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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若把奇怪的头颅也用鱼线甩上了岸。
这东西离开水的一瞬间就融化掉了。
“南譞，那是什么东西啊？”
南譞说：“水鬼。妖怪的一种。”
“野猪之前已经把它们驱逐出葫芦山地界了，没想到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回来了。”
是驱逐，不是赶尽杀绝，看来山大王还有好生之德。
禾若刚才看到头颅露出来的獠牙。还有一些胆寒。
“这东西挺凶猛？”
“嗯，之前山下有很多失踪儿童，就是被它们拖进水里吃掉的。”
“坏东西，我最讨厌恃强凌弱的，有本事去吃大老爷们啊，欺负妇女儿童算什么本事？！”
禾若一抬头，发现南譞睁大眼睛，在看着她。
“咳……不好意思，失态了。”
南譞说：“你真可爱。”
禾若两大特长，一是爱哭，二是看不惯的事情太多，喜欢发脾气。
不过，没有人喜欢跟爱抱怨的人交朋友。
所以禾若总是在扮演着软萌迷糊的小可爱。
她只在自己40平米的小公寓里，跟宠物元宝、小怂、葫芦碎碎念。
南譞说：“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话。”
这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哪有人喜欢当别人倾诉感情垃圾桶的。
南譞又是这么沉默寡言怕麻烦的人。
“相公，这东西，为什么出水就融化了？”
南譞说：“水妖死后不久就会消失。我们走吧。”
禾若也没心情再玩了。
南譞在水潭边找到一条船，他们两人乘坐上去。
船底有许多小洞，坐进去也是泡在水中，这船因为浮力，却不沉。
南譞用桨一撑岸边，小舟荡进潭水里。
看着两岸树木移动。
禾若仿佛是在画中游。
“南譞，这山中真漂亮。”
“嗯。”
“在这种地方，待一辈子也不会烦闷。”
南譞心想，只要有你在，在哪里都很好，都不会闷。
“南譞，之前这么好的地方，没有山大王吗？在你之前的。”
南譞说：“有，豹子和野猪。”
“小亥哥和小寅哥？”
“嗯。”
“相公，你是用梢棒把山大王给打服了，然后你自己坐上了头把交椅，是吗。”
南譞说：“算是吧。”
禾若莫名觉得小寅哥和小亥哥好可怜。
被抢了山大王的头衔，还要被迫给人当属下。
南譞又看懂了禾若眼神中写着的话。
他说：“我还帮了他们一点儿小忙。”
“哦哦，恩威并施。”
“相公，来讲讲，为妻最喜欢听故事了。”
南譞道：“很多年前，有个贪官买下这片山，打算建别院。”
“他打算把这座山先烧光，再盖上亭台楼阁。”
“豹子野猪被他们从山上抓住，锁进了铁笼子里带走。……”
“等等……相公啊，小亥哥小寅能以一当百，也会被俘？”
南譞道：“他们出动了六万御林军。”
“哦哦！难怪。”
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
南譞继续讲述：“当时，我刚从边塞回宫，见到他们两个被吊在菜市口，等着被晒成肉干，心里觉得，他们俩也是条汉子，不该受这种奇耻大辱，就派人割断绳索，悄悄把他二人给放了。”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