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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冲撞开去。
清吟清啸一声,身子在空中倏忽飘扬,越过众斥候头顶,稳稳站在张骏鞍后,一手抓在其肩,一手挥矛格档身后的敌击,大声道:“张公子,快走!”
那负创的马儿冲撞甚疾,转眼间便从骑众中突围而出,朝着沙场之外的密林奔去。
众斥候眼见对方要逃,拍马便追,几个斥候取下弓箭,张弓便射,瞬间羽箭连珠,呼啸而出。匈奴人天生就是马上射手,儿时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则射狐兔。虽然五部匈奴内附已久,大多匈奴部众已与中原汉人一样,由放牧转为了农耕,但骨子里依然流淌着草原纵马提缰,弯弓射箭民族的血液。
张骏与清吟与之近战,其射术派不上用场,如今夺骑奔出,自然给对方的射术提供的表演的机会。
数箭嗡嗡有声,破空而至,清吟侧身马后,将短矛使得如风车一般,将来箭一一拨落。匈奴人见射人不中,转而射马,数箭而至,极为精准地刺中马之后腿膝弯,那马儿哀鸣一声,后蹄一折,马身一矮,便滚倒于地。
所幸这马儿此番痛奔,已接近了沙场边缘,这沙场与密林相界之处,天生峙立一方褚红大石,上用*画了一张奇怪的人脸。那沙场几无植被,而密林却严严实实,分界如此明显,似是人为一般。但从马背上跌出的张骏二人无暇细观,几下翻滚便钻入密林之内。
那匈奴斥候已然策马追至,对着林内连发数箭,跟在张骏身后的清吟突然闷哼一声,大腿上中了一箭,顿时血染衣衫。
张骏忙伸出手,托着他的腰,两人跌跌撞撞,扑到在林间地上。
此际从密林之外的沙场边缘,尚可看见二人倒地之处,清吟腿上的那一箭入肉极深,草地上遗了一滩血迹。那数个斥候料之不能走远,控马便入。
张骏夺马狂奔后,精气一泄,丹田之中那股热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淤伤处酸痛不已。清吟已然受伤,奔走不得,敌骑已至头顶,这一下定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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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张骏二人头顶上方仅尺余处飞出一支羽箭,一个匈奴斥侯应声跌倒,那箭羽竟直插其喉,其准且狠。余下斥侯见林中有变,纷纷提马避身,往张骏二人身后不远放箭。张骏忙死死按住清吟的脑袋扎在草丛中,两人如鸵鸟般恨不得将头都埋在土里。只听到“夺夺”之声不绝于耳,斥侯射出的箭矢在二人头上纷飞。但方才那箭似乎是虚空而来,众多的箭矢均未射中敌人。
突然有箭从三面飞出,箭矢过后,必有匈奴斥侯应声落马。此时刘赵军斥侯不知林中究竟埋伏了多少敌人,仿佛身前、背后、头顶上都有伏敌,一下子又折损了六七个,他们再也顾不得了这两只两脚羊。侥幸的斥侯便利用草木掩护,慢慢往林外退去。
在张骏两人伏地不远处一个匈奴斥侯立马之处,草丛突然一翻,一张大花脸猛地闪现,手中弯刀猛然划出,砍向面前那斥侯马腿,刀锋过后,那坐骑前腿便二分为为,鲜血如泉而出,马儿嘶鸣着前身一屈,往前便扑。那匈奴斥侯反应极快,一甩马蹬便往外跳开,但那大花脸速度更快,欺身直上,寒光一闪,那斥候颈上鲜血如喷泉激射,一颗大好头颅飞扬而起,带着淋漓的鲜血飞起数尺之高后,余劲已消,方才颓然落下。那大花脸左手一探,抓住那颗下落的脑袋,也不顾滴滴哒哒的鲜血,揪其乱发麻利地在腰间兽裙上一挂,便当作战利品系在了身上。
张骏这时才看清这张大花脸是以褚红作底,以*在脸上画了奇怪图案的人脸,最奇怪的是在额头面皮已然割开,内中嵌装了一颗黑珠,犹如道藏传说中阙庭竖眼的二郎真君,配以褚红*,整张脸显得狰狞可怖。这人上身裸露,仅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身子上也涂绘了一系列相似的图案。
这个半裸的壮汉将匈奴斥候的脑袋系在腰间后,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所剩不多的三五个斥候急急退到林边,突见林外沙场中,距其不足五十步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然站立着数十个同样描有褚红*的大花脸,皆箭已在弦,有几人腰间悬系的头颅还在嗒嗒地滴着余血,显然是其留在沙场中的同袍已然遭了毒手。血浸红尘,只在沙壤上留下了个湿湿的痕迹,转而便在骄阳的炙烤下挥发不见。
明知寡不敌众,然匈奴人的悍不畏死的血性决定了他们不甘就此坐而待毙,那斥候头领大喝一声,铁剑一挥,率先策马向敌群冲入。其后所剩的三骑也紧随而上,一面策骑冲锋,一面弯弓放箭。当匈奴人的箭矢射中几个褚红*的大花脸后,对方也作出了反击,数十支长箭组成了箭雨扑面而来,在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之内根本无从闪避,瞬间便将这四个匈奴斥候射成了刺猬。
这种血肉翻飞的场景,张骏自经姑臧之乱后,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然清吟自小追随师尊,哪见过如此酷烈的场面,深烈的血腥味顿使其将上午吃的莲子吐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