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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看见我痛哭流涕地忏悔的模样,真是对不起了。”许幼南不知道这时候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陈幼北说的事情,在她心里竟然激不起一点波澜。
十三岁、因为喜欢她而每天跟踪她的男生、偷偷写给小爸的情书,按照这些线索去想,许幼南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她都怀疑陈幼北是不是编了一个故事来骗她,可是陈幼北的神态不像是在编故事。
“好了,”许幼南有些烦躁,“我们再说说,你为什么要拿这件事去威胁陆沉光?你想让他答应你什么?”
“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没有心吗?”陈幼北说,“即使他曾经一度厌恶你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但你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着也还对你有几分恻隐之心——”
“你可以闭嘴了。”陈幼北说的这几句话实在不受用,许幼南不用听完就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但即使想在拿到项链后和陆沉光保持距离,她也并不怀疑陆沉光对她的在意,陈幼北的谎话实在太过拙劣。
“接着,来说——”
“砰——”
地下室的铁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许幼南猛然起身,扭头看到陆沉光身影的那一瞬,忍不住僵住了身体——即使早就对这情形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陆沉光会来得这样快,快得让她没有一点防备。许幼南本以为,她还有时间去查证一下东西到底在不在黎漾身上。
“小爸……”陈幼北看见陆沉光,委屈得哭了出来。
而许幼南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陆沉光走进来。越过陆沉光肩头,还能看到两排整齐的私人卫队,以及郑琅无奈耸肩的身影。
“南南,你做了什么?”陆沉光语气淡淡地问道。
许幼南道:“也没做什么,就是想问她一些问题,她不愿意配合,就只能让人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陈幼北立即哭着告状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小爸!她让人绑架我,还对我用刑,逼迫我回答她的话!她还——”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许幼南平静地打断陈幼北的话,对陆沉光说,“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之所以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只是因为她意志力太过薄弱,偏偏又太高估自己。”
许幼南只是冷静地陈述,语气里没有一丝辩驳的味道。
“倒是她跟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我想问问陆先生。”歪了歪脑袋,许幼南一脸认真地问,“她说我杀过人——在十三岁的时候,是真的吗?”
陆沉光平静地面容蓦然崩裂,他目光冷硬如刀,直直射向陈幼北,陈幼北吓得瑟缩了一下,“本来……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让说!”
“听说是陆先生你不忍看我太痛苦,所以请了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强制催眠,忘掉了这段记忆,是真的吗?”许幼南继续问道。
“南南……”陆沉光朝着许幼南走近,许幼南脸上异于往常的平静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慌,但他不能把这情绪流露出来,“小北用这样的谎话来吓你,是她不对,但你让人绑架她,还对她刑讯逼供,更是不对,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许幼南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谎话?”
陆沉光说:“谎话。”
“……谎话?!”陈幼北感觉自己就快疯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小爸关心的不是她?“就算她一辈子记不起来,仍旧洗不掉她身上背负的罪孽!”
“带她回去!”陆沉光朝外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看向陈幼北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让陈幼北瞬间就煞白了脸。
看着陈幼北被人带走,陆沉光才回过头来,望向许幼南时,眼中阴翳与冰寒已经消散殆尽,他上前一步,直接将许幼南抱进了怀里,轻声道:“既然你没伤她,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罚你。”
许幼南愣住,“不罚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来,如果我找不到我要的东西,我可能会弄死她。”
陆沉光沉默了许久,然后低头珍而重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舍不得。”
先前郑琅也说:“他舍不得。”
跟着陆沉光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上面除了陆沉光带来的人,就只剩下郑琅一个了,其他四个人都没了踪影,郑琅说:“付定金的时候我就说过要不怕死的啊,现在被抓住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以后是死是活,也只是陆总一句话的事情。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太好——陆总来得太早了些。”
郑琅的语气,似乎很是为那四个人惋惜。
“郑先生,”陆沉光浅淡一笑,“今天的事情,我不认为我家南南会是主谋,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拉着许幼南就走。
许幼南回头给了郑琅怜悯的一眼,郑琅目瞪口呆,他就一个免费劳动力而已!怎么就成了主谋了?要是陆沉光就这么去跟他爹告上一状,他还能有命在?!
回到家中,陆沉光还一直不愿意放开许幼南的手,直到将陈幼北送到医院例行检查的人打来电话报告,说陈幼北情绪太过激动,有点不太对,他才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抱了抱许幼南,柔声道:“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许幼南有些走神,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陆沉光走后,她才静下心来去细想陈幼北先前说话的细节,仍旧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若说先前还怀疑陈幼北话的真伪,见过陆沉光后,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陆沉光的欲盖弥彰,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她却不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说,她其实真的是个杀人犯么?
甩了甩脑袋,许幼南将这事情抛开,目前应该考虑的是,要怎么从黎漾那里把项链拿到,不然这次绑架不就白绑了吗?
趁着陈幼北现在状态不好,这事得尽快去办。
想了想,许幼南给她那已经很久没联系的保镖队长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起身出了门。这次就不麻烦郑琅了,反正陆沉光都已经知道了,她哪还有必要去遮掩?
问了胡杨,胡杨说黎漾现在在医院,许幼南到了医院外面后,又从他那里要来黎漾的电话号码,然后给黎漾发了条信息:我在医院对面的餐馆里,有些事想问你,能出来一下吗?
那边回:你是谁?
许幼南没回,黎漾不认识她的号码,她就赌他那点好奇心。
在餐馆里坐了几分钟,果然看见黎漾从医院走了出来,等他进了餐馆,许幼南又给他发短信,告知了包厢位置。
黎漾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除了许幼南,还有许幼南那一票已经闲得长毛的保镖。在黎漾进门的瞬间,两个保镖迅速窜到了他身后,利落地关紧了门。
“幼南?”黎漾握着手机,望着被一圈黑衣男人围在中央的许幼南,惊讶道:“怎么是你?”
“你还没见到陈幼北吗?她还没告诉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许幼南说,“不过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关系,我叫你来,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陈幼北说我的那条项链在你身上,希望她没有骗我。”
“项链?”惊愕之后,黎漾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摇了摇头,道:“那是小北的东西。”
所以这是不打算给她?
许幼南淡淡地笑了笑,轻轻一抬手,立即就有几个保镖冲上去,堵住他的嘴,压制住他四肢,然后将他全身搜了个遍。
然而最后一无所获。
许幼南敛下了嘴角的浅淡笑意,道:“看来得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不用去了。”黎漾忽然说,“我早知道你做了什么,就在刚才,我把项链交给了陆总,让他代为保管。”
许幼南不信,还是让保镖去黎漾家里走了一趟。
一个小时后,保镖一无所获地归来。
“能把东西从他那里重新拿回来吗?”许幼南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黎漾。
黎漾神色不见慌乱,也不见畏惧,他摇头,道:“我之所以把东西给陆总,就是料到了你会找上我。”言下之意,不会帮她。
许幼南耐心几乎告罄,“真是好样的,你和陈幼北都让我白忙活了一场!”
放了黎漾,许幼南带着烦躁回了家,如果东西真在陆沉光那里的话,她要怎么才能拿到?直接说是不行的,陆沉光一直患得患失,谁知道他会不会用那东西牵制她?
许幼南眉头一直皱着,直到陆沉光回来。
陆沉光进门,先回了一趟卧室。他这异于往日的行为,立即就引起了许幼南的注意。黎漾说他在医院里的时候把东西给了陆沉光,那么他现在进卧室,是去放东西?
“她还好吗?”陆沉光下楼的时候,许幼南正抱着一包薯片,一片一片地往嘴里塞,对陈幼北的问候不可谓不随意。
陆沉光坐到许幼南身边,习惯性的将人往怀里一抱,道:“没什么事,医生说只是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定。”
许幼南不说话,对于她绑架了陈幼北,还把人吓得进了医院的事,陆沉光竟然一点也不怪她,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小北说的那些话——”陆沉光忽然开口,“你别放在心上,她也只是想要吓吓你。”
许幼南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哦。”
借着两人身体相贴,许幼南在陆沉光怀里乱动一通,作挣扎模样,惹得陆沉光将她抱得更紧,“别动!”
许幼南不动了,方才不动声色将陆沉光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就没摸到项链坠子那一类硬硬的东西!
难道真的放回卧室了?
许幼南嚼着薯片,暗自思量,看来她得找机会进陆沉光的卧室探一回险。
恰好,晚上大约十点的时候,医生又给陆沉光打来电话,说陈幼北闹腾得厉害,让陆沉光去看一看,于是本来已经睡下的陆沉光又出了门——这个消息是许幼南大半夜起来喝水,撞见同样起来喝水的吴姐,然后听她说的。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半了,许幼南问道:“他还没回来?”
吴姐道:“应该没有吧?我只听见他出门的动静。”
许幼南压住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回了卧室。等到吴姐回了房间后,她才轻轻拉开没关紧的门,慢慢朝陆沉光的卧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扶上门把手,许幼南微微猫着腰,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空无一人,床头的灯还没有关,显然陆沉光是走得十分的急。
许幼南松了口气,反手将房门关上,直起腰,朝着陆沉光的床头柜那边走。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浴室的方向忽然传来“啪嗒”一声开门的声音!许幼南的心猛地一跳,回头一望——眼中猛然闯入陆沉光只围着浴巾的身影!
许幼南猛地转头,捂住了眼。
陆沉光显然刚洗完澡,身上还淌着水珠没有擦干,可能因为没有料到会有人进他房间,就连浴巾,也围得有些随意……
“……南南?”瞬间的惊讶过后,陆沉光笑出声来,“大半夜的,你怎么会进我房间?”
许幼南空荡荡的脑子经过提醒,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但是显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于是转身就想往外跑,“我起来喝水,走错房了!”
还差着两步才摸到门,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臂,揽着她腰往回一带,紧接着许幼南就落到了陆沉光怀中。感受到后背紧贴的胸膛之坚硬,以及耳边气息的滚烫暧昧,许幼南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随时可能风化的石头。
耳边是陆沉光愉悦的低笑,“来都来了,怎么什么都不做就要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