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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安微微侧身,躲过这一鞭,同时大喝道:“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
“谁说我跟你无怨无仇,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驭兽女子说着连连挥动长鞭攻向封安,招招夺命。
封安一边躲闪一边叫道:“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哪来的仇。”
“听好了,你姑奶奶我叫访文。有什么不明白的,等你做了孤魂野鬼自然就明白了。”驭兽女子说着,一提真气,灌入长鞭,抽出数道气芒轰向封安。
“名字是不错,可我不认识你啊。”封安说着双掌齐推,将袭来的气芒尽数震散。
“你不必认识我,你只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便是了。”访文说着招法一变,无数鞭影向封安笼去。
见到鞭影笼来,封安一拳打到地面上,一块一丈多高的土墙翻飞而起,挡在身前。
“轰!”
土墙应声而碎,碎土横飞,但见一道*的身影在半空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穿过烟尘,直扑封安而去。
访文身在半空,甩出一鞭,同时左手成爪,向着封安当头抓去。
封安一矮身,躲过长鞭,同时一掌轰向访文的单爪。两人双掌相拼,一道气浪从中猛然炸开,两人皆是后退了三步。
就在这时,一阵怒喝响起,正是先前被群兽围攻的那些汉子赶了过来,一齐攻向访文。
原来这时候群兽已经退去,这些汉子不用再守护那个中毒的中年男子,便都赶了过来帮忙。
“住手。”封安却是大喝一声,阻止众人。
众人一愣,回头望向封安。
“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害臊吗?”封安大声道。
众汉子闻言,脸上皆是一红,不由得都收回了脚步。随即其中一汉子喊道:“这个妖女暗算我们,现在非要逼她拿出解药不可。”
众汉子听了皆是大声附和,就要再次冲上去。
“让我来吧。她的毒太厉害,你们上去只会白白送死。我看你们还是帮助那个中毒的朋友运功逼毒吧。”封安说道。
众汉子思量了一会,觉得封安说得不无道理,便都退到那中毒的中年男子旁,盘腿坐下,聚集功力替他逼毒。
碧衫女子本也想上去相助封安,但听封安如是说,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去帮那中年汉子运功逼毒。
“少年郎,跟敌人讲道义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访文对封安冷笑道。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恶毒的。”封安回敬道,“只要你把解药拿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少年郎,太狂妄可不好哦。”访文说着,再次攻向封安。
但见长鞭迎风一抖,化作漫天蛇影,带起阵阵阴风,向着封安呼啸而去。封安以身作剑,化作一道金色剑芒,撕裂蛇影,径直射到访文身前。
访文飞身疾退,收鞭回救。封安以指作剑,一手荡开长鞭,一手直取访文的咽喉。访文娇叱一声,长鞭在空中挽了个鞭花,如利剑一般削向封安的手指。封安长臂一掣,手指压低两寸,堪堪躲过长鞭,仍旧直指访文的咽喉。忽得访文左手寒光暴闪,一道森寒的刀光乍亮而起,划向封安的手指。这一刀,正是访文的袖中刀。
封安大骇,急忙收招,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断指之灾。
访文一招得手,再次挥鞭抽向封安,同时取出犀角,猛地吹了一声。一股声浪直袭而出,震得封安一阵炫目,脚步一阵踉跄。
这时候访文的长鞭也已当头打到,而封安因为先前被犀角的声浪所震,速度一慢,所有的退路皆被这一鞭封死。
但见呼啸而来的长鞭夹杂着雷霆之势,撩起一道电芒,直取封安的天灵盖。
封安退无可退,大喝一声,整个右手臂忽得金光暴涨,以气化剑,劈向袭来的长鞭。
但听一声轰响,长鞭倒飞而回,封安的气剑也黯了一黯。两人皆是借力飞退出去三丈之远,才稳住身形。
“把解药拿出来,别逼我出手。”封安站稳身形,也不再攻,向访文说道。
“先打赢我再说。”访文说着将长鞭抛出,同时将犀角放到了嘴边。
长鞭在空中青光一闪,竟是化作一条通天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封安。同时访文也吹奏起了犀角,只见一圈圈水纹般的青色气浪从犀角荡漾开来,向封安涌去。
眨眼间封安便被这青色气浪层层围住,封安只觉一股股无形的压力正挤压着他,撕扯着他,异常的难受。而青色巨蟒落入这气海中,却是越发的凶猛灵活。更要命的是,这犀角之音还有扰乱心神之效。
一时之间,封安不但要对付青色巨蟒,还要分出内力来抵御青色气浪的挤压和犀角魔音的侵袭,显得十分被动。
每每封安强提真气,想要冲出青色气场,但都被连续扑来的气浪给逼了回来。犀角之声越发的凄厉,青色的气场随之越来越强,封安在其中的行动也越来越艰难。
封安再次强运真气,祭起气剑,一剑没入气场之中,想要将气场劈开一道裂缝来。哪知气剑没入气场,不但没有没有劈开丝毫裂口,反而被气场所吸,纳为己用。
犀角之音由凄厉忽得又转为高扬,气场冲忽然飞出数十条青光长链,将猝不及防的封安团团捆住。与此同时,青色巨莽巨尾一甩,带着山岳之势,向着封安扫来。而气场外的访文也飞身而起,袖中刀寒光大盛,划出一道一丈多长的刀芒劈向封安。
眼见着致命的一击即将打到,封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反手握住了帝陨剑的剑柄。
当是时,一团金光从封安身上乍亮而开,一声龙吟长啸天际,青色气场轰然崩碎,气浪滔天。
但见一道白色人影冲天而起,手持金色长剑,虚空一划,一道金色剑光恍如生于九天,直下凡尘。
青色巨蟒的尾巴应声而断,青蟒嘶吼一声,重新变回黑色长鞭,倒飞而回。展刀而来的访文脸色顿时大变,刀锋急忙一压,堪堪撞上席卷而来的金色剑芒。
但听一声闷响,光华四散,访文只觉虎口一阵酥麻,当下一提真气,在空中借助冲击之力连连飞退数丈之远,才勉强将封安这一剑的力道卸掉。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在这‘苍道决’上就有如此修为,不愧是剑圣的传人。”访文站稳身形,看着封安笑盈盈道。
封安引剑摇指访文,说道:“就此罢手吧。我知道你还未尽全力,若是我们两人都全力一搏,最后难免有人要受伤。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不想与你生死相拼。”
“你和我无怨无仇,可是我和你有怨有仇啊。”访文仍旧笑盈盈地说道,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是笑里藏刀般的笑。
“你这个女人,怎如此不讲理?”封安见访文仍旧不依不饶,不禁有些气恼道。
访文见到封安气恼的模样,却是吃吃笑道:“少年郎,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剑圣的传人。刚才那条青蟒名唤青鳞双头蟒,有两命,可分身,是乃是一条凶蛇。刚才我手中这条黑蛇鞭所化的只是其中一命,还有一命封印在我这魔音犀角中。这两命合一才是真正的青鳞双头蟒,可比刚才那条青蟒厉害十倍不止。少年郎,你可要当心了。”
说完,访文一颂咒诀,黑蛇鞭和魔音犀角中各自飞出一道青光,在空中合而为一。待到光华散去,一条长达数十丈的双头青蟒现出身形来,正是青鳞双头蟒。
访文轻轻一跃,飞落到青鳞双头蟒的两头之间。
青鳞双头蟒四目赤红,双头一摆,一前一后,向着封安咬来。
封安轻功一展,踩到第一个扑到的蛇头上,借力腾身再起,想要避开第二个蛇头。哪知一道鞭影横空而来,夹带着数道风刃,把封安所有的退路都封死。封安只能继续向上飞跃,而上方正是向他咬来的第二个蛇头。
“看我劈了你的这条小蚯蚓。”封安大喝一声,手中帝陨剑金光大盛,双脚一错,正好踩在袭来的黑蛇鞭上,借力一跃,直撄第二个蛇头而去。
第二个蛇头见到璀璨的金色剑气向它袭来,也知道其中厉害,巨口一闭,改咬为撞,轰向封安。
但听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金色剑芒与第二个蛇头相擦而过。只见一大片蛇鳞飞射而出,腥血狂洒。
封安御剑从漫天鳞甲腥血中穿过,翩然落地。
青鳞双头蟒吃痛巨吼,双头连连喷出毒液,宛如箭雨一般射向封安,同时巨尾狂甩,连连向着封安砸下。加之访文每每在封安躲闪到旧力衰竭新力未生之时发动杀招,让封安连连陷入险境。
一时间封安只能苦守,无法*。
青鳞双头蟒久攻不下,变得异常的暴怒,攻势更加的凶猛。而访文此时却是双手连连结印,口中咒语轻颂。
“破!”访文忽然娇叱一声。与此同时,黑蛇鞭突然从封安的脚底钻了出来。
封安心中大惊,急忙挪身闪避。黑蛇鞭却是猛地化作万千,结成一张黑色巨网,向着封安兜来。封安冲天而起,帝陨剑金光绚烂,一剑劈向巨网。
访文屈指一弹,一滴精血飞射到巨网之上,巨网立时红光大盛。
封安一剑劈在巨网上,只觉虎口一阵酥麻,随之一阵巨大的反震之力袭来,封安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颓然落地。与此同时,巨网急速收缩,又变回黑蛇鞭,将封安捆了个结实。
“少年郎,去死吧。”访文娇笑一声,驾驭青鳞双头蟒向着封安咬去。
“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于我。”封安轻叹了一声,手中帝陨剑陡然间红光暴涨,随着一声震天龙啸,一波红色气浪四散而出。
青鳞双头蟒还未靠近,便被这一股气浪震得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上,周身还隐隐散出焦烂之味。
“八方火龙!”访文惊道。
“我再说最后一次,解药拿出来,我放你走。”封安立于龙头之上,向着访文冷冷道。被访文几番连下杀手,封安此时也已经动了真火,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青鳞双头蟒只有八方火龙的一半大小,八方火龙又是上古第一凶兽,青鳞双头蟒与之比起来,差了不知道多远。这两只凶兽的实力,高下立判。
“我偏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少年郎?”访文却是没有丝毫畏惧,仍旧一脸媚笑道。
“那我先把你这条蚯蚓给烤了。”封安话音一落,八方火龙便向着青鳞双头蟒扑去。
“少年郎,哪有那么容易。”访文娇笑道,同时从青鳞双头蟒身上飞跃而起,向后疾退,而青鳞双头蟒在八方火龙扑到之际,化作两道青芒没入访文身上的黑蛇鞭和魔音犀角中。
八方火龙扑了一个空,一摆龙身,将访文围了起来。
“你给还是不给?”封安再次问道。
访文被八方火龙围着,着实等于陷于火海之中,但她仍旧没有丝毫恐惧之色。只见她仰起头,笑盈盈地看向封安,然后摇了摇头。
热浪袭来,舞起她如瀑般的黑发,周围的火浪掩映在她的双眸中,宛如绚烂的烟火在其中漫天绽放,神彩逼人。身处火海中的这个女子,竟是有一种异样的,动人心魄的美。
立在龙头之上的封安,恍惚间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少年郎,你看够了没有?”访文吃吃笑道,脸庞上却也是有些*,不知是不是周围火光的颜色。
封安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八方火龙似乎对封安的表现也感到有些丢脸,轻轻甩了甩头,似叹息一般的低吼了两声。
“凌文,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封安没好气地对八方火龙说道。
哪知八方火龙却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你!”封安一跺脚,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是好。
访文见到一人一兽如此模样,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百媚横生。
不知为何,封安却是突然间不敢直视这火海中的这个*女子。当下目光游离道:“难道你就不怕死?”
“我自然怕死。不过少年郎,你为何不敢正眼看我?”访文戏谑道。
封安脸色微红,不敢答访文的话,扯开话题道:“怕死还不交出解药来。”
访文也不追问,吃吃笑道:“少年郎,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杀我的。”
“我舍不得杀你?笑话!”封安大声说道。随即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好吧,我的确不想杀你,我跟你并无生死之仇。你走吧。”说完便让八方火龙让开一条道。
“少年郎,今*不杀我,今后若是你落在我手中,我可不会手软哦。”访文笑盈盈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访文又转身向封安说道:“其实那汉子武功很高,已在融兵层,比之你我都高出太多。我的那点青蛇毒还毒不死他,再过一会,想必他就能把毒逼出来了。”
说完,访文向封安抛了一个媚眼,直看得封安浑身哆嗦。
封安将八方火龙重新封印,跑到中年汉子那边。
在众人的帮助下,中年汉子身上的青色已经转淡,看上去用不了多久便能将毒全部逼出来。
“这青蛇毒还真厉害,这么多人聚功逼毒,竟然还要这么长时间。”封安心中暗想道。
当下封安也盘腿坐下,聚功帮中年汉子运功逼毒。约莫半盏的功夫,中年汉子身上的毒终于全部被逼了出来。
中年汉子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北叔,你感觉怎么样了。”碧衫女子看到中年子男子醒来,连忙问道。
“没事了。”那中年汉子说完看了看众人,又道,“那妖女呢?”
众人先前一直在帮中年男子逼毒,对于封安和访文的一战也不甚知晓,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封安。
“跑了。”封安耸了耸肩,说道。
“你是?”中年男子看向封安,问道。
“我叫封安,一个路过的。”封安说道。
“北叔,是他救了我们。”碧衫女子说道,当下将封安帮他们解围的事情说了一遍。
“多谢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中年汉子赞道,“小兄弟,我塞其昌欠你一个人情,今后若是有机会,我必当加倍奉还。”
“赛大哥严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封安说道。
“这位是我们家小姐。”塞其昌指着碧衫女子说道。
“小女子莫慕卉见过封安公子。”碧衫女子向封安说道。
“我叫塞其昌,这边都是我们部族的勇士。”塞其昌指着周围的汉子说道。
封安笑着向众人点了点,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
“塞大哥,你们怎么会跟那妖女发生冲突的?”封安问道。
“我们本是在这边狩猎,不想遇到那妖女抓了一些这边游牧民族的壮汉,要吸他们阳元,我们便出手阻拦。都怪我一时大意,中了那妖女的道儿,不然,哼!”塞其昌恨恨道。
封安听了塞其昌的话,心中念道:“这妖女也忒歹徒,竟然会做这等事情。我今日放走她,真不知是对是错。”
“对了赛大哥,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个叫风尘谷的地方。”封安想起这几日来寻访风尘谷一点头绪都没有,心想这些人有可能会知道一些,便开口问道。
“风尘谷?”塞其昌脸色微微一变,有些讶然道。周边的汉子听到这三个字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向封安的目光中带上了丝丝警惕的意味。
以封安的修为,自然能感觉到众人神色的细微变化,当下心中念道:“难道他们就是战族的人?或者是战族的仇人?不对,战族久不出江湖,哪里还会有什么仇人?”封安一念至此,几已肯定眼前这些人便是战族之人。
这时莫慕卉对塞其昌附耳道:“北叔,这位公子是剑圣的传人。”
塞其昌一听,心中微微一惊。但他不知道刚才封安与访文的一战,对封安的身份仍旧有些怀疑,身怕莫慕卉被其蒙骗。毕竟剑圣陨落之前一惊归隐百年之多,怎么就会突然冒出个剑圣的传人来?
“赛大哥难道知道这地方?”封安不动声色道。
“你找这地方做什么?”塞其昌却是反问道。
“找一个叫战族的部族。”封安说道。
封安话音甫落,周围的人脸色俱是一变。封安心中想道:“是了,他们一定与战族有什么关系。”
“战族?那可是一个很古老的部族了啊。当今世上无人知晓他们在哪,你又怎知这边有个风尘谷,又怎知战族就在这风尘谷中呢?”塞其昌连连问道。
封安知道再不表明身份,恐怕徒增误会,便说道:“晚辈正是剑圣的传人,奉家师之命寻访战族。塞大哥,慕卉姑娘,你们应该就是战族中人吧。”
塞其昌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我们是不是战族中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你是剑圣的传人便真的是剑圣的传人了么?”
“帝陨剑塞大哥可认识?”说着封安将帝陨剑拔出,在塞其昌眼前晃了晃,又道,“若非不是剑圣的传人,恐怕没人能得到这把神兵吧。”
塞其昌看到帝陨剑,再不疑封安的身份有假,当下说道:“封安兄弟,你说的不错,我们正是战族中人。”
封安见塞其昌表明身份,当下喜道:“实不相瞒,晚辈奉家师之命,要找莫延秋族长。不知现在战族族长还是他吗?”
“正是我爹爹。”莫慕卉说道。
封安轻呼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我运气还不错。”
“封安兄弟,我们回了村子再慢慢畅谈。我们现在就起程回去。”塞其昌大声道。
“正合我意。”封安说道。
由于众人的马匹被惊散,现在便只能靠脚力赶路。好在众人武功都不弱,发足狂奔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比平常的马匹慢。
“塞大哥,你可知道那妖女是何来历?”
路上,封安向塞其昌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并没有跟她交过手,看不出她的来历。”塞其昌说道,“倒是封安兄弟你,可曾注意她使过什么特别的武功招式或者法术,说与我听听,也许我能猜得一二。”
封安摇摇头,道:“武功招式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至于法术,她也就使了一招最平常的‘以一幻千’类的招数,用她的长鞭将我捆住。还有就是她解印了一只叫青鳞双头蟒的异兽。”
“这就难猜了。”塞其昌说道,“不过看她驭兽的本事,绝非一般人。”
“似乎她也不想*她的身份,我总觉得她并没有尽全力。”封安说道。
塞其昌冷哼了一声,道:“我若是知道了这个妖女的身份,定要她好看。”
众人一边赶路,一边闲聊。封安从众人口中得知,现在战族仅存四千多人,除族长外,还有四大长老,分别叫塔拉库,挥风,鲁干,游原寒。战族这四千男女老少,皆有一身功夫,其中武功最高的一千人组成了一支战族军,用以保卫战族的家园。塞其昌以及另外两人,易环科和尧伍乃是战族的三大顶尖高手,实力绝不在当今悠洋榜十大高手之下。
到得傍晚时分,残阳欲落之时,众人来到一条河流前。
“难道入谷的大门就在这里?”封安看着这条他已经来过数次的河流讶然道。
“这条河名唤魑魉河,水中有许多水怪,地处又十分偏僻,即便是长居在这边的游牧民族也很少会到这边来。”塞其昌说道。
当下塞其昌口念咒诀,双掌一翻,两道神光轰入河中。但见一根粗大的水柱震天而起,中间赫然掩映着一道大门。
“这入口还被结界保护,我师父竟然没跟我提到,叫我怎么找这风尘谷嘛。”封安一边跟随众人走进大门,一边嘀咕道。
“封安公子,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战族在入口处布下结界不过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想必剑圣也是不知道的。”莫慕卉说道。
“小姐说得很对。剑圣他老人家足有一百年没来我们战族做过客了。”一边的塞其昌也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面子还真大,什么人都认识啊。”封安叹道。
“那是自然,剑圣恩泽似海,威震天下,谁不给他老人家几分薄面。”塞其昌笑道。
封安跟随众人穿过甬道,顿觉眼前一亮。
但见片片轻雾漂浮半空,飞鸟低鸣,清水横流,草木繁茂。砖房茅茨错落有致,炊烟四起,残阳斜照下,恍如仙境。和圣巫族的隐居地有异曲同工之妙。
到了村子里,众勇士都自行散去,塞其昌和莫慕卉则领着封安去见族长。
三人在村子里转了弯,没走几步,便见十多人围在一张石桌边大口喝酒,热闹非凡。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着上身,身侧放着一把大刀,一脚踏在石桌上,举着一个大酒袋,正在仰头灌酒,周围的人都在轰声叫好。
“老易,你又在跟这帮小子拼酒啦。”塞其昌向那喝酒的汉子笑道。
“这位喝酒的就是易环科易叔叔。”莫慕卉小声对封安介绍道。
易环科听到有人唤他,放下酒袋,转头向塞其昌看来,口中喊道:“老北,你也来凑个热闹,怎样?”
随即易环科一眼瞥到面生的封安,皱眉道:“老北,你怎么带生人回来了?”
“他可不是一般的生人。”塞其昌笑道。
“你老北带回来的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易环科忽得又展颜道,“小兄弟,来了既是客,不知你酒量如何。”说着易环科将手中的酒袋抛给封安。
封安接过酒袋,轻轻一嗅,便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易环科和众汉子看到封安皱眉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易环科说道:“小兄弟,敢来一口么?”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易叔叔,你这不是欺负人么?”莫慕卉听了易环科的话,却是秀眉一蹙,向易环科顿足道。随即又对封安说道:“封安公子,你千万别喝。我们战族的烈酒当世罕有,没喝过我们战族烈酒的人,喝上一口也要醉上一天一夜,就算酒量好的,第一次喝上一口也绝不会好受。”
“小姐,这位小兄弟要是不敢喝可以不喝,又没人强迫他。”易环科说完,又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投向封安的目光越发地充满挑衅的意味。
封安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师父说战族的酒乃是当今天下最烈的酒,今日有缘再喝到这么烈的酒,怎可不喝。”
易环科听了封安的话,奇道:“什么叫‘再喝’?难道你以前喝过?”随即心念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中对封安的身份已经猜到了大概。
封安也不答易环科的话,在众汉子挑衅的目光中将酒袋举了起来。
其实当年剑圣不仅武功天下第一,酒量也更是惊人,结识战族后,对战族的烈酒更是爱不释手,所以身边也珍藏了不少战族的烈酒。封安从小就陪剑圣喝酒,这战族的烈酒自然也不会陌生了。
封安一仰头,皮袋中的烈酒倾洒而下,一阵“咕噜咕噜”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莫慕卉在一边看着封安仰头狂灌烈酒,满面担忧,却又无可奈何,直急得俏脸微红。倒是塞其昌似乎料定封安会没事一般,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封安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
随着烈酒的倾洒,在场众人的目光由担忧、挑衅慢慢都变为惊骇,最后变为钦佩。
这一皮袋的烈酒约莫有十斤之多,易环科不过喝了少许一点,还剩一大袋的酒都扔给了封安。易环科在战族中酒量算是最好的,素有“酒疯子”之称,他也不过一口气能勉强喝下这一皮袋的烈酒。现在封安一口气快喝去半袋烈酒,而且毫无醉倒的迹象,这让众人如何不惊?
再者,对于战族的人来说,他们佩服一个人是不是汉子,不仅看他的武功为人,更要看他的酒量如。现在封安表现出如此酒量,众人已在心中承认封安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了。
不消多久,最后一滴酒也从酒袋中滑了出来。封安擦了擦嘴,轻舒了一口气,甩手将空空的酒袋甩给了易环科。
此时封安脸色微红,脚步也有些轻浮,嘴角浮起一丝挑衅的笑容,对易环科及众汉子说道:“客人酒都喝完了,你们也不陪着喝点?”
战族中人各个好酒,最见不得人以酒挑衅,当下都是大吼一声,拿起身边的酒袋便是仰头狂灌。一时间“咕噜”之声此起彼伏,好不滑稽。
莫慕卉看在眼里,不觉“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一边的封安看在眼里,但觉一朵绝壁上的百合在他眼前绽放开来一般,绚烂到夺目,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莫慕卉注意到封安异样的目光,两颊不禁飞起片片*,微微转过头去。这副*的模样,直看得微醉的封安心跳加速,呼吸粗重。
忽然一声“噗通”之声传来,封安回过神来,寻声看去,却是一个汉子酒量不支,一头栽倒在地。接着“噗通”之声连连响起,越来越多的汉子支持不住,颓然踣地。到得最后,便只剩下易环科还在苦苦支撑。
其实本来易环科一口气喝下一大袋烈酒倒也绝非难事,只不过封安来之前他已经喝了许多,现在又要一口气喝下一整袋烈酒,就算酒量最好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终于,易环科也将最后一滴酒喝了个干净。但见他低吼一声,甩掉手中的酒袋,脚步微晃,醉意比之封安还要多上几分。
“小子,你的酒量比你师父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不知道武功修为到了他的几成火候。”易环科说着,抄起桌边的大刀,又道,“这把刀名唤‘大漠’,乃是我战族四大神兵之一。”说完易环科纵身一跃,向封安扑去。
“你若接得下我三招,便算你好本事。”易环科大声说道,却不拔刀,只是以掌作刀,摇摇劈出一记气刀。
但见一道白芒璀璨的气刀横空而出,破碎虚空,卷起漫天尘沙,如同大漠风暴一般,向着封安呼啸而去。
气刀未至,封安就已被这一刀的劲气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身精血翻腾不已,几要吐出血来。真气之强,当真是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躲已然不肯能,这一刀虽只是最平常的招式,但在易环科如此强劲的内力的*控下,却已是封死了封安所有的退路。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封安只有拔剑。
但听一声龙吟骤然响起,剑光如秋水一般倾洒而出。
封安瞬间将周身内力提臻最强,使出一招“天之怒”。只见帝陨剑微微震颤,一道炽热的金色剑芒乍亮而开,没入气刀之中。
一阵轰响随之而起,绝响天际,大地也为之轻轻一颤。
这时村里其他战族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闯入他们眼帘的第一幕光景正是那金色的剑芒泯灭了白色的刀光,长剑不停,剑光一亮再亮,直到让人无法逼视。
一道白色的身影,驾驭着这道惊世骇俗的剑光直刺战族三大高手之一的易环科。
人群中,已有人发出了阵阵惊呼。
“好小子,看我第二招。”易环科看到封安竟然反守为攻,心中大为赞叹,当下大喝一声,骤然拔刀。
但听一声虎啸震破苍穹,一抹璀璨的刀光再次横空出世,周围的数间砖房茅茨竟是被这拔刀的劲风震得轰然倒塌,引得周围的人一阵笑骂。
刀光再起,一亮再亮,大漠宝刀上喷涌出气势骇人的金属真气。
融兵层!
战族三大高手之一的易环科也是融兵层的高手。
封安心中骇然,但无尽的斗志也因此而起,熊熊而烧。
刀光破碎了剑芒。
刀风啸然,天地间恍似只剩下了这飒飒破空之声。
刀势霸道,宛若一只出笼的猛虎狰狞而出。
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声骤然响起,剑光退散,剑势委顿。
封安被这一刀震得连退数丈之远,更为要命的是,封安被这一刀的余力震得两腿直软,一时间竟是站不稳身形。
刀光再亮,刀势不停,易环科乘胜追击,已然使出了第三招。
这第三刀很快,快过暴雨之夜的银蛇,快到封安看不到易环科的人,看不到他的刀,只有漫天刺目的刀光。
这一刀太快,快到封安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快到他只能奋起全力,本能的举剑横挡。
“铮!”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再次响起。
封安只觉一股巨力从帝陨剑上袭来,虎口剧痛,几要握不住手中长剑。封安双腿一软,单膝猛地跪地,这一刀几乎就要砍了下来。
封安一咬牙,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提真气,灌力于臂,堪堪抵住了这一刀的威势。
若是这时易环科骤然变招,使出第四招,封安断无可能躲过。
就在封安几要脱力之时,忽觉周身压力骤然散去,刀光也随之退散,周遭又恢复了平静,正是易环科收回了大刀。
“好小子,十多岁的年纪竟然就能接住我三招。”易环科扶起封安,哈哈笑道。周围的众人也是随之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封安苦笑道:“易大哥过奖了,易大哥的修为当时是惊世骇俗了。”心中却是念道:“易大哥你已是融兵层的修为,要是出全力,我一招都接不下来。”
“老易那点本事也叫惊世骇俗?来来,小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惊世骇俗。”一个洪亮至极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封安寻声望去,但见又是一个中年汉子身背大刀跃了出来。
“这家伙叫尧伍,也是我战族三大高手之一。小兄弟,恐怕你又有苦头吃了。”易环科向封安说了两句,“嘿嘿”笑着退到一边。
封安有些苦涩地看向尧伍,说道:“那就请仇大哥指教几招了。”心中却是暗骂道:“这战族的人都这么好斗么?”
“不行,仇叔叔。封安公子刚才和易叔叔比试了一场,你现在过来不是占他便宜么?”这时莫慕卉挡到封安与尧伍之间,劝阻道。
尧伍挥了挥手,道:“他又没伤着,擦着,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等个一盏茶的功夫,让他喘口气好了。”
“不行。”莫慕卉却是一口回绝道。
“哎呀,小姐,难得有一展筋骨的机会,你就别拦着了。”尧伍向着莫慕卉略有哀求道。随即又对封安喊道:“小子,你若是不敢应战,想要一个女人保护你,那也就算了。”
众人闻言,也都是一阵哄笑。
“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这么低级的激将法也拿来用。”封安轻声嘀咕了一句,将莫慕卉拉到身后,对着尧伍说道,“那就请仇大哥赐教了。”
“封安公子……”莫慕卉还待阻拦,封安却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莫慕卉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只能退到一边。
“你叫封安是吧,别说我欺负你,你只要接我两招就成。”尧伍朗声道。
“晚辈尽全力就是。”封安苦笑道。
“两招?我看你敢出一招试试。”尧伍正待出手,一个柔和悦耳却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一听这声音,尧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身子立时矮了半截,灰不溜秋地逃到人群中去,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封安不明所以,寻声望去,但见一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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