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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全是刘致远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手上还能接触到刘致远的体温...
周越的心完全不在眼前的字上了。
才刚写没几笔,刘致远就发现了周越在出神,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走什么神?
视线接触到周越那毫不掩饰的爱慕时,刘致远的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了一下,就是这种眼神!
第一次见面时周越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当时他很恼怒,匆匆一眼根本来不及看清周越的眼中有什么感情,事后回想起只记得周越的眼神里充满了痴恋,而现在周越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刘致远有些自得,真该叫许老看看周越现在的眼神!
和周明月那带着贪念和妄想的眼神不同,周越的眼神让刘致远记忆深刻,上次他没有看清,这一次他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一看。
周越的眼中有纯纯的爱慕,有带着喜欢的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绝望?
周越看向他的眼中怎么会有绝望?
刘致远不解,但再一瞧,那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很坚决很彻底,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猛兽,只待时机一到就会露出獠牙,把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刘致远被这丝绝望刺得心一痛,周越是对一年之期绝望还是对他的狠心绝望?
可他提出一年之期是有原因的!他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情愿,周越还是替嫁过来的,他又怎会心生欢喜?即便后来他发现周越的好,心也会时不时的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但他从未想过要毁掉一年之约。
那他现在的心疼代表了什么?
刘致远有些茫然。
“咳咳,”被周越用满是爱慕的眼神看着,刘致远的心越来越疼,只得主动出声打破了这有些黏黏糊糊的氛围,“专心写字!”说着他的手还往上移了些,虚虚的握在周越手的上方。
周越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变化,还以为是自己痴恋的眼神又让刘致远心生不喜了,便用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不去看刘致远的脸,更不把注意力放在嗅觉上,而是专注在写字上。
刘致远带着周越重新写了一遍,比之前的好很多,“你是下笔时不清楚力度和方向,在写字时也不知什么时候该停顿什么时候该起笔,这些也是我的问题,没有先和你说清楚,等我找几本字帖给你,你多临摹临摹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放下笔,周越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努力不让嘴角的苦笑扩大,“知道了,谢谢!”这次,周越没有喊刘致远相公,因为他不想从自己口中喊出带着苦味的‘相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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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周大牛刚一进门就踹倒了放在院门边的背篓,嘴里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杨芳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关心的问,“怎么了?”难得地里现在活计不多,周大牛就想出去溜达溜达,这才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就气冲冲的回来了?
“怎么了?还不是那灾星的错!”周大牛气得眼睛都红了,之前回门礼的事他就被村里嘲笑了一番,原以为一段时间过去了,村里人应该已经忘了,没想到周越那个小贱人竟又做出了新的事情来臊他的脸。
杨芳没有着急的问周大牛到底听说了什么事,而是先去倒了碗水,哄着周大牛喝了几口才问:“具体是什么事?”这几天周明月一直在家休养,她都没得空出去走走,所以村里的消息都还不知道。
“哼!那个灾星,以为嫁进刘家就发达了,竟给村长家、周大有家和周大勇家送了不少的礼物过去,我听人说有布匹和糕点什么的;然后又在昨天,他又给那三家送了兔子、野鸡和狍子肉过去,三样加起来有三四十斤,大家现在已经不说周越是灾星了,都说周越知恩图报!以前受过谁家的恩惠都记得牢牢的,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我呸!周越做这些事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炫耀他现在发达了,是地主家的少奶奶了。”周大牛听说了这些话后直接就回了家,不用想他都知道那些人在背地里是怎么说他的,“那些眼皮子浅的,周越东西又没送到他们手上,帮着周越说什么好话?难不成还以为周越会承他们的这份情。”
“当家的你说的是真的?周越当真往他们三家送了不少东西过去?”杨芳最见不得银子从自己的眼前溜走,周越是她生的,怎么周越只知道把东西给外人也不知道拿给她!
周大牛也生气,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骗你作甚?我听人说是刘地主家的长工送来的,赶了牛车来的,一家一个大包袱,重的很!”
“这个天杀的!有银子拿给外人都想不起自己的爹娘,养来有什么用?早知道当初他一出生我就摔死他,也不用现在来心疼银子了!”杨芳心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