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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旁偷偷地瞪他;再或许,她已为*,会一派端庄地向他行礼,唤一声“师兄”;再或许... ...千万种情形,却独独没有这一种。远阁完全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只能看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先是迷茫,而后蓄满泪水,一滴滴地像珍珠一般滴落。而后,她便向一个破碎的玩偶,没有了支撑的物什,轰然倒下。
“花音!”三公主和红樱惊呼着,想要扶住花音,却被远阁抢了先。
红樱转而逼视着空伸着两只手的安然,愤怒地咆哮着:“桑安然,你不要欺人太甚!”说完冷冷地扫过那位已吓呆的仙婢,咬牙切齿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花音有丝毫伤损,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与这贱婢说这些作甚!”三公主拉了红樱,甚至不屑于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追上远阁,道,“若木公子若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还是不要将花音留在此处了吧。”
远阁脚步一顿,思忖片刻微微摇头:“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授人以柄,我会在此陪着,护她周全,三公主请放心。”
那些看热闹的仙婢们大多都散了,只有缃婹的婢女被安继挡住,逃脱不得。安然目送着远阁抱着花音消失在拱门处,眼睛射出的寒光像万年寒冰,逼视着缃婹的婢女,似乎随时都会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将她捏死在手中。
缃婹的婢女显然没有想到花音会如此脆弱,竟就这样倒下了,已吓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抖着,一句完整地话都难以说出。
安然握紧了拳头逼近婢女,安继突然上前一步,挡住婢女的视线,拦在了安然面前,将帕子塞入袖中,眼睛却向一侧瞟去。
缃婹款款而至,似乎已知道发生了什么,老远便攒了一脸笑:“如今的侍女惯会偷懒,不过是扔了些杂物,怎就耽误这些时辰。”
安然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为安继传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垂下眼,对缃婹淡淡地道:“我还要陪客人,你便与安继一同处理吧。”说完,也不顾缃婹,拂袖而去。
躲在一旁偷看的红樱已是气急,再也看不下去,扭头进了花音的房中。
“扔些杂物都能惊动整个桑府,你的婢女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安继绕着婢女一圈圈地转着,待停在她面前的时候,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羽扇。蓝羽白尾,扇柄上坠了一个褐色的琥珀,却是他平时惯用的法器。
缃婹一看到这羽扇,便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忙陪笑道:“小叔怕是也要帮忙招呼客人吧,这婢女我便带回去了,定会好好*。”
安继微微一笑,羽扇不动声色地横在了缃婹和婢女之间:“你急什么,我还有话要问呢。”说完将扇子送到了婢女眼前,问道,“你可知我这扇子是用何种羽毛所制?”
婢女的脸瞬间失了血色,盯着那散发着蓝光的羽毛,颤抖着说出了两个字:“青鸟… …”
“好眼力!”安继似乎很满意,只是这笑容并未维持多久,立刻变得冷冽无比,俯身死死地盯着这位由青鸟修炼成仙的婢女,“你们暗地里都说我纨绔,残忍,不错,本公子就这脾性。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点,我喜欢自己做扇子,而且,不爱折扇,不爱绢扇,偏偏就只爱羽扇,只因只有这羽扇的取材是取于活物。譬如这把,取旺年的青鸟,捡最好的羽毛,不能太长,也不易太短,带着皮肉剥下,那才是最好的!”
此时的缃婹已吓得完全乱了方寸,却兀自强撑着:“小叔惯会说笑,仙家向来不许杀生,瞧把这婢女吓得… …”
“也不知这扶桑树的枝叶能不能做把扇子,改天砍几个枝子试他一试。”安继说着,状似漫不经心的,以手做刀,对着自己的手臂连砍带劈比划了几下。
缃婹吓白了脸,干笑一声,带着歉意看一眼婢女,恐怕事情就此败露,想再劝上几句。安继早已不耐烦,手中的羽扇一挥,随着一声惊叫传来,缃婹立刻被一阵狂风卷着飞走了。
安继冷冷地道:“娘们儿就是呱噪!”
“二公子饶命,奴婢知错了,是少姨娘吩咐奴婢这样做的!昨夜大公子就寝换衣时将这帕子不小心掉了出来,少姨娘捡了觉得奇怪便问偷偷问奴婢。奴婢曾听闻少夫人前些日子废寝忘食为大公子绣这帕子,便与少姨娘讲了,少姨娘听后大怒,今儿一早便拿了这帕子让奴婢在少夫人眼前丢掉… …”
“够了!”安继断然打断,冷冷地盯着她,“青鸟素来极喜寒冷的水域,既然你已知错,就此便去昆仑之丘吧,哪里是极其炎热的沙漠,如此才能让你长些记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