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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使出小性子来折磨他,硬是把一个八尺高的男儿拾掇得汤是汤水是水的,在她面前没了一点脾气。几年处下来,巧珍也给过则玉一点甜头,是那种点到为止性质的,只够撩起欲火,不负责解决**。则玉是个大老实人,虽说从体力上拿下巧珍易如反掌,却从未有过分举动,这也是巧珍最满意他的地方:这个憨货,倒硬是让人放心。
巧珍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多了,就想起则玉来。前几天,则玉和她通过一次话,似有许多话要说,也不知这家伙想说什么。当时,巧珍她们正在为那几个扫候机大厅的清洁工名额争得头破血流,没心思理他,现在尘埃落定了,想做奴隶而不得,回家老实呆着吧,时间有的是了,就叫则玉过来陪陪吧。巧珍这时候太需要有人陪了,一想到则玉,心里立时就暖暖的,她好象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美好的事情,她期待着这种美好的到来。
则玉接到巧珍的来电,也是巴不得见到她,这几天里,则玉差不多就死心了,在他看来,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慢说是找老婆,连他妈起码的什么事都不配。则玉怀着接受宣判的心情来到巧珍家。进门后,巧珍在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让他进去。则玉吃了一惊,这种级别的待遇,在他还是第一次,不知是福是祸,管他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抱着豁出去的想法,则玉轻轻推开了巧珍卧室的门。
巧珍卧室里一片凌乱,袜子和各种贴身的小衣裳胡乱扔了一地,巧珍头蒙着被子还在睡觉,则玉叫了她两声,鼓隆起的被子底下就蠕动了一下,一颗蓬松乱发的脑袋从被子的一端露出来。巧珍好像刚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但则玉看得出,她不是刚睡醒,而是早就醒了。巧珍嘴里咕哝着说:
来啦?对了,你帮我把这点东西给洗了吧。
巧珍用嘴冲着地上的小衣裳们努了努。
啊?则玉愣了,这些小东西可是一个女孩子的那啥呀,怎么,今天让我碰了?
呆瓜,没听懂呀?
那好,那好。则玉弯腰开始捡拾地上的小衣裳们,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几年看到过的,只是附着和覆盖在它们外面的那些华丽的套装。则玉的手有点抖。
则玉拿着捡拾起来的衣裳们就要往外走,巧珍又说话了:
对了,把这件也拿上。
哪件呀?则玉扭头看时,顿时呆住了,只见巧珍把被子蹬到了床下,近乎赤裸地仰面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惊心动魄的瓷性光芒。
哪件?你傻呀,就是这件。巧珍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件黑色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三角。
也不知是则玉看呆了,也不知是则玉真的就反应不过来,反正他是这么说的:这件你还没脱呀,我怎么洗?
你个呆瓜,就不会动动手替我把它取下来。
则玉再忠厚,再老实,或者说,他再傻,此时也开窍了。他开始颤抖着双手替冯巧珍从事这项艰巨的劳动,当他终于把那个黑色的小三角从雪白的胴体上移除掉,他感觉,比从千米深入移出万吨原煤更费劲,更具有里程碑意义。这个跟黑色打了多年交道的男子汉,此刻被眼前的一片雪白迷住了,那丘陵,那沟渠,那山峰,那森林,那平原,那幽壑,那多年来近在咫尺又遥距天涯的一切一切。
冯巧珍此时也是心潮澎湃,虽说此时的她比则玉更有心理准备,或者说是她主动作为的,但毕竟也是大姑娘那啥头一回。其实就连她自己也吃惊,之前虽然想过会有这么一次,却没想到竟会以这种方式,这么快捷地就实现了。看来只要想做一件事,就不怕做不成,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事,都一样。巧珍的心狂跳,她在期待,急切的期待,她也在想象此时则玉的心情,则玉,便宜你这小子了,怎么就会便宜了他哩,我可是冯巧珍啊!
就这么愣了一会儿,巧珍却没有等来期待中的狂热,睁眼看时,则玉还傻楞楞地钉在地板上发呆,巧珍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亦即放电,则玉好象明白了点什么,扬了扬手里的黑三角:
先洗这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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