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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凝眸看了拓跋浚一眼只一瞬便转向冯落璃。
“陛下,娘娘,不是民女不知礼数冲撞龙颜。而是民女有话未言、有冤未伸,不敢领赏谢恩!”
“哦?这明翀倒是朕纵着他了,不过是听个曲子,却给朕翻出个冤案来!”拓跋浚冷眸寒意四射,“明翀滚进来!”
寒声未落,明翀脚步急促的走了进来,直直的跪下,“皇上恕罪!”
“恕罪!?”拓跋浚剑眉微挑,冷眼扫向明翀,“朕看你这个馆丞是当腻了。想要朕给你松松筋骨是也不是?”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皇上!不关明大人的事,是我姐妹二人一心想要面圣伸冤,明大人不过是好心收留罢了!若皇上要责罚,待民女陈述冤情之后单凭处置!”
好骨气!冯落璃暗自赞道。一般民女见触怒龙颜。估计吓得话都会说不出来了,何尝顾得了他人。此女虽略有惊惶,但言辞清晰、不忘冤情、不累恩人,可谓难得。
“哦?”拓跋浚想来也是被这个女子的硬气打动,轻笑一声扫了一眼垂首低眉自认错,却看不出半分悔改之意的明翀。“明翀,你倒是好福气!这般都有人给你担着!不过,处置你与否,又或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一介女流置喙,朕待会儿再收拾你!”
明翀低低的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抬起头来很是诚恳道:“多谢陛下肯听陈冤情!微臣愿事后拉驴推磨为陛下研磨中山冰帘泡制醉清风。”
虽是请罪之言,明翀那一层层的鱼尾纹处露出的得色几经掩盖还是微微露了出来。这中山馆丞明翀可是个出了名的较劲儿难缠的主儿,冯落璃虽未曾见过,但他的事却是略有耳闻。
明翀算的上是半个世家子弟,祖上均有任官职。但大都碌碌无为,虽无大过但也不曾有所建树。到了明翀却是大树撇杈与宗不同,此人自小便聪明伶俐,但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为官之后亦是如此,不党附、不营私,但却好酒嗜风月,明明是肃风化、锄奸恶的好建树,他偏偏剑走偏锋,总往自己身上泼点儿脏水使得上头不得不削了他的功劳。自他执掌这行馆事宜以来,每每拓跋浚出行中山,他便会隔三差五的给拓跋浚找点儿事情做做。
明翀虽行事怪异,但品性官德却是一流,也正是因为如此拓跋浚才时常骂他但却暗自倚重。
拓跋浚啐了一口,“少贫嘴!”
“你二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
那两人还没从拓跋浚的天颜动怒之中反应过来,便被问及冤情实有些措手不及,只愣愣的看了明翀一眼没及时说出话来。
“快说冤情!”明翀使劲儿的使眼色,低声提醒。
许是还没缓过神儿来,两姐妹只顾叩头,却忘了要说什么了,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冯落璃缓缓一笑,扫了两姐妹一眼,放缓了声调,温声道:“想来你二人为面圣也是费了不少周折,加之明大人费尽心思好容易让你们面见圣颜,倘若此时错了这大好时机,饶是再有十个明大人花心思助你们,想要再见天颜亦是难比登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