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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什么我就这么痛快呢？”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独自一人溜溜达达朝食堂走去。
渐渐散开的围观人群中，张清荷冷眼看向外面坐上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安小夏，半晌，又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车内，安小夏尽量跟慕南濯保持距离，期间翻看了几次手机邮件上钱瑶发来的关于各部分整理的儿童失踪案的资料，然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开车的司机叫老宋，生前并没有姓名，跟着慕南濯数百年了，这是第二次用慕南濯的车连续两次搭载了人类，而且都是女性。
他注意到，车内虽然安静，但是鬼王慕南濯的眼神却丝毫不安静，他的视线，几乎没有从那个发呆的女孩身上移开过。
老宋心里头掠过一丝讶异。
车子平缓地行驶了约莫半小时后，在一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安小夏下了车，抬头看了眼门上招牌——两世菜坊，以及招牌旁挂着的两只阴阳灯笼。
一个身穿旗袍身段妖娆的女人，高笑着从店门内迎了出来，“哎呀，稀客稀客，我说早上院子里的乌鸦怎么叫个不停呢！”边笑着边回头对里头招呼，“小六子，去把顶楼的那间包厢给清出来，快去！”
里头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声音应了一声。
安小夏看了眼那女人，肤白唇红面如娇杏，是个绝美的女人，只是一双笑着的眼睛里……竟然蕴含着死气。
女人也注意到了安小夏，脸上明显闪过一抹讶色，随后双眼一弯，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南濯已经握住安小夏的手，拉着她走进了门内。
女人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嘴角挑起，又对着里头高声喊道，“小四子，去，吩咐厨房说来了人类客人，让做几道家常菜！”
又有个少女跑出来，看了安小夏一眼后，又快速消失。
慕南濯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脚步却没有停，直拉着安小夏来到这间小小的饭馆三层楼顶之上的包厢内，才松开她的手，在靠窗的桌边坐下。
安小夏蜷了蜷手指——慕南濯的手掌温度太冰。
“忘忧茶，来尝尝。”见安小夏站在门口不动，慕南濯微微笑着，提起茶壶，给她到了一盏茶，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下。
面前青白相间的茶盏里，一缕淡淡地茶香飘入鼻翼。
安小夏抬头，就见慕南濯已经低垂着眼，在慢悠悠地喝茶了，于是伸手，也将茶盏端了起来，犹豫了下，送到嘴边。
慕南濯撩起眼帘，看到安小夏喝了一口这忘忧茶后，就看着面前的茶，不再动弹。
轻轻一笑，低下头，又浅浅地啜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渐渐从喉咙里漫溢出来。
“这个茶……”默不作声的安小夏，终于开了口，“为什么叫忘忧茶？”
慕南濯一笑，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