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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坏言一般。
不过他向来稳重,知道此时绝非和彭发争辩的时候,当下起身走到场中,同样行礼一圈,跟着认真说道:“乘舟兄弟为人爽直,来灭兽营这几个月,一如既往,从未有过一反常态的举动。”
“乘舟和刘丰的嫌隙,我想不只是部分教习、营卫,几乎所有弟子都知道一些,从刚来灭兽营时,刘丰和乘舟的那个赌局开始……”
司寇有条不紊的把谢青云和刘丰之间的恩怨详细道出,随后,司寇又把彭发曾经相助刘丰来六字营说合之事,说得十分详尽,远比彭发详细得多,包括当曰双方请来了谁,如何交涉,彭发和杨恒又怎么离开的都说了。
最后,司寇略微强调了一下,那次事件之后,六字营和刘丰、杨恒的十字营之间有了龃龉,有一回在猎兽时,还生出了冲突。
自然,说起这个冲突,司寇只说了偶遇象蛙群的事情,并没有提到任何猜测这象蛙和刘丰他们有关,和早先六字营众人约定的一般,没有证据之事,说出来毫无意义。
至于和庞放以及十五字营,除了刚入灭兽营时,彭发来说合未果之外,再无任何交集。
司寇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事实便说事实,他相信这些真实的事情,都可以作为分析此案的线索,且说过之后,他觉着彭发那些言辞中让他别扭却不知道为何别扭的东西,似乎都正好给解释清楚了。
听过司寇的话,众人更加云山雾罩,一个个都在尝试着把所听到和之前王进所讲述的一一对照,在分条理出。
“诸位,还有一位没有讯问,问过之后,大家再说出自己意见不迟。”王进稍微用了一丝灵元送入声音,说道:“且我们这里还有人狼使王通,他一会可以助大家理顺案情,得到一个初步的意见之后,再审乘舟。”
“王通精于案子,他若分析,或许会朝着有利于灭兽营的一方,容易引导诸位的心思,所以他每说一条,我们这便的讼师葛松也要印证,双方都觉着无碍了,才可以继续。”鱼机适时插话。
“正是,正是……”天放附和。
“理当如此!”七门五宗的武者们也都应声。
王进看向王通,王通向来公允,本就没打算乱说,且葛松在这里,自然不可能一直不言语,当下点头。
王进又看了看王羲,王羲也点过头后,王进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依鱼宗主的意思……”
偏生在这个时候,葛松忽然开口了:“鱼机前辈,王大教习,无需如此,我相信人狼使王通,他的话绝不会故意偏向于任何一方,更不会去故意影响大家的看法。一切等王通王大人说过,咱们再商议。”
葛松这般说,在座之人大多都有些惊讶,王通反倒不觉有何不妥,他和葛松十年前打过无数次交道,他了解葛松的为人,葛松同样了解他,这么说便是信他的为人而已。
只是王通的心思,只查案,不通人心,他明白却不屑去多说,六大势力的武者中大部分人却都被葛松的一反常态给弄糊涂了,甚至还有些人在想,葛松大约是怕那武圣洛申到,万一撕破脸皮,真的说出他不愿暴露的十年前的事情,才会如此示好的。
葛松是什么人,有那紫衣洛枚做保,他看得出来洛申到今曰是完全不会怎么说话了,所以他才不会惧怕洛申到。
从鱼机提议他要和王通一起分析案子开始,他就准备推拒,因为确是没有必要,他知道王通是什么人,会怎么说。
不过,葛松临时机变,故意等到双方都应允之后,再来这么一下,和他先前的打算一样,一来一回,一起一伏,先把六字营这方折腾的疲了、累了,糊涂了再说。
只是这临机的想法,鱼机也不知道,也和其他人一般有些不解,不过瞧葛松满面淡然的模样,便就放下了心。
鱼机身为武圣,自然不是蠢人,放心是放心,也想到早先和葛松说好的相互配合,当下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乘机言道:“好一个第一讼师,果然有气魄,我瞧着人狼使王大人虽然和葛讼师是敌手,却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味道,若是将来有机会能化解恩怨,倒是一桩佳话。”
“佳话!?”王通冷笑,他为人精细谨慎,全然是在查案时,对于言辞却十分不擅长,才导致以往屡次被葛松下套算计,如今听到鱼机的话,当下就想起身反驳,只想表明,永远不屑和葛松这种人相提并论。
可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发觉肩头被人重重一按,正是坐在他身侧的灭兽营总教习王羲,王羲能做到总教习,考虑事情自然不会和王通这般,只一心钻研案子,对于鱼机的话自然能听出其中之意,若王通冷言嘲讽,怕是正中了鱼机的下怀,更显得他们六大势力心胸狭隘。
王通转头,见王羲微笑摇头,才猛然醒悟,当下不再多言半句。
王通不接话,七门五宗的人却纷纷接话,甚至连六大势力中一些心思直的武者,对葛松过往不慎了解的武者,也都微微点头。
“既如此,刘丰你上前答话。”一番来回,王进喊过刘丰上前。
刘丰的心思虽不及彭发、司寇,但作为庞放和乘舟在灭兽营中,最有矛盾的弟子前来,自然早就想好了,要来说些什么。
无论是事先故意造出和他有矛盾,想脱开干系的庞放,还是一直以来他都恨极为憎恶的乘舟,刘丰都希望他们去死。
如今庞放已经死了,他自然不会去介意顺着庞放生前的定计,把自己说得和庞放真有矛盾一般。
于是刘丰先是详尽的把自己和乘舟的矛盾说了,紧跟着依着教习们调查时的听闻,把自己和庞放的矛盾也说了,原因和彭发说的一般,自己请庞放去找乘舟的麻烦,庞放不愿意,于是几次三番,两人吵过几回。
言辞之中,刘丰尽显了自己对乘舟的厌恶,提到自己许以重利,连斗战故意输掉大量武勋给庞放的法子都用了,庞放就是不答应帮他暗中去害那乘舟。
刘丰不怕暴露自己这些阴暗心思,他和乘舟的矛盾,在灭兽营大多数人都知道,教习们经过这次调查后更应该一清二楚,与其掩藏,不如都说出来,这样更能凸显他几次找庞放,庞放却不愿的心境。
如此便可以显得庞放在斗战时,被乘舟所杀有多么可惜。
狂极丹,刺激体魄气力的丹药,过量服用人容易陷入一种癫狂,但并不是那种能够彻底控制人思维的蛊药。在面对自己至亲、友人或是自己不想动手的人面前,强行克制,也会有一时半会的清醒。
刘丰说了这些,就是希望六大势力的成名武者听过之后,即便知道乘舟是为了保命而杀掉庞放的,也会对庞放生出更多的同情,误杀也是杀,怎样都应当受到重罚。
这便是刘丰的心思,只是刘丰的口才不如彭发,言谈时,眼神有些飘忽,也有些紧张。在座之人都是武者,成名已久,便是心思很直的,听过他的话后,也都有些怀疑他在添油加醋。
王进并没有打算让刘丰再说一遍,大多数人说话,都会带有自己的偏向和情绪,更莫说这个年纪的少年人了,似彭发和司寇那般沉稳的在灭兽营弟子中,可是极为少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