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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长嘛。
那四个一走,外人就还剩下了谭瑶华和钟天政。
两个年轻人互望了一眼,谭瑶华道:“阿政,你先回去歇着吧,我留下来,弹琴帮顾姑娘调理一下。”
钟天政没有应,却道:“还是我来吧。”
卞晴川看着他俩有些疑惑。
谭瑶华没有多想,他本来自告奋勇留下是觉着自己比较合适,钟天政要取自己而代之,那大约是因为他和顾姑娘练了配合,关系要更密切。
不过这段时间大家整天都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俩都什么时候偷着练的?
死小子,鬼精鬼精的。
谭瑶华笑了笑,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同卞晴川告辞,离开了乐君堂。
钟天政含笑目送他离开,扭头问卞晴川:“卞前辈,不用送她回房么?你怎么休息?”
其实这会儿外边也就刚黑天不久,他们几个还都没吃晚饭,平时才没有这么早睡,不过卞晴川好长时间没喝今天这么多酒了,又痛快淋漓打了场团战,也确实觉着倦了。
“不用,我打个地铺,对付对付就行了。”
他随便找了张席子往地上一铺,又垫了床棉被上去,很快弄好了睡觉的地方,躺了下来。
钟天政将适才谭瑶华坐过的那张椅子又往前拉了拉,坐下,取出洞箫来,凑在唇边,轻轻吹了一曲。
箫声低柔,婉转清丽。
旁边桌子上一灯如豆,给钟天政的侧影打上了一圈儿光晕。
文笙鼻息沉沉。
许是他的箫声确实有催眠之效,停了一阵,卞晴川也睡着了。
他这一睡可不像文笙安安静静,不一会儿,箫声里就夹杂进了响亮的鼾声。
钟天政停了箫,歪着头瞧了一会儿文笙的睡颜。
虽是病倒了,气色瞧着还好,长长的睫毛翘着,比醒着的时候多了点莫名的柔顺和脆弱。
她会脆弱?
钟天政觉着自己此刻的心态有些好笑。
虽然如此,他还是自身上取出块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额头鼻尖上的汗水,而后收起帕子,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候,外边已是一片黑暗。
到了下半夜,文笙突然醒来,觉着精神好了很多。
她撑着看了看周围,只有师父卞晴川睡得正香,她可不管那些,出声唤道:“师父!师父!”
她伤后这点小动静,远不及卞晴川的鼾声响亮,可不知为何,卞晴川竟真地听到了,“啊”地一声爬起来,这才发现徒弟醒了,而钟天政早已离去。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嗯,好多了。师父,你快给我讲讲,今天的团战后来怎样?”文笙好奇得很。
“你昏倒的同时,闵自明也出局了啊,接下来我们四个打他们俩,那还有什么悬念,谭四先生又不是神仙,磨也磨死他。”卞晴川却觉着没什么好说。
“那后来呢?郭原有没有说话算数?”
“应该爬了吧,反正后来乱得很,老子宝贝徒弟都昏过去了,谁耐烦留在那里看他爬圈儿。”(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