄弟可是要怨恨上我的。”
说完,瘦供奉不再多言,刘希却是听出了他语中的恐吓之意,当即有些恼火,面上的温和之色消散了去,皱眉冷声道,“供奉大人这是要继续为难希了?”
“本座秉公办事,即便你们身后有着靠山又怎样,难不成想要在嘉陵皇城掀风作浪!”
一直未说话的胖供奉低喝一声,双眼瞧都不瞧刘希一眼,满是恨意的盯着马绣,想来还记得曾经的落败之景。
“啪!”
刘希手拍在了木案上,沉色如水,目光冰冷。
见此情景,瘦供奉手慢慢的伸进怀中,那里微微鼓起,藏着招引同伴而特制的信号烟火。
似乎在一瞬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夏季的澎湃的热浪还未进得屋子,便被这越发强大的气势给吞噬殆尽。
“唉……”
一声轻叹,带着哀怨,也带着痛楚,在众人耳边响起。
“罢了,都是叶儿的不对,让兄长与大家为难了,既然这两位大人要看,便让你们瞧个究竟,也省得连累了兄长。”
立在一边,花未央低低的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