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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牛儿从不曾认真想过有日自己能与银若雪如何,只是把这个拿在嘴里说着逗‘弄’,作为轻薄她的理由罢了,和大多男儿玩‘弄’‘女’子时一样的龌龊心思。
童牛儿深知就凭自己从小养下的放纵不羁的‘性’格,万万忍不得银若雪那般刀砍斧剁似的凶狠霸道脾气。两个人若真的勉强凑到一起,怕不打得如三世冤家般难解难分才怪。
可他不知,老天偏偏喜欢如此搭配男‘女’,叫他们相互折磨着纠缠。只为磨砺秉‘性’,砥‘荡’脾气,叫你知道人生苦长,恨不能把日子过得快些才好。
银若雪是纯净少‘女’心思,哪经得住他这般挑逗?自然在不自觉间将身心托付。
却不知错看良人,冤搭姻缘,把自己的未来毁灭得彻底。奈何正是她从小养成的高傲‘性’格使然,叫素日以为是甜的统统都变作苦的偿还个干净,是万世不易的真理。
待把分与自己的众锦衣卫和校尉官们聚到一起,童牛儿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明白这些人在心里瞧自己不起,也觉得烦躁。先向就在本地驻军的校尉们打听匪患如何。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军官道:“不瞒大人,这匪患里别人不说,一个汪烧饼手下就有五千余人,占着廉州城四围的十几个村镇。汪烧饼手下有八大金刚,各个能征惯战,勇猛无敌,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若凭我等这些去和他们对抗,只怕一个也不能活着回来。”
童牛儿听到此倒吓一跳。他原以为说到底,匪患也就是千把人凑到一起的流民而已,平素做些偷‘鸡’‘摸’狗,小抢小劫的勾当。见得官军必要望风而逃,四散不见。却不想竟如此凶恶狰狞,远超自己想象。
转念又觉得自己可笑。那匪患若如自己所想,是个人就平定了,还需从京城中不远千里调遣锦衣卫来帮忙吗?看来今日这一劫是在数难逃了。
童牛儿闷头半晌,向那名校尉道:“你等可曾和他们见过一仗?”校尉点头道:“何止一仗?十几仗都打了,没一场赢的。”
童牛儿听得愈加泄气,就想起身去和银若雪服软告饶。
但想着银若雪的脾气和嘴脸,又缓缓坐下,以为还是不去为妙。
踌躇片刻,咬牙道:“难打也要打,就不信我胜不得他们。”
众人刚刚见他的犹豫模样,都以为把他吓得怕了,心里高兴。却不想他憋出这一句,众人听了心里都寒。
叫那名校尉在纸上简单绘出廉州城方圆百里的地形后,童牛儿看出这汪烧饼所占的最大三个镇甸都距离廉州不远,且呈犄角之势,能够相互支援。
校尉告诉童牛儿,汪烧饼所占的叫古良;左面的由他弟弟带兵占着,叫苏冥;右面的由八大金刚中的两个领兵占着,叫衡塔。
其中古良城高墙厚,最是难攻。苏冥其次;衡塔只是较大的一个村子,没有城墙,倒还好些。
童牛儿听到此处,眼睛一亮,道:“衡塔左近可有山峦依靠?”校尉道:“离衡塔三里多地倒是有座山丘,不甚高。只是树木茂密。”
童牛儿拍案道:“能够藏兵就好,你且带我去看。”
催马一炷香左右,众人来在衡塔村的附近。
童牛儿见村子坐落在一个高岗之上,东临一条刚刚蹚过的狭窄清浅溪流。但两岸石砾遍布,不生杂草。
童牛儿一望而知这溪流必是上游洪水冲击出来的,每逢梅雨季节,此地水患必重,致使两岸经常受淹。
手指溪流的对面问校尉道:“古良和苏冥两镇都在那边吗?”校尉点头道:“不错。”
童牛儿见这衡塔村被溪水隔离在廉州、古良和苏冥之外,嘴角翘起一个‘阴’狠的笑容,自语道:“只等洪水了。”又看过那片生长着茂密树林的山坡,见足有百十几亩大小,就算藏入万余‘精’兵也是容易。
问跟随的校尉:“可知这衡塔有多少匪盗?”校尉沉‘吟’稍微,道:“详细不知,估计——大概也就千把人。”
童牛儿道:“怎估计得出?”校尉道:“这村子不过一百七、八十户人家,房屋稀落。多了也住不下。”
童牛儿听他言之有理,点一点头,道:“先打这个衡塔村。”
校尉见他言语认真,惊道:“大人,古良离此不过五里多地,苏冥也就七里。那汪烧饼等人闻讯就到,我等岂不要被包围起来?”
童牛儿啐他一口,道:“怎地呆?不能在这时打。”校尉不明他意思,道:“几时打?”童牛儿呵呵一笑,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道:“老天叫我几时打,我就几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