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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鲜血淋漓。凤倾歌眸光冰冷,毫不退缩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
七杀宗主吃痛,他一掌拍向凤倾歌胸前,凤倾歌只能弃了手中的金簪向后退去,趁着这个空档,她腰间的软剑已经拿了出来,她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七杀宗主,他正站在门前,挡住了门口的路,让她无路可退,只能在房间里和他对峙。
“贱人!你竟然敢伤我!”七杀宗主拔出手臂上的金簪,看着流血如注的手臂,他目眦尽裂。
“是宗主动手在先,怪不得倾歌。”凤倾歌冷冷地看着他,“倾歌还没有问宗主,宗主这番是要做什么?你杀了这大巫师,难道是怕她告诉我什么秘密吗?”
“秘密?她若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难道会藏着不告诉你?”七杀宗主冷笑,“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冒充灵犀族招摇撞骗罢了,我杀了她,也算是帮灵犀族清理门户了。”
“是吗?看来几日不见,宗主真是变了很多啊,以前宗主似乎并不愿意多管闲事。”凤倾歌显然是不相信七杀宗主的话,她嗤笑一声,“宗主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帮别人,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你做的事情,我这个做宗主的,也同样不敢置信。”七杀宗主冷笑道,“自从那次你私自离开去救你父亲,你就一去不返。这么多日不见你的踪影,我还以为你早就把七杀抛在脑后,不认我这个宗主了呢!身为七杀圣女,你无缘无故地失踪,不和连城并肩作战,躲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我不亲自来找你,你都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我的使命?”凤倾歌忽然笑了,她看着七杀宗主,笑得格外讽刺,“三年了,你们一直和我说着这些,说着我的使命,让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我的使命,甚至天真地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可是如今我却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有一些我之前认为正确的事情,如今想起来甚至觉得莫名其妙。所以现在,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就算是要和你回去,也要等我把一切事情都想清楚!”
“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一切都结束了。”七杀宗主冷笑,“三年你都没有质疑过我们的话,如今才和容瑾城呆了多久,你就开始质疑我们了。看来容瑾城的本事真是不小啊!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好,不然被他蛊惑了心神,到了最后,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真正蛊惑别人心神的,是宗主你吧。”凤倾歌美眸眯起看向七杀宗主,“到了这一步,那我便和宗主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宗主不想和我解释一下吗,这三年来,每个月的祭祀大典,宗主都会给我看的那一个旗子是什么?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那个东西,总会感觉有些不对劲?如今想来真是诡异。不知宗主可否告诉我,那个旗子,可是传说中具有蛊惑人心作用的……轩辕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七杀宗主似乎没想到凤倾歌会知道这么多,他在短暂的错愕后,随即冷笑道,“不错,它就是轩辕旗,也的确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你若是真的认为自己之前是受到了轩辕旗的蛊惑那也无妨,因为今天我要告诉你,如今轩辕旗在容瑾城的手上,现在你那么信任他,难道就不是受了他的蛊惑吗?”
“什么……你说轩辕旗……在容瑾城手上?”凤倾歌一惊,“这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了,他要这旗子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凤倾歌啊凤倾歌,你可真是个傻丫头。”七杀宗主嗤笑道,“在这乱世,哪个男人不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哪个男人能够做到要美人不要江山?别傻了,你好好想想吧,以容瑾城的本事,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屈于人下?实话告诉你吧,他手里不仅有轩辕旗,还有三十万大军藏于东祁,待时而动!你不会真以为,三年前你刺伤了他,三年后他还可以和你毫无芥蒂地重新开始吗?别天真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利用你得到轩辕旗,利用你扰乱连城,利用你打败七杀!他才是那幕后黑手,他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人!你若是不信,大可在他身边观察,看看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这不可能!”凤倾歌猛地摇头,就在她错愕的时候,忽然门前传来一阵尖叫声,凤倾歌转头看去,见门前站着一个灵犀族的女子,她似乎是过来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可她刚刚走到门前,一眼见到了房间里站着的杀气腾腾的七杀宗主,等她再看到地上躺着的大巫师后,更是惊恐不已,她疯了一般跑出去,去外面喊人。
见那灵犀族女子冲下去,七杀宗主没有阻拦她,反而是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就在凤倾歌失神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快如鬼魅,一掌劈在了凤倾歌的颈后,凤倾歌只觉得眼前一白,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若是你想明白了,就找到轩辕旗,自己带着它回去……别忘了,夜儿还在七杀呢,你就算是狠心扔下连城,难道你还能狠心扔下夜儿吗?”
冷冽而狠毒的话语在凤倾歌耳边响起,这是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随即她便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
深夜,容月小苑。
夜已深,容月小苑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似乎今夜发生的大事还没有平息一般。走廊下的琉璃灯彻夜通明,透明的橘色一点一点地从走廊深处蔓延出来,晚风吹起梅花,在空中飞扬,把柔和透彻的光线截成一片又一片,凌乱地在青石小径上跳跃,如一曲妙曼却无人欣赏的舞。
一切归于平静后,侍女们和大夫们悉数退下,容瑾城坐在凤倾歌房间外的暖亭中。房间里面的人儿已经熟睡,容瑾城却迟迟不愿意离开。他坐在暖亭中慢慢与自己对弈,白子黑子在棋盘上厮杀,乱局纷纷,轻易看不出到底鹿死谁手。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桀从外面走来,他缓缓地走进暖亭,长风吹起男子白色的衣裳,在晚风中飘荡,男子清冷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添一种魅,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如一座沉稳的山峰。
听着公子桀的脚步走近,容瑾城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有抬头,深邃漆黑的眼光平静如三月湖水,清澈中亦有着无畏,似乎早已经料定公子桀会来。
“看见我出现在这儿,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又或者,今天晚上你留在这里,就是等着我的?”公子桀的声音清冷,看着暖亭中眉目如画的绝尘男子,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唇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嘲讽,“只是容瑾城,你那么聪明,为什么就是保护不好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