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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发难看起来,长指陷入掌心。
“皇上……”皇后在一旁本欲求情,可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哼,皇后,朕本念你多年主持后宫有功,却不想竟是你祸害后宫多年,以后你便去冷宫吃斋念佛。”想起自己那些未曾见面的子嗣,继续道:“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出一步!”
皇后闻言只觉天昏地旋,昏迷在瑶华怀中。
“母后!父皇,母后她……”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必多说!”
瑶华公主几乎要发疯,愤恨的瞪了一眼一旁无事人一般的欧阳舞,这一切都是欧阳舞这个贱人搞得鬼,却被一旁夜非白阴冷的眼神震慑。
夜非白慢慢上前,轻勾嘴角:“你不是想知道舞儿哪里比你好么?本王便告诉你,你所有地方都比不上舞儿,唯有一点,是本王最为欣赏的,那便是你的……”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愚蠢。”
瑶华闻言失魂落魄般跌落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皇上见状说道:“来人,送皇后和公主去该去的地方。”说完咳了一声后,缓了缓脸色,对着欧阳舞笑了笑,道:“舞儿可有受到惊吓?”
欧阳舞淡淡一笑:“并无,只是……”
“只是如何?”
欧阳舞淡淡的瞥了眼与欧阳袖一起站在一旁的孙氏,扬起的唇角隐含着一丝讥讽:“皇上刚才也已知晓,民女的母亲生前便不好过,既已过世,做女儿的,便不希望母亲的嫁妆落入他人之手。”
闻言,皇上看了看欧阳流以及孙氏,两者脸色均不自然,朗声道:“那是自然!”
孙氏浑身发抖,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是皇上的旨意!看来只能找孙府,把这个钱凑出来吧。
孙耀阳自从得知皇上允了自己与瑶华公主的婚事,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东晋国第一美人,第一尊贵的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他终日喜气洋洋,出去玩乐时与他那帮酒肉朋友使劲地吹嘘着,只觉得挣足了面子。一时之间,孙府也成了京城中的新贵,连日里不少闻风而动的人,都带着礼物拜访巴结,孙耀阳为此得意洋洋,整个孙府也都觉得面上有光。
皇上下旨宣孙耀阳进宫,说是就婚嫁事宜讨论讨论,等各项事情讨论完毕已是接近午时。
孙耀阳正欲出宫,却见一个穿着粉裳的宫女拦在了他的前头:“孙公子,公主正在等你呢,请跟我来。”
这位宫女正是瑶华身边的欣甜,样子毕恭毕敬的。孙耀阳虽是即将成为驸马,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敢违背的,没有瑶华公主的召见,他是万万不能上自做主的。如今得知自己被公主召见,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眼睛几乎都眯起来,形态不免添了几分猥琐。欣甜看着孙耀阳这副神色,眉头也是轻轻一皱,这样的男人未免过于轻浮,与瑶华公主心心念念的夜非白想必,不知道是差了多少!
瑶华公主自被禁足菁华宫后,刚开始还有几分期待,皇上那么疼爱她,怎么舍得惩罚她,怎么会把她嫁给孙耀阳这样的纨绔子弟。可她不知道的是,皇上忌惮夜重华,更是恨毒了残害子嗣的皇后,如今对这个疼爱的女儿的喜爱也少了几分。
瑶华公主呆在菁华宫里的日子越久,耐心也渐渐被磨灭,对欧阳舞的怨恨更是深厚。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毁在欧阳的手里,她不甘心嫁给孙耀阳这样的男人。怨恨像是淬了毒,在她的心中滋生漫长,同时一条毒计便在心中慢慢产生。
瑶华公主派了欣甜召见了孙耀阳来,她现在不能出宫,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动手,可孙耀阳可以,她之前从欧阳袖、欧阳盈那里知道孙耀阳和欧阳舞之间有些不对付,如今孙耀阳是她手中最好的棋子,她可以利用孙耀阳帮自己完成这件事。
孙耀阳到达菁华宫时看到瑶华公主站在桃花树下,留给他一个窈窕而令人想入非非的背影,她头顶的桃花绽放,饱满而鲜艳欲滴。孙耀阳站在她的身后不动,吃吃地地叫了一声:“公主。”
瑶华公主听到孙耀阳在叫她,眉头蹙起一抹恼色,唇边勾勒出冷笑。她很快收敛了表情,抚了抚髻,转过身去。柳眉凤眼,顾盼生辉,瑶华公主梳着高高的发髻,别着翠玉云簪,在阳光散发着柔软的光泽。杏色罗裙高系至腰上,长拖到地,鲜艳的裙带上系着翡翠九龙珊和羊脂白玉环,更映出那潇洒出尘的婀娜风姿。她的神情看似悠闲,却又蹙起三分忧愁,让人我见犹怜。
即便是见惯了美人,孙耀阳还是不由地痴了,心中暗叹:不愧是东晋第一美人,不过是一眼,便让人产生了欲念。他想着以后这美人以后便会在自己的……想到这,孙耀阳禁不住嘿嘿出声。
瑶华公主看到孙耀阳的鼠目盯着自己滴溜溜的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目光所到之处惊起一片疙瘩。瑶华虽早知孙耀阳是何等货色,今日见到却觉其更是猥琐,眼神很是下流。父皇啊父皇,你究竟是有多狠的心才会将我指婚于孙耀阳这禽兽?
瑶华想到这又不免想起那夜夜非白冰冷的眼,以及他极力护着的欧阳舞。对,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舞!瑶华看着眼前猥琐的孙耀阳,绝望的同时很是愤恨,欧阳舞,既然我不好过,那么你也别想过的惬意!
想到这里,瑶华收了收脸上鄙睨的神色,对孙耀阳冷笑道:“放肆,你再用这种眼光看着本公主,本公主就挖了你的眼睛!”
“公主之貌,倾国倾城。我只是,只是……”
瑶华闻言只觉恶心,撇开视线才继续道:“好了,本公主并不缺恭维的话。说起倾国倾城,你觉得你那五表妹如何,听盈儿说,你对欧阳舞可是有几分感情呢,曾经还想娶她来着,这可是真的?”
孙耀阳不知瑶华此问为何,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也不见端倪。不过她未免多生事端,便连忙摆手道:“那是盈儿乱说,欧阳舞虽有几分姿色,但尚不及公主之一二,不可与公主相提并论,有了公主如此娇妻,我岂会对她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说完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
瑶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本公主如此大度,你却不领情,这世间哪个男子不想三妻四妾?你若不同意,那以后便再不要纳妾了吧。”
孙耀阳闻言有些怔忪,哪个男人不想要三妻四妾。孙耀阳向来是个色胆包天的,公主美则美矣,可想着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心里居然有点失落。他想起欧阳舞的姿色,她嚣张的小模样,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般。
孙耀阳尴尬地笑了笑:“若公主同意,我自是乐意至极!只是……”
瑶华公主看了他一眼,美目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只是什么?”
孙耀阳迟疑片刻才道:“只是我那小表妹很是厉害,她自是不同意嫁与我的!”
“你一堂堂男子,却奈何不了一女子?呵,这世间的女子,最怕的莫过于……”瑶华转身对上孙耀阳的眼,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失贞!”
孙耀阳猛然抬头,迟疑道:“公主的意思是?”
瑶华看着远处的山峦,莫测的一笑。
只要孙耀阳和欧阳舞的奸情败露,欧阳舞的清白被毁,而孙耀阳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驸马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欧阳舞自从那日与夜重华分别后便有些烦闷,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越来越近,可是自己却至今未想出逃脱之计,小麒麟亦是毫无反应。夜重华派了一大批暗卫护在她的周围,她还真是插翅难飞呢。
欧阳舞无奈摇头,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他好了。
阿秀看着小姐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摆弄着药品,见她总是闷闷不乐,以为她是这几日没有见到夜重华得了相思病。
欧阳舞笑得很无奈:“阿秀,你是怎么想的?”
阿秀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夜二皇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呢,每次小姐遇到危险,他总是挡在你面前呢!”
欧阳舞摇了摇头:“好了,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就是,就是!多出来走走可能就碰到夜二皇子了。”
欧阳舞的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阿秀,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聒噪得很哪。”
春意暖暖,欧阳舞懒懒地起了身,随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近日欧阳盈欧阳袖都没有来找她麻烦,日子还真的过得清闲饿了呢。她随手捻了朵桃花放在手中把玩。
阿秀跟在欧阳舞的身边,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肌肤几乎呈透明状态,带着一种明露春晖般的干净,纯净无暇的不染丝毫沧桑。她的一双眼睛淡定而安详,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又仿佛洞悉了一切,阿秀痴迷地看着她,五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呢。
可要说真的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只要有小姐在身边,她便觉得什么都不用怕。
两人逛了没多久,阿秀便开口道:“小姐,你热不热,太阳会不会晒得有点大?”
“小姐你累不累?”
“小姐,你渴不渴?”
阿秀欧阳舞的身边喋喋不休:“早知道应该坐马车出来的嘛!”
欧阳舞叹了一口气:“阿秀,你的话太多了,我在想你若是嫁了人,你的夫君耳朵会不会长茧子呢。”
阿秀羞红了脸,跺着脚:“小姐……”
“呵呵,不好意思了呢。”欧阳舞见阿秀不好意思,也不再打趣她。她瞥见对面正是一品轩,便对阿秀笑道:“阿秀,铁定是你累了,我们去一品轩喝壶茶如何。”
阿秀继续跺了跺脚:“小姐,人家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啦,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
欧阳舞要了间雅间,便要了壶茶来,她动手替自己和阿秀斟上茶水。阿秀有些受宠若惊,欧阳舞开口道:“阿秀,你说得这么多话,肯定是口渴了,多喝点。”
阿秀唔了一声:“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阿秀或许是真的渴了,咕噜噜地喝了一杯,欧阳舞看着她牛饮的样子,更是无奈,这样的好茶,还真被她给糟蹋了。欧阳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便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明媚,动人心弦。
“舞儿可是好兴致,怎得有空出来喝茶。”夜重华穿着素雅,墨亮垂直的发泛着淡淡的光泽,更显得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有光泽。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带着一种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他在欧阳舞的面前坐下来,一旁的阿秀又惊又愕,急急地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
欧阳舞突然觉得阿秀那就是张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夜重华呢,她不想和他扯上太多的东西,越多越乱!
夜重华替自己斟了杯茶,见欧阳张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疏离:“怎么,舞儿这是看得痴迷了吗?”
欧阳舞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怎么阴魂不散罢了。”
夜重华长臂一伸,捏住欧阳舞的下巴,大拇指抚着她的嘴唇,动作暧昧:“我的舞儿啊,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容易亲近呢,你可知道你即将是我的王妃。”
“要不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你不要娶我,我可以答应替你做一件其他的事情。”
“哦?其他的事情?”夜重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要不给我生个儿子?”
欧阳舞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拍开他的手臂,冷冷地瞪了夜重华一眼,起身快步地往外走,这个男人,他是想要气死自己么。
夜重华并没有追上去,还坐在位置上,握着欧阳舞用过的茶杯,手指划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唇上的温度和幽香。
阿秀跟在欧阳舞的身后,看她走得越来越快,小跑地跟了上去,她气喘吁吁地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和夜二皇子吵架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你们好不容易见到一面,不应该多说会儿话么?”
欧阳舞斜了她一眼:“阿秀,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居然置喙起小姐的事儿了?”
“阿秀,阿秀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欧阳舞才回去,就见到欧阳盈站在她偏院的门口等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食盒。欧阳舞云淡风轻地看了欧阳盈一眼,上覆着一层密密层层的白纱,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几乎看不见她的真实面容。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她毁容后,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呢,今日再次出现,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欧阳盈见到欧阳舞回来,娇娇地笑了一声:“妹妹,你回来了呢。”
欧阳盈感觉到欧阳舞在看自己,脊背一僵,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但不过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恢复了笑意。“怎么妹妹想让姐姐站在院中吗?”
欧阳舞知道欧阳盈不怀好意,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并不想与她委以虚蛇,脸色淡漠:“不知姐姐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欧阳盈笑得更是热情,上前挽住欧阳舞的手臂,仿佛她们从来都是如今亲密的姐妹,这样的动作令欧阳舞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听到欧阳盈道:“自是来与妹妹话家常的,妹妹请姐姐去屋内坐坐,可好?”
欧阳舞总觉得今日欧阳盈来的有些蹊跷,看着欧阳盈及她身后丫鬟手中的盒子,也好,便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这屋中简陋,便随妹妹进屋坐坐吧。”
说完欧阳舞便率先转身,朝屋内走去,身后的欧阳盈朝丫鬟看了一眼,只见丫鬟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两人便随着欧阳舞一起走向屋内。
欧阳舞走至椅子旁,坐下后对随后进来的欧阳盈道:“姐姐有何事,不妨坐着说。”
欧阳盈依言坐在椅子上,慢慢换了副忧伤的神色,伸手抚向自己的脸:“妹妹,不瞒你说,自从姐姐这容貌尽毁之后,倒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姐姐以前对你实在太过恶劣,如今想起只觉后悔非常,便想来求妹妹原谅。”还未说完脸上便泫然欲泣。
欧阳舞看着这样的欧阳盈,心中暗自好笑。欧阳盈根本是恨毒了她吧,只怕如今把一切的账都算在她的头上,如今口口声声说求得原谅,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可欧阳舞表面上还是带着和蔼的笑,淡淡笑道:“姐姐无需自责,妹妹也有不到之处,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欧阳盈听着这句话,像是得到饶恕般松了口气,转身叫身后的丫鬟上前,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茶具。欧阳盈对着欧阳舞笑意盈盈:“既然妹妹原谅了姐姐,便喝了这种血燕吧,这可是姐姐亲自熬的呢。”
欧阳舞表情微凝,眉宇之间出现淡淡的嘲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低头看了看欧阳盈手中的血燕。她来来去去就是这几招,也不嫌烦么,欧阳舞轻嗅就已经闻出里面的异样,那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幽兰香,这可是上好的催情药呢,普通人是一点也闻不出来的,可她欧阳舞的感觉向来灵敏,可是玩毒的高手呢。
幽兰香不是普通的催情药,只要沾上一点,整个人便会变得痴痴傻傻,不记世事,在床底之间又会变得特别开放,热情,呵呵,这样毒辣的计谋。
欧阳舞竭力平息住腹中的怒气,紧闭双眸,手指握紧,她低垂着眼,瞳孔里眼里散发一股清冷的寒光,冷洌逼人:既然敢下毒,那么便等着接招吧!
欧阳盈见欧阳舞迟迟不接,便提醒道:“妹妹?”
欧阳舞唇角带起一抹浅笑,伸手接过茶杯,冲着欧阳盈淡笑道:“这血燕,可是价值万金,普通人都是吃不到的呢。今日姐姐亲自熬了送来,妹妹自是要喝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妹妹着实有些犯困。”
“妹妹喝了盅茶,便表明已是原谅姐姐,姐姐便会走,不会打扰妹妹休息。”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舞拿了勺子,假意喝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吗?”停顿一会儿,便把勺子放下。没过一会儿,神色便有些困顿。
欧阳盈看着欧阳舞饮下血燕,便起身道:“妹妹早些休息,姐姐先行回去,明日再来与妹妹闲聊。”
欧阳盈离开的时候,她身旁的丫头回头看了欧阳舞一眼,欧阳舞对上她的眼睛,顿时觉悟了什么,那么相似的眼神,为什么又会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呢?
看着困顿的欧阳舞点了点头,欧阳盈的唇角勾起一抹阴邪和得逞的笑意。她带着丫鬟离开,心中暗道:欧阳舞,这次你便等着身败名裂,到时候我要你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只是出了偏院的欧阳盈未曾想到,刚刚还困顿不已的欧阳舞,此时却缓缓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从怀中拿出帕子,凑近唇边,慢慢的吐出口中的液体。
欧阳舞看着漆黑的夜,绝美的唇上缓缓浮起了一丝笑容,冰冷却是危险至极。
更声三下刚过,偏院中便出现一抹黑色的人影。原来这人便是之前欧阳盈身旁的丫鬟,她蹑手蹑脚地进了欧阳舞的房间,现下欧阳舞已经服下幽兰香,很快就要发作起来,她要趁快把欧阳舞给送出去。可这丫鬟进去之后,才赫然发现床上并无人在,她不死心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脑海中疑窦丛生,惊诧之下急忙转身,却只觉脑后一痛,便昏倒在地。
欧阳舞看着昏倒在地的女子,缓缓的蹲下,将手伸向她的耳后侧,微一用力,便慢慢的从脸上撕起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月光从窗棂里漏进来,照在地上那人绝美的脸上,此人可不就是瑶华公主?
她不是禁足了么,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孙耀阳慢慢地靠近欧阳舞的房间,因为高兴,还哼起了下流的小调。欧阳舞偏院的护卫已经被欧阳盈遣走了,欧阳舞被公主亲自下了药。现下四周无人,也没有人跟随,便轻声推开房门,进去后随即关上,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在院中树下隐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淡漠的,又充满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