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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和解放战争,他不想在战争年代,成为一个政工干部,写标语印书刊这样的工作。
他一心想到抗日战场上,为中华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战士。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他比其他同学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年少时的一身肥肉早就在不停的锻炼中,练成了一身的肌肉。炮科、和步兵科是他主要的学习内容,而伏龙芝的特色教学就是多兵种协同,可以说是培养元帅的摇篮。
让他失望的是,即便是在世界著名的伏龙芝军事学院中,战术依旧落后。苏联人相信,他们的红军有一百五十万的骑兵,可以在广阔的平原上所向披靡,炮兵和步兵的教学只是分开,涉及协同作战的学习并不是太多。这让他更向往于,当时世界上有着最强陆军的德国,好在和约瑟夫·冯·舍费尔还能联系上。
1930年的冬天,他见到了一个本不想见的人。这个人在25年的时候就见过,在建国后,一代伟人**还这样评价过他,“王明同志做妇女工作还是很有一套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当时已经成为了党的‘太上皇’,指派自己的亲信——博古(真名秦邦宪),代理了党的总书记一职。
无疑,他来苏联不是为了革命,而是为了捞政治资本而来。当时的党还是受共产国际的领导,而共产国际最高领导人从1919年的列宁,到现在的斯大林,都是在苏联,换句话说,他是紧赶着抱老毛子的大腿来了。
曾一阳即便很少谈论政治,他一直以自己是一个军人,合格的革命军人为标准,原本是不想见他的,但这一次他不能不见,因为王明带来了他父亲的消息。
“一阳贤侄啊!王叔叔来晚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明远远的看见一身戎装的曾一阳,一路哭喊着,伤心欲绝的样子,做的比最好的戏子都真。
曾一阳厌恶的皱着眉头,在他眼里王明就是一个小人,做贡献的时候站在最后,捞功劳的时候抢在最前。
被曾让深深影响到了的他,哪里看得惯这样的货色。
王明快跑着来到了曾一阳的前面,装腔作势的想要抱着曾一阳的头,失声痛哭,来个真情流露。但曾一阳眼中的憎恶,使得他不禁一怔,右手尴尬的停在了空中,虽说是哭喊着跑来,但可惜的是眼泪没流多少,而额头上却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
王明心中暗暗恼怒,小兔崽子不知道好歹,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今后别犯在老子手里,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哇——”
王明这一嗓子把曾一阳吓的不轻,大男人,哪里有这样的,一惊一乍,不是有病就是有阴谋。
“泰来兄(曾让的字),小弟恨不得能替你去了,让小弟在世上空余悲伤……”或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戏子,可他终于说明白了一件事情。
曾一阳随着王明的不断嚎叫,他的脸就白了一分,这辈子重生,他和父亲的感情说不上亲密无间,但父子之情依然存在。说是离多聚少,但他一直在远方默默的为父亲祈祷,能够在国内无恙,在他眼中,父亲更是一个兄长,引导着他的人生道路。虽然说,革命斗争没有不流血的,但是他在心里总是幻想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平安。
噩耗来的太突然,突然的打击下,眼前一片模糊,眩晕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眼明手快的王明,见状一把扶住了曾一阳,幸好曾一阳遭遇了莫大的打击,神情恍惚。不然自己的戏真的演不下去了,莫斯科的冬天外头是零下四十多度,进了屋里,房间里的暖气是十八度,见鬼了,自己在一冷一热下感冒了。本来哀号啼哭中间,眼泪是必不可少的,可惜,他现在除了一袖子绿油油的鼻涕,什么也没有。
王明的行程中,最想要得到的无疑是曾一阳的效忠,一方面,他父亲是党的元老,最早牺牲在武装起义中的政治局常委。
另一方面是曾一阳本人。不知道曾家是什么妖孽投胎,出了个曾让还不行,又出了个曾一阳,连列宁和斯大林都很看中的天才。听说两岁就启蒙,五岁已经学会了三门外语,这还是人吗?王明腹诽道。但是,只要获得了他的效忠,那么他在党内,无疑将巩固他的领袖地位。而且他也明白,单靠博古等人,军事上不行,如今国民党百万大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拉上个会军事的人才,委以重任,才是他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眼见曾一阳只过了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了,他又开始声嘶力竭的哀号,不过曾一阳确实很反感王明,一个小人,不值得他结交。再说了,是自己的老爹牺牲,你王明,哭的跟孝子似的做给谁看?
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曾一阳扶着窗台,悠悠的说了一句:“为中华之崛起,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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