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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晚间。
提前送生辰礼去碎玉轩的苏木刚回,她将莞贵人话一一带回:“娘娘,莞贵人都妥当了,御花园杏花盛放之处,只求与皇上偶遇。”
“她生辰,皇上不会不记得。”余莺儿说,“杏花糕点备下了,明日送去养心殿,皇上自会过去。”
“这样是否太过刻意。”苏木说,“皇上必然能知道您的心思。”
铜镜前,秋嫣为她卸了珠钗,余莺儿侧头摘下耳环,随意说:“皇上只是心有芥蒂,并非不再喜爱莞贵人。”
“皇上跨不过心中那道坎,就不愿踏入碎玉轩,咱们只需让他知道莞贵人对他的思念和用心即可,到底情分还在,不然又怎么让本宫去照料她,真厌恶了就是自生自灭任旁人折辱了。”
“冷了这么多日,再多的不悦也消散些,他也只是想要个由头,顺势给他,他又怎会计较。”
再者苏培盛还在旁边,没有不成的道理。
在提及旁人以为都对小主十分重要的人时,镜中的女子面无表情,不见一丝温情,看上去像个极其冷淡寡言的模样,在无需伪装的时候,她脸上永远如此。
苏木日日看在眼里,小主也只有偶尔说起华妃,眉目才会流露色彩,鲜活灵动起来,至于皇上和莞贵人,小主大约从未用过一丝真心。
翌日,御花园中杏花纷纷扬扬洒落,箫声凄凄悠扬,暗藏苦楚思念。
女子无声的眼泪,低低的呼唤,男子泛起的心绪,无奈的叹息,秋千摇摇晃晃,又重新荡了起来。
自此,莞贵人复宠。
碎玉轩常有眷顾,祺常在也趁皇上来时,寻住了机会,少女娇憨明艳之姿,连连得了宠幸。
只柔贵人,因着皇后之故,沉寂下来,再不得召幸。
宫中最受宠爱者,一为自陪伴圣驾起便长宠不衰的华妃,二为生有最得圣心六阿哥的昭嫔,三为玲珑心思才貌双全的莞贵人,四为明媚娇气的新宠祺常在,其余则平平淡淡,偶有临幸。
紧接着淳常在也到了年岁,似是受莞贵人引荐,凭借独有的可爱纯净之态一时也颇为受宠。
齐妃无宠,端妃避世,敬嫔只与博尔济吉特贵人常有走动,两人都不喜争宠,沉静安分。
丽嫔不温不火,只一张嘴依旧尖酸刻薄,曹贵人突然病重,卧病不起,嗓子也不太能说话,温宜公主已被移去阿哥所抚养。
昭嫔位份不算太高,却兼有皇子、圣心与权力,日渐势盛,如鱼得水,又与莞贵人、欣贵人、淳常在交好。
华妃则是多年来早已深入人心的厉害。
宫中下人眼睛尖着,趋炎附势,隐隐以翊坤宫和永和宫马首是瞻。
这两人间也微有摩擦,左不过都是华妃公然发难,斥责昭嫔,昭嫔也不顶嘴,一副坦然受教之姿,她做起事来仔细利索,华妃又挑不出大错,一直也拿她没法。
面上维持着仅有的一点平和,都说她二人私下里已经开始争斗。
毕竟家世位份都被压一头,皇上旨意也是华妃主理,昭嫔从旁协助,听说昭嫔每每在翊坤宫里,都要受一顿搓磨教训。
“六宫这些日子安安静静,不曾生出一点事端,这也是你和华妃治理有功。”胤禛也听闻了不少风声,似乎怕她受委屈,得空来了永和宫里,“华妃她人不坏,只是从小被家中娇纵着,到了王府朕也偏疼她,难免气性傲些,这些日子倒难为你在她那受些气了。”
余莺儿仿佛不在意,只是笑说:“旁人臣妾或许不知,只是自学习协理六宫到如今,一日日下来,臣妾能看出华妃娘娘对您的一片灼灼真心,凡事以皇上为先,她与臣妾都是一心为皇上之人,偶有不虞只是小事,臣妾不会放在心里,又怎么会生气。”
她是当真懂事,胤禛对她的性子挑不出半点错处,也只说:“你是肯学又心细的,如今料理事情来也还得章法,便不必多去,朕也怕你在那受了委屈,你是个闷葫芦,不肯与朕说,朕还能不知道么。”
“等皇后病愈,若有什么不懂的,把握不准的,也可常去景仁宫问询她。”胤禛似是心疼,又温柔抚了抚她的手,可心里究竟考量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臣妾听皇上的。”余莺儿仿若无知无觉,轻声说。
又说了些话,送走他后,余莺儿也在思考对策。
什么委屈心疼都是次要,只是见她的确能担大用,已经隐隐能与华妃抗衡,时机到了而已。
皇上特意来一趟,一为不暴露华妃欢宜香秘密,因她长期接触之下,若身体内有麝香,怕卫临诊出;二则也是怕她身体受损,不能再有孕。
太医院是都长着一条舌头,可不能完全保证有人不会私下吐口,难不成知情人个个都杀之后快。
她明日要去一趟翊坤宫,有些事是要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