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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也和李棒子一样卡地脱臼。
那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野人竟然双眼一闭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压在三寨主的身上。
等到李棒子三人和三寨主的四个手下呆了至少两柱香才从震骇中清醒然后才想起被那个高大如山的野人压在身下的三寨主赶紧连手把那个重的野人拖开三寨主已是两眼翻白差点没被活活压死。
李大棒蹑手蹑脚地探了探那个倒在地上跨下那根家伙却还是硬直依然高高矗起的怪野人立即现就这么一下这野人已鼻息全无心跳脉搏完全停止竟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三寨主被李棒子等和四个手下死拖活拖地从那个重得就像只大象的死去怪人身下弄出来后躺在那儿两眼直翻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怪异野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猛压而来分明是想活活把他给压成肉饼一下子忘了心中害怕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依依哇哇地大骂着。
耶?怎么我骂了这么多句痛快淋漓直可令人击节赞叹的文雅粗话竟然没有一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
李棒子望着尤自在那儿依依哇哇的三寨主忍不住喊道:“三寨主……”
三寨主猛地转头看着李棒子大嘴依然张开着怒道:“哇啊哟呀?”
从那张大大的嘴里斜流着唾液让三寨主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疯狗!
李棒子心里这么想口里可没敢说出来不过三寨主虽然对他出了依依哇哇的声音却还是可以从他暴怒的表情与含混的音调里猜出他说的话应当是:“什么鸟事?”
李棒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三寨主你这儿……”
三寨主此时才现自己之所以说不出字句原来是方才吓得下巴脱臼了。
连忙用手一拉一推没想到颚骨一阵抽心般的疼痛袭来……
三寨主痛得双手扶颚蹲在地下嘶嘶地直吸冷气。
咦?把脱臼的下巴拉正也让他痛得这副模样?方才自己不也是一样?也没疼得这么狗熊。毕竟是拦路的匪类蛮力不小手法却是差了许多。
李棒子边心里琢磨着边伸手扶着蹲在地上直抽冷气的三寨主。
三寨主好不容易等那阵令人从头麻到脚的抽痛稍微过去又忍不住跳起来:“***那个野人哇哇呀呀……哇依哇?”
李棒子惊讶地现不知道是这个三寨主太激动叫得太大声还是怎么了说没两句话下巴又脱臼了。
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若是不幸自己下巴也又脱臼绝对不让这个三寨主来帮忙!
再伸出手扶着他旁边三寨主另一个手下连忙过来衬手:“三哥还是我来吧……”
三寨主忍住满心的抽痛将双手放开让手下替他把下巴拉回去。
卡啦一声可怜的三寨主又像虾米一样痛弯了腰几乎连老泪都挤了出来。
好一会儿三寨主才直起了腰脸色已是红里青可见得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回他学得聪明了下巴虽已拉回两手却不敢放下还是用掌缘撑着两边下巴还特地轻声细语地道:“那个***杀千刀死不要脸的野蛮大块肉皮想把本寨主活活压成他娘的油煎人肉饼……”
眼见着三寨主双手撑颚故作可爱状耳听着细声细气宛若闺女的模样竟然冒出来的是这么些个粗话李棒子和另一个手下不由得对看一眼感觉实是说不出的别扭。
李棒子肚子里的肠子实已是受不了地扭成了一团口中却毫无笑意还特地关心地道:“三寨主可能是正在搭拉着下巴时被那个牯牛般的野人扑头压来这才会牙关扭脱挫伤了关节……”说时满脸通红一口气别得快死了。
三寨主依然双手扶颚转头望着也是别红了脸两眼都快凸出来的手下道:“四寨主那个蠢牛大个儿野人呢?”
四寨主别着一口气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像座小山般倒卧的野人。
三寨主见到那个裸着全身的野人一动也没动知道他知觉已失立即气焰转旺扶着双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腿踢了踢他那结实的身体:“哇哈哈……哎哟我的妈……嘿嘿嘿你这个蛮牛野人也躺下了吧?老子就不信你的牛头有这么硬二哥的长杖都被老子无敌的膂力给砸断了你这只死不要脸穷得连裤子都没有的野种还不昏倒……”
三寨主双手扶颚本来还得意忘形得放声大笑没料到又是一阵针刺的疼痛传到连忙放轻声音细声细气地大逞威风不过形像与表达的方式太不相配让人见了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李棒子在后面也是轻声轻气地道:“三寨主这个……这个野人已被三寨主的神力……一杖子给劈死了!”看了三寨主疼成这副怪样连李棒子也不敢太大声说话怕之前脱臼的下巴也突然掉下来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三寨主听了李棒子的话忍不住便吓了一跳。
怎么?本来还一副屁事没有就像是拿根不求人替他抓痒般的模样如何就这么突然间便真的挂点了?
听了李棒子的话三寨主还是有点不确定地用脚再次踢了踢地上的野人。
“没错的三寨主”李棒子又补充道:“我已经察探过了呼吸心跳瞳孔脉膊统统没了反应若是这大个儿没死透我李棒子可以把头摘下来让三寨主当球踢!”
三寨主还是有点不信用眼色叫另一个手下再去确认一下此时四寨主拿了条绷带对着三寨主说道:“三哥你还是先扎着吧这样两手岂不别扭?”
就在四寨主为三寨主用绷带将下巴兜住往头顶绕了两圈绑结固定的同时那个去确认的手下已是检查完毕对着三寨主道:“三哥李棒子说的没错这牛样的野人已经是死得透到南天门去了。”
三寨主心中充满狐疑地道:“老子们在这儿立寨也有二十年了左近几十里内什么瞒得过老子们?这个野种是从那个洞里蹦出来的?”
四寨主摇了摇头:“三哥说的是这野人来得确是奇怪之至。”
探查野人的那个手下嗤声道:“三哥四哥别费心琢磨了管他娘的从那个穴里爬出来?这野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计较?丢在这儿拍拍手土匪还怕宰人么?若是将来有人问及岂不是就知道他是那个山窑那个窝的?”
三寨主和四寨主闻言不由得点点头片刻又觉不对仔细想想两人相对色变。
“***熊”三寨主喃喃地道:“听说荒野蛮人都是部落族群这牯牛般的野人瞧来正是这个调子别是后面还有一大群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皆大惊四顾一副四周其实隐藏着无数野人正拿着吹箭对准每个人脑袋般刹时魂胆皆落脸色大变。
三寨主大骂那个多嘴的手下:“老五你***什么不好说偏要做只扁嘴大乌鸦?”
老五连忙转移话题道:“三哥咱们还是快回山吧二哥看样子快不行了……”
众人这才想起还歪着头口沫横流的二寨主现在还横在那儿没人搭理赶紧七手八脚抬起便待快快离开李棒子三人见风势不大顺也偷偷地从后面溜走。
三寨主叫四寨主把二寨主背在背上对着另三个手下道:“老五老六老七那野人说不定真有些什么同友伙伴为免本寨受到无辜牵连你们三个把他的尸体给抬到狗食岗去挖个洞埋了可不准偷懒赶明儿早我去检查若是被我现不对你们三个别想好过!”
三个手下一听三哥竟派了这么个差脸都差点变得跟大树一样绿了。
老五呐呐地道:“三…三哥…狗食岗…是有名的……有名的鬼号岗……这个这个……既是要埋……何不就在这…这儿便好?”
三寨主立时破口大骂:“你***……哎哟喂呀……这儿离寨里不到两里等于是本寨的大门口呀哪个猪头要毁尸会在自己家门口的?狗食岗是几百里内有名的乱葬岗附近三个村里的无名死人都是埋在那儿便算是在那儿被找到尸体谁敢说是打哪儿来的?”
老五耳朵听得虽是理嘴巴却是嗫嗫嚅嚅地:“可是…不过…这个这个……”
三寨主瞪起眼睛:“还可是不过什么鸟?你不是说土匪还怕死人吗?少给老子啰嗦……快去快回可得把事儿办得干净别捅出什么漏子来!”
三人不敢再说什么在三寨主和背着二寨主的四寨主返回寨内后连忙抬手的抬手拉腿的拉腿使尽吃奶的力气把那个重得不像是个人的野人尸体给抬往鬼声素着的狗食岗。
在路上一个快被野人尸体压得骨折的手下喘着气埋怨道:“五哥……你也是的……什么不好说……偏偏……我的亲娘呀快被压扁了……偏偏说什么同伴啥的……哎哟不行了老七快换人……”
在后面抬着野人一条大腿的老七边喘着气边叫了起来:“六哥你也太扯了吧?这一轮…换上你也不过才刚走了没半里……”
在下面扛着野人躯体的老六挣红着脸气喘如牛地道:“呼呼……死老七睁着眼说瞎话……呼呼……换上老子到现在……哇呀呀…妈的皮真的快跨了……明明说好……每个人背两里……我这一路算……来……怕不过三里去了……呼呼……”
后面的老七立刻边满头大汗地抬着边振振地道:“哪儿有?我这七巧玲珑心里正算着走了几步哩……不信你问五哥……”
虽是抬着野人的大腿可没有轻松得了多少去老五也是挣红着脸呼啦呼啦地直喘气连回个话的力气都没有。
最吃重的老六已是快撑不住了:“五哥……呼呼……我看咱们还是……呼呼……歇一会儿吧……这样下去……到了狗食岗…呼呼…咱们……恐怕……得把这死大个儿……叫起来替咱们挖洞了……哎哟喂呀……”
脚步一个踉跄……老六支持不住就这么给趴了下去……
连忙把死人拉开老六已是被压得嘴歪眼斜爬都爬不起来了……
老五也坐在地上老七更是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
“好…好吧……”老五望着西斜将沉的太阳:“横竖吓死累死都是死咱们就在这儿休……休息休息好了……”
三人将那个奇重无比的野人尸体抬到了八十多里外的狗食岗之时早已是明月高悬的午夜时分。
月光洒在垒垒突起的土堆上不但没有因为还算清楚的夜色让此处诡异的气氛降低反而更加添了几许幽幽的冷清。
虽是到了会让人牙齿打颤的邪地三个好不容易使尽气力终于将尸体背到的绿林好汉实已是名符其实地累得全身几近虚脱连脸色都已经是绿得黑每个看来都像是已经离死不远的样子。
一待放下重担立即不顾一切地大喘特喘边还惊惧得望着四周沉沉的黑暗六只眼睛在疲倦欲死的困累中透着止不住的轻颤。
“妈的老子们已是拼得快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完连到窑子去上最有名的小桂花儿都没这么尽心尽力却还是在这种让人毛的时辰才抬到。”老五嘴里忍不住边喘息边咕咕哝哝地咒骂着。
老六也是如拉风箱般的直呼噜:“说的就是这个死大个儿简直就像是吃铁块长大的哪有人会这么个沉重法的?”
老七立即补充道:“尤其是这野人那根硬得跟铁棒似的大家伙妈的人都死透了还这么硬绑顶得老子的腰都快散了……”
三人休息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恢复了一点气力后准备干活。
老七左右望了望阴惨惨的周围如死般的沉静禁不住心惊肉跳地道:“妈的邪门五哥六哥咱们还是动作快点早完事早走人这儿可不是什么善地。”
老五啐他一口道:“废话这儿不是善地难道还是茶馆?用得着你提醒?不过今儿个打谱就是去截镖家伙可没带对头……”
老六急急地道:“这不惨了?连铲子锄头都没有可怎么干活?早知道先带着了就好了……”
老五又骂道:“先带着你妈的大头咧!哪个猪头截镖拼命还带着铲子锄头?干嘛?替自己挖个洞好风光地躺进去呀?晦不晦气呀你这个傻八?”
老六讪讪地道:“那五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怎么办?”老五指了指两个方向:“乱葬岗通常都有人会留下一些工具方便后面有好心人可以把露出来的尸骨再给埋回去你们两个分开去找找……”
老六老七对看一眼又望望那阴沉的垒堆心里直毛忍不住道:“不是咱们没胆五哥你看咱两是不是一起先到一头找找?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免被敌人所乘?”
说完也不待老五回答两人一齐朝左边找去。
“娘的皮还说不是没胆?这种鸟地方鬼来的敌人所乘?”老五也望了望四周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阴森之感袭来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真***让人心里直毛看来我应该跟他们同去也好照顾他们才对。”
在四周一片死寂中老六老七还算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拿了五六支铲镐锄头来老五气得又骂道:“你们这两个供神都嫌笨的猪头拿那么多支干嘛?难不成要在这里开家伙铺呀?”
老六很无辜地道:“只是想试试那支干起活来比较爽利嘛家伙顺手干活快得多了。”
说得也有道理老五边找了根家伙边还是咕哝地道:“老子真被你们两个活宝给打败了找个挖洞的家伙而已弄得倒像是来挑饰的……”
老六老七没敢说什么只是各人挑了个工具开始努力地挖洞。
挖了好一会儿老七忍不住边挖边道:“五哥六哥我看这儿真是有点不对头……”
心情极差的老五立即又骂道:“操你个六舅子天下还有乱葬岗会对头的呀?你小子是天生呆鸟还是被吓出毛病来啦?”
老七不服气地道:“我以前小时候家里后面那座山翻个边就是乱葬岗每天夜里总是有野狗走兽什么的在岗上鬼吼鬼叫。你看这儿半点声音也没有简直就像个死域怎么会对头?简直不对到了花果山咧。”
被他这么一提醒老五老六立即注意到果然四周静得出奇连一丝丝其他声音都没有。
这种情形果然是有点反常反常到让三人产生一种恐怖至极的感觉。
这就有点像整座乱葬岗所有的阴魂全都聚集到了一旁仔细地看着三人到底在干什么那般所有其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剩三人吭吭嚓嚓的挖土声。
全身毛孔禁不住都直竖了起来老六结结巴巴地说:“老…七……你把这种……感觉…放在心里……就好了……说…说出来……想吓死…吓死人呀?”
老七也被诡异至极的感觉骇得直打哆嗦:“我……我…就说……不对头……嘛……”
老五颤抖着手放下铲子牙齿打战地道:“娘…娘的…皮别…别挖了……快把尸体丢…丢进去…走走…人……”
三人立即放下工具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野人的尸体丢进才挖了一半的土坑。
正在吃力地拖拉着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怪异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听来异常清晰。
那是很清楚的呻吟声!
一种宛似在承受着无比酷刑却又已无力尖叫的呻吟声……
三人立即如被人踢了一脚般吓得同时猴地跳了起来!然后全在刚挖的洞里缩着抖成一团。
三个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全都双眼紧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六学问显然是比较有上那么一点嘴里喃喃地念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经文对于另二人却是颇有安定的效果。
这个洞本来是打算拿来埋那个野人的尸体的而且还只挖了一半可以想像得到此刻同时挤了三个人滋味绝对是不会好受的。
缩在洞里好一会儿那个让人听了会从马上头掉下来的恐怖呻吟再也没出现过。
有点忍不住但是想到之前那呻吟是如此惨厉老七只觉得全身软结结巴巴地问:“方才……那……那是…什么声音?”
老六早已吓得湿了裤子本来温热的感觉早已消失无踪此时冷风灌入只觉得奇冷入骨不住地打战:“废…废话……当…当然是…是鬼哭…的声音啦……”
老七大着胆子再问:“那怎么这么久……都…没再听…听到了?”
被老七这么一提老五老六的恐惧稍减但是依然是宛如惊弓之鸟般三个人拉长了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真的半点声息也无活似方才三人听见的那个恐怖呻吟其实是个幻觉那般。
又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挤在这个浅坑实是不舒服已极老五忍不住开口说话却现牙齿依然不断格格地抖着:“老…老七…你…站…站上去…瞧…瞧瞧……”
老七忍不住抗议道:“怎…怎么又是我?”
老五边打战边怒道:“你…最小…以前…还…还住过…乱葬…岗…不是你难…难道还是我?”
老六也帮腔道:“老…七你…你就看看……看吧…”
老七被逼不过强忍着恐惧勉强撑起身子一回头竟然看见就在坑边有个白影就这么森森地蹲在那儿正探头往坑里瞧着他们三个缩成一团老七撑起身子这一回头正和那个白影的头部面面相对彼此距离已是吹气可到。
那是一个青森森的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眶里还爬着三四只肥大的尸虫嘴巴大张似乎正在对着老七狞笑着……
老七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张口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老五老六听得老七出这么样恐怖的尖叫早已魂飞魄散三个人也不知是那儿来的力量立即爬起来跳出坑外飞也似的往外奔出。
老七边叫着边手脚却是丝毫不慢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就这么连滚带爬地飞跑而去。
急切中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慌张里同时用力踩在地上那个野人身体的丹田、心口、阳茎之上。
这种因原始恐惧本能所激的巨力其中实蕴含了人类神秘的潜在元气因而方能让人挥出越常规的力量。
若是在平时三人实是打破头都无法在扛着那么重的野人尸体走了整夜及挖了个大坑之后还有力量以如此的度跳起来飞奔。
巧的是此时三人已是被恐惧吓得晕了头连自己有多累都忘了因害怕而激起的潜能力量竟是硬让三人飞奔的度奇快转眼已是不见踪迹。
他的尸体同时在这三个部位受到暗含大量潜在元气的重击元波入侵竟勾起了本已寂灭的意识之火。
那个白影显然本来还想跟在后面把吓得快死的三人吓得更惨一点是而也边出呜呜怪叫边飘然追去却没料到忽然脚下跘到了野人尸体的一只腿立即“叭哒”一声这只鬼魂竟然就这么摔了个黄狗吃屎而那个恐怖无比的骷髅头居然“呼”地一声飞了出去。
白影之中出了“哎哟”的惨叫之声接着白影一掀竟露出了一个人。
额上肿起老大一包他左右察看觉自己实是倒楣之至就这么无巧不巧地在跌倒时那儿不好跌却对正了那许多铲子镐锄一头栽去硬在脑袋上撞出个肿瘤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痛得直抽气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三个烂家伙莫不是连乱葬岗的善心铲都想偷?要不怎的找来了这么一大堆?”
正坐在地上暗骂忽地从后面传来一声怪异的呻吟声吓得他手上的一支铲子当啷落地接着一条影子跃来坐在地上那人却头也不回边连连以手抚胸边又低声骂道:“死老蛇叫你别在我后面突然出那种怪声音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那个跃来的影子原来是另一个瘦削的汉子只见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法螺听到那个坐在地上的矮子的抱怨嘴里嘿嘿笑道:“你没听使者说过吗?‘牵阴法螺’能招引死亡未满七天的阴魂供人驱策老子再多吹几次说不定能替你找个鬼婊子哩……”
坐在地上依然以手抚头的矮狗子闻言又忍不住骂道:“去你妈的有兴趣你老蛇自己找吧大爷可对那玩意儿没劲头!”
瘦削的老蛇又嘿嘿地笑了两声接道:“方才我见那三个楞小子跑得直跟飞一样后头却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碰到了什么事过来一看没想到你老小子坐在这里偷懒……我说你莫被使者现牵累了老子。”
矮狗子双眼瞪着老蛇:“你那双蛇眼敢情是花了呀?没见到大爷脑门上这么大颗福寿丸子?哪个偷懒?你老家伙只是躲起来吹螺而已真的全副行头上场的可是大爷我耶!”
“谁叫你气脉不足吹法螺不响?”老蛇耸了耸肩:“你是撞到了什么怎么跌成这个样子?”
矮狗子指了指旁边那一堆铲子镐锄:“那还会是跌在女人肚皮上不成你没见到这一堆?”
“***”见了那么多掘土工具老蛇忍不住笑道:“这三个楞青难不成比咱们还不如竟把脑筋动到这些玩意儿上头?”
“谁知道”矮狗子又一指躺在地上裸露的野人尸体:“还是这大个儿比树还粗的腿跘到了我才让大爷跌了个元宝翻身。”
老蛇边走近过去边说道:“使者说要找四十九个初死未满七天的女子头骨这个该是死了没多久吧?”
矮狗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收拾白布罩边取笑道:“我说你老蛇眼花了不是?连有把没把都分不清……”
没等矮狗子说完老蛇已经看见了野人尸体那直竖的硬阳茎:“奶奶个舅妈咧这死人好大的家伙……”
矮狗子走近去也同意地道:“这大个子死都死了怎的那话儿还这么忿忿不平的?”
老蛇嘿嘿道:“莫不成你矮狗子见了嫉妒?”
矮狗子呸了一声:“大爷嫉妒个鸟呀?这么大家伙哪个娘儿受得了?说不定大个子就是阳火亢奋不得消融而死的咧。”
老蛇摇了摇头:“那三个小子实是太过缺德连死人的衣裤都给剥得精光。”
话才说完野人的尸体右脚竟然抽*动了一下。
老蛇与矮狗子立即愣在当场彼此对看一眼还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他舅子的老蛇你刚才有看到吗?”矮狗子目不转睛地问。
点了点头也没考虑到对方有没有在看他:“这傻大个儿的右脚方才好像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轻轻抽了一下是大大抽了一下……”矮狗子立即纠正。
“这大个子莫是还没死吧?”老蛇满腹疑云。
矮狗子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去一手伸去测量野人的颈大动脉一手还作了个防备的姿势。
按颈脉探鼻息测心跳矮狗子满脸狐疑:“奶奶舅子大姨妈这大个子死得到了底怎么还能动?”
老蛇还不信伸手也检查了一番这回两个人都有点想不通了。
“会不会是咱们两个眼花了?”老蛇试探地道。
“嗯”矮狗子也同意地道:“可能是这月头的光线让咱们两个花了眼。”
话才说完大个子的左脚又抽*动了一下。
两人立时有点傻住了。
“矮狗子这回不会又是眼花吧?”老蛇谨慎地问道。
矮狗子说不出话来。
他们二人一向奉命在此乱葬岗装神弄鬼收集初死之人的法体胆子不可谓不大然而接触的死人多了他们反而比其他一般人更要明白人死之后实是与一只死狗无异不管上头要死尸的那个部份他们随手一割那些死人连个屁都不会吭一下所以他们认为人死之后绝不会自己再动的观念实是反而较一般人更为强烈。
他们明白派中有真正高明的役鬼大法可惜他们层级太低从来未曾见闻更何况再怎么说那也是藉由外在强大的法术力量才能驱动从来没听说过死人会自己就这么动起来的。
尤其是最近上头交待要注意收集四十九个初死七日内的女子头骨更是让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解剖死人从未有像今晚的状况出现过。
要说分辨一个人死了没有死了多久甚至是为何而死二人实已可算专家中的专家连衙门里专门验尸的仵作都没有他们二人来得专业。
方才二人检查了大个子的尸身对于这个全身赤裸体态魁梧的家伙早已是对其死亡的状态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也正因为如此二人对于这个尸身前后两次的腿脚抽*动心中的惊疑实是反而比一般人更要剧烈。
矮狗子清了清喉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老蛇你看这个尸体会不会是被施了什么法?”
老蛇也咽了咽口唾液:“这很有可能否则哪有死尸自己会动的?那岂不是尸变了?”
老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尸变”两字一出口他二人费尽心思想要压下的恐惧立时翻江倒海地沸腾了起来。
矮狗子瞪了他一眼:“莫不是你吹的那个‘牵阴法螺’把这死人魂给叫了回来?”
老蛇摇了摇头:“我们吹这个螺来吓人又岂是今夜而已?怎么别的魂都叫不回偏偏这大个儿给招来了?”
矮狗子越想越觉得惶惶不安好似有什么完全乎他二人想像的事情即将生一般让人无法控制那诡秘的恐怖感觉。
已经有点困难地开口问道:“对于本派大法老蛇你的了解比我多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老蛇无奈的道:“矮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属于哪一级的货色我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比你会吹法螺而已其他的我老蛇比你还不如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矮狗子又想问他是不是该和派里通知一下后来马上想起本派素来行踪隐秘除了有事交办会找他们两个外从不让他俩知道怎么联络派里此时黑天黑地的到哪儿去找人?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儿呆呆傻望着那个形如野人的尸体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那个怪尸体没有再进一步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出现。
老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邪门怎么没动静了?”
矮狗子也吁了口气:“大约是魂魄在阎王老爷那儿受削足之刑感应传到这儿来罢了不是真个的要尸变回来。”
老蛇有点讶异地看着矮狗子:“瞧你说得好似曾经被阎王老爷整治过的样子……”
矮狗子呸了一声:“你这老蛇才被阎王老爷抽筋咧……”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个野人的尸体已是开始全身不断地细细抖动起来巨大的身躯让地上的细尘飞起了不少。
两人脸色大变。
这可不是咱们的错觉了吧?
二人骇得趴在地上好似这样那个尸变的怪物就比较不会现他们似的。
老蛇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莫不是酷刑换成了下油锅吧?”
矮狗子也无法回答只是下意识地问着:“老蛇……你知不知道尸变的怪物会…会不会对人怎么样?”
老蛇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哪儿知道?我又…从来没见过。反…反正不会请人喝酒的……不是吸人血…就是吃人肉…哪儿会有好事?”
话一说完两人面面相觑胆汁吓得都差点漏出来忍不住就想拔腿开跑……
那个尸体抖了好一会竟从身上开始放出一种紫红相间的淡淡光晕上上下下地在他全身内外流转。
尸体现紫红光两人的脸上则是几乎吓成了绿光连忙一声喊转头想跑却更见到了一副让二人双腿为之一软的恐怖影像……
就在半空中出现了一对绿光莹莹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二人。
没有头没有身体没有脚就只有那么一对幽幽的鬼眼……
两人心胆俱裂几乎无法喘气。
因为他二人竟然现全身的力气宛如被那对绿幽幽的鬼眼抽去一般半点不剩只能死楞楞着僵在那里。
接着好似有人伸手在两人肩膀上一推二人突然原地转了个半圈直挺挺地面对着那个尸体。
老天那个不断抖动的尸体此时竟已离地浮起三尺全身紫色与红色的光芒更是炽热几乎让人以为那强烈的光芒正在尸体之内熊熊地燃烧着那般连野人披散的头都似乎正放着强烈的紫红色强光……
光芒越来越强几乎已让闭起双眼的二人都承受不起那透过眼皮直射进来的光线。
被某种力量强迫面对着光源的二人双眼虽闭不过眼皮后的瞳孔显然已是受不了透皮而入的强光竟在二人脑中闪现出一块一块的阴影。
完了老子这下可变成瞎子了。
除了强烈的光线此时二人的耳朵也听见了前方开始出现了某种非常快密集至极的“嗤嗤”连响。
那种声响是如此的快以致于二人的耳膜几乎已无法分办其密密相连的度只觉得一阵长长的“吱”音连续。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频率显然已是过二人耳膜所能负荷一种尖细的疼痛不是从耳中反倒像是从脑里直刺而来。
完了老子这下不但变成了个瞎子恐怕也会变成个聋子和白痴了。
正在哀叹强光尖音突然熄灭。
那倏然出现的中断是那么突兀竟让二人产生一种宛如被抛进另一层空间的奇特感觉。
一切似乎由极度的强亮中瞬间进入黑暗直让所有的人感官一下子接受不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如果有人双眼依然可以视物就会现那个“尸体”此时已是落回了地面上然后便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生了。
那个野人的尸体居然就在此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