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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最后一次像这样。
莫锦擦了擦头发，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赵攸宁先将纱布和药放在了一边，伸手解开了莫锦身上的浴袍，
深呼吸了一下，才鼓起勇气看他身上的伤，不仅仅是背上，
前胸和腹部也有，
一时间，她忘了要给他上药，而是伸手在他的伤口处，
缓缓的抚摸了起来，说好不哭，可是滚烫的热泪，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能活着回来，他一定是忍受了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悠悠，我没事，”莫锦转身，抹去了她眼角的热泪，
“你别动，我这就帮你换药，”
见他眼底沉重的担忧，赵攸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立刻止住了泪水。
好半晌，她才处理好他身上的全部伤口，将换下和剩下的纱布收拾好后，
她就学着莫锦之前说话的语气，言之凿凿道，
“为了让药物更好的吸收，你先不要穿浴袍，
就这么躺着，”
莫锦的伤口上是缠着纱布的，所以穿不穿浴袍，
影响并不大，但是为了顺她的意，他索性就同意了。
熄灯之后，赵攸宁没有半点困意，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莫锦，
“不想睡，嗯？”他覆在她的耳边，淡声问道，
“还早，我睡不着，”她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就想这么看着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心安。”
因为忘了关窗帘，所以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了下来，
让整个卧室都铺满了皎洁的光芒，
此刻，男人深邃的眼眸，带着微光，看上去很是璀璨耀眼，
“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在一座漆黑的迷宫里，
我梦到了我们的曾经，”
其实在受伤的这段时间，他断断续续的做过很多的梦，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个，因为强烈的预感告诉他，
如果当时他没有走出来，那么很有可能，他的灵魂将被永远的禁锢在那里。
“我们的曾经？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赵攸宁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有我们的初见，有分开，还有我求婚的那天，”
莫锦缓缓的开口，一幕幕的过往，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明朗。
“所以梦里，你是被我们的曾经给困住了吗？”
“不是，是我们的曾经指引我走出了迷宫，”月光下，赵攸宁姣好的面容愈发的显得迷人，
莫锦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心有余悸的不仅仅是她，他到现在，只要想到他差点就死了，
内心还十分动荡，想要活着，不是贪恋这个世界，而是贪恋她带给他的全部美好。
“我以前是不是很调皮？”
“是，还很粘人，比现在要更加粘人，”
“才不是，我只是粘你而已，”
..............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劫后余生，
对于他们来说，的的确确是需要更多的情愫来填补之前的恐慌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