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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与他来往便可。”
柴宗训前脚刚被抓走,赵德昭后脚便来到丰乐楼。
因嘉敏有过关照,赵德昭现时可随意出入她的小院。
推门进屋,只见嘉敏面前仍是摆着《十年生死两茫茫》、《元夕》等作品,赵德昭笑到:“又在欣赏辛公子大作么?”
嘉敏抬头笑到:“辛公子之才,实是惊为天人,佳作怎么欣赏也不够。”
“无妨,”赵德昭说到:“待我纳你入门时,求辛公子再多作几首便行了。”
嘉敏故意问到:“多日未见辛公子,你私下与他有来往么?可知他去了何处?”
赵德昭知道柴宗训很忙,但究竟忙些什么,他也不知道:“我与辛公子私下并无往来。”
“既是无往来,”嘉敏笑到:“辛公子却为何要帮你多作几首?”
赵德昭跟着笑到:“若辛公子不肯,我去求皇上也一样。”
“皇上?”嘉敏说到:“自《十年生死两茫茫》之后,再未听说皇上有何新作,说句忤逆的话,我甚至怀疑皇上的大作是辛公子代笔。”
赵德昭笑了笑,没有接话。
“怎地,你要出首告我么?”嘉敏嗔到。
“我怎么会去告你呢。”赵德昭伸手想搂住嘉敏肩头,却被她不经意避开。
嘉敏拿起《元夕》说到:“你看辛公子这遣词用句,美到极致,皇上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亦堪称天人,且这两首作品风格多有相似之处,似都是失意中年人之作,偏偏皇上与辛公子又都是少年,怎会有心境如此相似的两个少年?偏偏都身负绝世才学。”
赵德昭神在在的笑了笑,随即看看左右无人,小声在嘉敏面前说到:“反正即将要纳你入府,很多秘密你也会知道,不如我现时便告诉你,不过你可一定要保密,不能说与其他人知道。”
嘉敏有些紧张:“是何秘密?”
赵德昭再次确定左右无人后说到:“其实辛公子便是皇上,皇上便是辛公子。”
“啊?”嘉敏霍地起身:“你为何现在才说?”
赵德昭被嘉敏的过激反应吓到:“此事关系重大,我自然不可随意乱说。眼下我即将纳你入府,当初是皇上一力促成我与你的美事,他自然会去喝一杯喜酒,与其让你当时惊讶,不如现在说与你知道,也让你好有个准备。”
嘉敏恼怒到:“想不到如此大事你竟然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愚弄,且不知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与你这等虚伪之人在一起,实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
赵德昭不明白,嘉敏怎地翻脸跟翻书一样,他还欲辩解,却被嘉敏一步步往外推:“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赵德昭站在外面欲敲门,廊间的婢女上前到:“公子,姑娘正在气头上,你现时非要强逼,只会令姑娘更恼怒,不如且去,待姑娘气顺了你再来。”
赵德昭走后,嘉敏急忙探头出来:“速速召李主事前来议事,快,要快。”
婢女应了一声,急忙小跑上前。
李乐峰来的时候,嘉敏正泪流满面。
“姑娘这是怎么了?”李乐峰问到。
“李主事,王爷,”嘉敏哭到:“我等做了一桩天大的错事。”
李乐峰疑惑到:“我等今日并未做何事啊。”
“林大帅,”嘉敏哭出了声:“林大帅被我等的假消息冤杀了。”
李乐峰说到:“林仁肇被杀的消息,姑娘日前不是便已知道么?为何却现在伤心?况且我等只是传递消息,杀林仁肇的旨意,是主上下的。”
嘉敏强忍悲痛:“可我等传出的消息,是假的。”
“姑娘怎么说?”李乐峰问到。
嘉敏咬牙切齿:“辛弃疾便是柴宗训,柴宗训便是辛弃疾。”
李乐峰大惊:“姑娘如何得知?”
“赵德昭,”嘉敏快要喘不过气来:“赵德昭亲口告诉我的,想不到我大唐擎天柱石,就这样被我等冤杀。”
李乐峰一拍桌子:“谁能想到,一国之尊竟亲自下场做间者,我等输得不冤。”
嘉敏半天才缓过来,幽幽到:“若主上能有此志,亦不须我辈抛头露面了。”
“我等还未输,”李乐峰怒目圆睁:“既已知道辛弃疾便是柴宗训,若他再敢出现,只须将其刺杀,便不枉我等在此潜伏多年。”
嘉敏说到:“柴宗训既出现,必守备森严,我等贸然行动,岂非以卵击石?”
李乐峰恨恨到:“便是拼个同归于尽,于我大唐亦不亏,我这便致书我兄景达,让其留意周境动静,只要我等得手,柴宗训一死,我兄便可挥师北上,一举攻占汴梁,届时一统天下的便是我大唐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