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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端了出来,欧阳舞将孩子稍微清理一下小心地放在安阳王妃的身侧,还是个男孩。当稳婆把这个孩子抱过来给安阳王时,安阳王仰声大笑起来,这个孩子看看,那个孩子看看,刚出生的孩子都是红红的脸,皱巴巴地像个小老头,可他竟觉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孩子。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他半生无子,如今一下子得了两个男孩,他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当下便抱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朝天重重地磕了两个头:“上天待我不薄啊!”
欧阳舞一下子接生了两个健康漂亮的孩子,唇边不由出现微笑,脑子又有些昏沉,她忙摇了摇头定住了心神。
强撑着身子给安阳王妃做好缝合手术,此刻只觉得自己几乎直不起腰来,扶着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半刻才缓过劲来。
安阳王妃明明是打了麻醉,大脑感受不到疼痛,身体似乎能够感觉得到,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往下落。此时药效未过,她还闭着眼睛,欧阳舞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很快地几个丫鬟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直等在外面的安阳王。
他抱着两个男婴,沉浸在喜悦之中,可一回头,见欧阳舞苍白着脸坐在椅上,便是一惊,急忙道:“舞儿,舞你怎么了?”
欧阳舞摆了摆手,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扶着腰站了起来:“不碍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我先行回去休息。”
“好,好!”
她示意竹绿过来扶起她,屋内有些血腥的气味让欧阳舞有些不适,忍不住想要呕吐令她扶着她离去。
此时她几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竹绿的身上,脚步发虚,胸口也闷闷的,她忍不住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得特别快……
就在欧阳舞刚出了安阳王府,突然听到身后的尖叫声:“不好了,王妃大出血了……”
欧阳舞不再逗留,连忙让竹绿带着她回去,安阳王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一旁,神色呆滞,脸色苍白。
前朝便有个王妃因为产后大出血,当下便不治身亡,如今他的一颗心又喜又悲,整个人都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太后听说后,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舞儿,舞儿,你要救救心儿。”
“太后请放心,舞儿必当竭尽全力,救治婶婶。”
又是三个小时的手术,终于把安阳王妃救治过来,欧阳舞此刻整个人面色苍白,站都站不稳。
安阳王当下便让欧阳舞在安阳府下住下,派了太医替她诊治,太医道:“王妃是忧思过虑,又因为方才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便是。”
欧阳舞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沉沉睡过去。
太后也松了一口气,派了几个人照料欧阳舞后,回宫时又去了广佛寺烧香还愿。
安阳王喜得双生子的消息很快地便在都城中传开,所有的人都津津乐道此事,都说安阳王是铁树,开不了花,没人传宗接代,如今竟然一下子得了两个孩子,简直是不可思议,宁王妃可真是神医啊!
这个消息传到宫里之后,皇上也是激动得不得了赏赐了不少的稀世珍宝,整个安阳府都沉浸在喜事之中!
也有部分人嫉妒而不高兴,特别是李恭本打定今日上门好好羞辱一番,得知这个结果,当下气得不行,回去砸了好些东西!
欧阳舞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日,醒过来时,倒觉得精神了很多,来看了看安阳王妃又看了看这对双胞男婴,看到他们一切都好,便安心回芳华殿了。
宫女见欧阳舞过来,刚想禀报,欧阳舞笑道:“不必了,皇祖母想必还在休息呢。”
欧阳舞走进去之后,却听到隐隐听到:“接到奏章……三千里加急……情报……非白重伤……”
欧阳舞很久才反应过来,心中重重地咯噔了一下,非白……重伤?
她的腿脚一软,若不是竹绿扶着,她整个人几乎都跌了过去。
“舞儿!”太后先看到欧阳舞,便见到她脸上毫无血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惊恐而努力睁大。
欧阳舞青着脸看向皇上,一字一顿道,“父皇?非白怎么了?”
皇上也憔悴了许多,脸上也带着焦急,欧阳舞久久都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答案,转身就快步地往御书房走去。
“舞儿,担心孩子!”太后看着欧阳舞这般冲动的样子,脸色都吓青了,忙令身旁的婆婆跟过去,“务必将宁王妃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欧阳舞毕竟有武功底子在,行走如风,竹绿赶都赶不上。
欧阳舞丝毫不相信非白会重伤,怎么会?
他是西陵的战神,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欧阳舞漆黑的美眸中是浓浓的不相信,满满的都是不相信,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使劲地发着颤。
她突然觉得腹部绞痛,手按在腹部,她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才忍住这股难耐,她终于站在御书房门口。御书房门口有人把守着,见到欧阳舞这副要闯进去的样子,想要挡又怕伤害了她的肚子。
欧阳舞不枉不顾地拨开他们的剑冲了进去,拿到了桌上的那份奏折:宁王殿下重伤,昏迷不醒,离奇失踪……
欧阳舞足足看了三次,脑子一空,便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竹绿匆匆赶来,看到欧阳舞昏迷过去,心直直地往下沉。
欧阳舞幽幽转醒,就发现竹绿垂头站在一旁眼睛哭得红红的,她看到欧阳舞醒了,抽噎道:“王妃,你终于醒了,奴婢都吓死了,幸好太医说您无事。”
欧阳舞不说话,一双眼眸望着漠北的方向,此刻却发现门口守了好些人,原来是太后怕她冲动,便将她看守起来,根本不允许她出宫半步。
她如今怀着重华的孩子,太后猜知她的想法,定然不可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漠北的,她不知道那边的形势,不知道夜重华如今如何,又怎么安心地在宫中呆下去。
不过宫中把手重重,太后又怕她做傻事,将她看得紧,她可得想办法才是。
欧阳舞起身去了正殿跪在太后的面前:“皇祖母,舞儿要去广佛寺上香,祈祷重华早日归来。”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上前拉住欧阳舞的手,迟疑着道:“舞儿,你的身子……”
“舞儿并无大碍。”欧阳舞抢过太后的话,“如今重华生死未仆,下落未明,舞儿唯有祈求上天保佑重华一路平安归来。”
太后不忍直视欧阳舞眼中希冀的光芒,如今形势凶猛,夜重华昏迷数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此刻她并不想拂了她的意。叹了口气,道:“也好,皇祖母这便陪你一起去吧。”
欧阳舞点了点头:“谢皇祖母,舞儿回去准备一下。”
太后看着欧阳舞削弱的背影,心里微疼还有些不忍,方才在舞儿面前装淡定,如今眼圈是慢慢地红了,若是重华真的出了事,她可怎么办才好……
欧阳舞回了房,坐在梳妆桌前,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竹绿上前,欧阳舞道:“准备一下,我们去广佛寺。”
太后带着欧阳舞还有一干下人去了广佛寺时,本来香火很是鼎盛的广佛寺如今团团围了护卫,因着太后要来,宫中早早的便派出了护卫,将一干的人等先遣了出去。
欧阳舞下了马车,在竹绿的搀扶下站好,太后在杨嬷嬷的搀扶下走过来,看着香烛缭绕的广佛寺,缓缓的拾级而上。
广佛寺的主持早已等在寺门前,见太后与欧阳舞上来,便上前双手合十道:“广亮见过太后娘娘,宁王妃。”
“住持免礼。”太后微笑着虚扶一把。
“哀家今日与宁王妃一起想来替前方战事祈福,还请广亮大师安排下吧。”
“太后娘娘与宁王妃稍等,广亮这便去安排。”
太后点了点头,广亮便先行去准备。
欧阳舞环视了下四周,今日的护卫守卫的倒是森严,便是这寺门口,就守了好几层的护卫。
太后拉着欧阳舞在寺中慢慢的转了下,不过片刻,广亮住持便赶了过来,道:“太后娘娘,宁王妃,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太后点了点头,带着欧阳舞跟着广亮往大殿走去。
大殿中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摆着几个香坛,广亮手持长香站在一侧,待太后走上来,便将手上的长香递给太后和随后来的欧阳舞,两人均是手持长香,对着天空的方向虔诚的拜了拜,将手中的香插到了香坛中。
太后抬头便见欧阳舞的脸色有些不好,担心道:“舞儿,可是乏了?”
欧阳舞淡笑,道:“许是真的乏了,广亮大师,可有禅房可以歇息?”
广亮急忙吩咐小和尚带着欧阳舞下去歇息,太后亦觉得有些累了,广亮便亲自带着太后一起去了禅房。
欧阳舞到了禅房,谢过小和尚后,便对着几个丫鬟道:“我有些乏了,竹绿留下伺候,其余的人下去吧。”
“是,王妃。”几个丫鬟盈盈一拜,便退了出去。
“王妃,快些歇息吧。”竹绿说着便上前仔细整理床上的被褥,欧阳舞站在她的身后,干净利落地朝着竹绿的后颈一击,竹绿便昏了过去。
欧阳舞快速地将竹绿身上的衣服拖下来换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打扮作她,又将她抬到床上去,将她伪装成自己睡着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欧阳舞小心地开了了一条门缝,环视四周之后,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低着头迅速地往往寺门口走去。
守在寺门口的护卫正神情警戒的看着四周,太后与宁王妃的安危都系在他们身上。
护卫的首领在门口巡视,一回头便见寺门口正跨出一个女子,这女子微微低着头,正往门口走来。
欧阳舞低着头,感觉越来越近的护卫,脚下的脚步微微的放慢,果然,刚刚走到门口,眼前便出现了一把带鞘的刀。
“要出去做什么?”首领伸出手,拦住过来的女子,出声问道。
欧阳舞将头低的更低了些,道:“王妃想要山下曹记的梅花糕,令奴婢去买来。”
首领上下打量着欧阳舞,眼神中尽是疑惑,这是欧阳舞身旁的奴婢吧。
“太后吩咐,任何人不能随意的进出寺庙,你回去吧。”
欧阳舞唇角微抿,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诮,道:“王妃如今怀着身孕,就是想要吃梅花糕,她若是吃不到喜欢的食物,心情定然会不好,到时候你担待的起么?”
“可是太后……”
“太后对王妃很是喜爱,自是会顾着我们王妃的,你这般拦着,就不怕太后怪罪?”欧阳舞声声威逼,直说的首领哑口无言。
首领手中的刀不自觉的放下,心下已是有些犹豫,太后对宁王妃的喜爱自是众所周知,若真是得罪了宁王妃,结果怕是……
欧阳舞从低垂的眼中看见眼前的刀已经放下,便放缓了声调,继续道:“奴婢只是下山去买点心,很快便会回来。”
首领的脸上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快去快回吧。”
欧阳舞的唇角浮现一丝笑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她步履轻巧,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就这般,慢慢的走出了护卫的视线。欧阳舞心中暗道,幸好肚子看起来还不明显,否则怎么会逃脱得这般顺利。
欧阳舞此刻抬起头来,便见眼前是山间蜿蜒的小路。
此刻欧阳舞心中着急夜重华,若是再迟一些,只怕他真的出事。
欧阳舞此刻从空间中拿出了一辆红黑的摩托车,欧阳舞的裙下早已穿了条长裤,跨上摩托,头戴盔帽,一脚踩下油门,摩托车便沿着小路冲了出去。
欧阳舞只想尽快赶到漠北一带,便将摩托骑的飞快,身后的发丝被吹得凌乱,衣袂飞扬。
这里是城郊,道路偏僻,待眼前的道路平坦宽阔起来,便收起了摩托车,从空间中取出储放已久的法拉利。
毕竟摩托车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她跑车的速度?
她一手拉开车门,一个侧身坐了进去,脚下的油门一踩,火红色的法拉利便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就在欧阳舞赶往漠北的路上时,等了欧阳舞许久的太后终于发现不对,将欧阳舞之前所在的禅房的门撞开,走到床上一看,躺在床上的哪是欧阳舞,这分明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竹绿。
竹绿被这动静惊醒,睁眼迷茫的看着大家,看清楚自己身上只着了亵衣时不由的一惊,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舞儿去哪了?”太后问道。
竹绿这才回过神来,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在整理床铺时只觉脑后一疼,接着便晕过去了,王妃,王妃哪去了?”
竹绿抬头茫然的看着四周,看不见欧阳舞的身影,便不由的焦急起来。
正在此时,门口的护卫觉得不对,亦来禀报太后,说是一个丫鬟约是一个时辰前出去买点心至今未回。
事到如今,太后心中已是明了。
欧阳舞做的这些事情,都只为能逃出去,去看找重华……
太后的脸上满是心疼,口中不由的道:“这个傻孩子,怎么会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