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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来对付大宋地。此时推将出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义军罢了。
当然,战事若不利,完颜宗弼当然也不会傻到拥有利器而不用。但在此时。他却真是盼望汴京守军会和他想象的一样,一触即溃。
完颜宗弼地判断显然出现了错误。义军的士兵在开始的时候确实被那些看似强悍的攻城器械所震撼,他们甚至连抓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但是,当攻防战开始以后,这些新兵却逐渐进入了状态。
李丘平教的那几路武功确实很好用,当金兵偶尔登上城楼的时候,面对的就是那简单而行之有效的杀法,义军居高临下,一对一地情况下几乎是占尽了优势。
完颜宗弼怎么也想不到,一众建立不过月余的义军竟然会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刚开始他还以为守城的只是那千余大宋江湖人士,到后来越看越是不妥,千余人绝不可能防守住这么长地战线,他派出四面同时攻击的军队,都传来了战事不利的消息。
完颜宗弼已知判断有误,于是断然改变策略,决意用大型器械攻城。而此时,汴京的守军已经体验到了战火的滋味,再也不是原来那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了!
汴京城城防坚固,完颜宗弼撕毁两国和约进驻后,就曾由北方运来了许多守城器械,而在那夜被李丘平等人惊退后,也来不及带走或者毁掉这些东西。庄子柳发现以后,就专门训练了一营操控这些器械的军队。
义军初战得利,庄子柳便也没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完颜宗弼未出全力,汴京自然也要有所保留。而此时城顶乱石纷飞,碎石四溅,庄子柳也就同时将那守城的投石车运了出来与金军对轰。
汴京的义军刚刚学会使用投石器,根本谈不上准头,但却胜在隐蔽。庄子柳要求众人每发射一石就换一个地方,因此,虽然金军的投石要准得多,却也很难摧毁城内的投石器。而金军的投石器却在汴京义军的眼皮底下,再怎么样移动也无法隐蔽,在汴京没有丝毫准头的批量打击下却也被摧毁了几辆。
完颜宗弼在一瞬旬就似乎动用的几乎所有的力量,冲城车和攻城塔已经靠近了城墙,而投石车也转以压制城内为主。
迅速压上的金军主力就象潮水一般淹没了汴京城下的所有土地,狂猛而坚定地向汴京城急涌,似乎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这种气势磅礴的洪流,横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将被冲垮击溃。
滚滚地兵流各种攻城器械终于靠上了城墙。汴京的重弩虽然在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却还是不能阻止这几乎无有边际的覆盖式攻击,登城肉搏战再次来临。
咆哮着的金兵由云梯,攻城塔等处冲了上来,义军们悍然以对。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士兵们的嘴里吐出的就只有喊杀声和骂娘声,两方战士都以最简洁的手段致敌于死命。战到尽时,你给我一刀,我就还你一枪。你砍掉我的胳膊,我就卸下你的大腿,以血换血,以命搏命。
连城与李丘平稳立于城墙上,冷峻地注视着这一切。不断飞落的投石和偶尔射来的劲箭也不能让他们移动半步。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只要能顶住了这一波攻击,下面将会要轻松许多。
双方状若疯狂地打了足足两个时辰,完颜宗弼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当日拿下汴京,毫不吝惜士兵们的生命,一波接一波地不断攻击,即使天色已近黄昏,也依然没有鸣金的意思。
金国士兵的勇猛果然名不虚传,长时间地战斗依然是越战越勇。而汴京义军毕竟是新兵,虽然勇气不减。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气势已然衰竭。
汴京已经开始处于劣势,铁血盟和君临帮的那千余精锐本来是被充做了预备队,这时候也已经开始四处支援。
眼看金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形式已渐见危急。李丘平叹了一口气,“连大哥,你在这里坐镇,我去给士兵们助威!”
连城点头不语,此时也确实到李丘平出手的时候了。
李丘平携若雨转身而去,须臾,城中琴声响起。
此时,李丘平和若雨已经很容易就能达到精神以及内力的合而为一,李丘平已经不需要再亲自诵词,仅通过若雨的琴音就能将惊神大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完颜宗弼看着本已逐渐衰竭的汴京守军又恢复了斗志,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那刻骨铭心地琴音再度震撼天地,同时也在狠狠地撕扯着完颜宗弼的身心。
金军已经尽力了,完颜宗弼早已知道,李丘平的这一手才是汴京真正的王牌,他之所以要全力猛攻,就是想要尽早地逼出对手地这张底牌。此时,李丘平终于出手,但全军却也刚好耗尽了最后一分气力。
“天色已晚,传我帅令,暂且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完颜宗弼尽量不表现出心中的沮丧,汴京守军的战斗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完颜宗弼在表面上仍是信心十足,心里却已知道,强攻,已经没有可能再拿下这座名城了!
夜里,汴京义军一片欢腾,伤兵已送去治疗,余下的人虽然很疲惫,但初下战场的那种兴奋感依然刺激得众士兵都无法入睡。连城和李丘平安排好了夜间的警备事宜后,便打起精神,一起逐个探问各军营。要将士用命,必要的抚慰是一定不能少的。
而在此时,完颜宗弼却在城外犹豫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强攻汴京的前提已经不存在,但这一战南方的大宋朝廷却也看在了眼里,此时若是忽然改变策略,转而经略汴京四围,只怕就会引起巨大的变化。
而若要继续强攻,哪怕是打下了汴京,金军也肯定会元气大伤。失去南侵的能力也就罢了,最怕的是宋军在汴京之战后突然来个渔翁得利,那时不但汴京不保,连抽空了兵力的燕京也是岌岌可危。
此事左右为难,完颜宗弼思来想去,终是不得其解。
连续几天,金军都在城外休整,并没有继续攻城的意思。李丘平等人也乐得清闲,汴京城人口众多,粮食药品备得极足,金军就是围上一年,也不虞物资匮乏。
这天,完颜宗弼又在象前两天一样对着地图发呆,忽然间他的副手冲进了营房。
“王爷,王爷!不好了,有紧急军情!”
“混帐!有话慢慢说,如此狼狈,成何体统!”完颜宗弼虽然心中一阵发慌,暗道莫非是宋军来援?但表面是却依然保持着为帅者的泰然自若。
“王,王爷,情况不太妙啊!探子在东北五十里处发现了宋军的踪迹,咱们新近调拨的一批粮草被烧了个干净!”
完颜宗弼神情不变,“运粮的士兵们有生还的吗?宋军一共有多少人?”
“这个,还不太清楚,运粮的士兵暂时也还没有消息。”
完颜宗弼用力一拍身旁的桌子,桌上的茶水溅了出来,“那你还不赶紧去查!”
“是,是,是!”
“废物!”完颜宗弼一面暗骂那副手,一面思量:“左右都不行,留在此处更是无用,对手手段之高明,不在大宋那几个名将之下。看来,已经到了要撤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