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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以前，张小凡最多也就是羡慕方应看那想做就做，我行我素的逍遥无忌，但是，如今张小凡的心里，也不禁升起一抹豪情壮志，既然方师兄能够做到，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不得不说，就算是最惨的穷挫撸，也有着一个有朝一日中了千万大奖，一定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漱口，买两辆红旗，开一辆拖一辆遛弯儿的高富帅之梦，更何况张小凡这样有着一身强大实力的少年？
张小凡这么一保护，立刻就让正处于最恐惧害怕，最彷徨无助的碧瑶，感到了一丝的安全，因此，碧瑶二话不说，就缩成瑟瑟发抖的一团，躲在了张小凡的背后，颤抖着声音，无意识地，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自己真的只是不知道云云，以及夹杂其中的悲声道歉。
碧瑶的话因为是她陷入噩梦之后，无意识的话语，因此，没有什么逻辑顺序，整体上听起来，完全就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可是，这滴血洞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洞中又是如同坟墓一样的寂静，再加上张小凡非常的认真，所以，他耐着性子听着，最后，竟然被他拼凑除了这个噩梦的真相！
听完了碧瑶那颠三倒四，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张小凡也是不寒而栗，因为，这事儿实在太过恐怖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却又发现，碧瑶所说恐怕是真的！
因为，张小凡也相信，自己和母亲如果处于同样环境中，母亲也会如此做，让自己活下去的！
虽然这个结论也让张小凡不寒而栗，平白生出一后背的白毛汗，但是，他思来想去，最后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假，简直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恐怕连大字都认不得几个，比不了碧瑶曾经说过她母亲那绝代风华，可是，他却记得，当年母亲还在的时候，有一次他和林惊羽他们疯玩，爬上了村口那颗大柳树上，结果自己因为树枝太高了，下不去，在树上吓得哇哇大哭，林惊羽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去找自己母亲，母亲跑来之后，先是指着自己一顿臭骂，然后便伸出双臂，让自己跳下来，自己听话地跳了下来，母亲也将自己接着了，但是，母亲却被跳下来的自己砸伤了，可是，在事后，母亲却从不跟自己说这件事，只是不许自己再去爬树，说是怕自己吓出毛病。
想到此处，张小凡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的父母以及那些草庙村民，一夜之间尽皆惨死，但是，和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相比，自己却算是幸运之人，因为，自己至少还有一个突灭残害自己父母亲人的仇敌可以憎恨，可以期待日后能够手刃仇敌，为父母亲人报那血海深仇，可是，碧瑶却是没有那个可能了，因为，噬母之肉，饮母之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如果要恨的话，碧瑶只能恨自己，因为，正是她饿了渴了的哭闹，才让母亲不得已之下，以自己的血肉让她食用！
想到这里，张小凡这样淳厚善良的人，心里都不禁升起一股极致的悲伤，因为，他能想象得到，一个母亲忍痛割下自己的血肉给女儿食用，自己却偏偏不能发出一声痛呼，恐怕还要强颜欢笑，这得需要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即便张小凡自筹意志坚韧，能够承受得了白虎星煞之力在体内如同万剐凌迟一样的痛楚，但是让自己还要强颜欢笑，这确自己做不来的。
想到这里，张小凡扭头看了看，双眼呆滞，一片空洞，瑟瑟发抖的碧瑶，不禁长叹一声，你的母亲真是太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