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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脸上顿时一变。
墨大少听道车厢里有声音传出,也瞪大了眼睛。墨大少原以为这鹿车内定是凌寒,但听到这声音,有些沧桑,有些悲切,并不是凌寒的声音,一时间墨大少也难以判断这车内到底是什么人。
而最吃惊的当属那沈乾,这声音十分的熟悉,沈乾也听出了这个声音,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在这鹿车之中。
慕清与文冰自然知道,这说话之人就是风铃城城主廖不凡,但她们也不明白,廖不凡为什么会在此时道出这样的诗文。
凌寒听到廖不凡发声,心中也是无比的震撼,因为若是廖不凡已经清醒,那白朗此时就在那鹿车内阁之中,定然会被廖不凡发现,不由得为白朗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众人都看着文冰那辆鹿车,不知会不会有人出来。
等待了能有半刻钟的时间,那辆鹿车再没有一丝动静。
黑衣虎卫看了沈乾一眼,又看了墨大少一眼,低声道:“依在下看,还是将这鹿车待会衙府如何?”
没等那二人说话,只听那鹿车之中又传出一句话:“带我去仙芝谷!”
白朗紧紧的靠在鹿车内阁的一边,不敢碰触廖不凡,只是瞪着一双幽蓝的眼睛,看着廖不凡的举动。
只是廖不凡并没有睁开眼睛,似乎依旧沉醉。
黑衣虎卫听到了那句话,立刻有些觉醒,急忙挥手,将围住鹿车的虎卫召回。
而沈乾听罢,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围住鹿车的银甲守卫撤回。
墨大少一见,自然高兴,心想,不管这车中是什么人,只要将这鹿车放行,便让那‘风月阁’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于是忙道:“二位仙子姐姐,你们可以出城了!”
慕清与文冰也不迟疑,上了鹿车,挥鞭便驱赶那拉车的公羊,出了风铃城。
沈潮看着那两辆鹿车的缓缓出了城,长叹了口气,问道:“虎卫兄,莫非你已经知道,车厢里面是什么人?”
那黑衣虎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依旧热辣的腮帮子,沉默不语。
鹿车出了城,行了半里路,慕清看到身后没有追兵,才将那鹿车拉住,并让文冰也将鹿车停下。
慕清打开了鹿车的暗格,将凌寒放出道:“凌公子,小女子只能将你们送到此处了!”
凌寒先将天宝抱进了车厢,朝着慕清一拱手道:“慕姑娘,大恩不言谢,若是凌寒有沉冤昭雪的一日,定会报答慕姑娘!”
慕清摆了摆手道:“凌公子不要客气,只愿你能早日洗清冤屈,若是不能伸冤,那就永远也不要在回来!”
慕清说罢,走到了文冰的车前,轻轻唤了一句:“廖城主!”
只是那车厢里并没有声音,就如同那暗格之中并没有人一般。
凌寒看了看车厢道:“慕姑娘,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文冰没等慕清回答,便抢着答道:“凌公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凌寒道:“在下想借一辆鹿车赶路!”
慕清看了一眼车厢中依旧昏迷的天宝,知道若是没有车架,凌寒等人自是难以脱身。便指着天宝所在的鹿车道:“凌公子,这辆鹿车就借与公子!只是这公羊虽然驯服,但速度却是不快,若是城中之人骑快马追击,定然难以逃脱!”
凌寒道:“这就不用慕姑娘担心,在下自有办法!”凌寒说罢,便打了一个呼哨,不出片刻,就见两匹高头大马从路边的林中跃出,直奔凌寒而来,一匹浑身如同黑色锦缎,一匹浑身红如天边云霞,正是天宝的坐骑黑龙与凌寒的坐骑追霞。
凌寒见两匹骏马都凑到了自己身边,便对慕清道:“慕姑娘,您看这两匹骏马还可以拉车吧?”
慕清一见那两匹骏马,立刻有些放心,便道:“凌公子,若是有这两匹神骏来拉车,便是城主的骑士也不会被追上。
风铃城中的确有那守城的骑兵,但他们平日里的坐骑都被饲养在城外的马厩。而若是凌寒的追霞与天宝的黑龙拉车,即便那奇兵来追,也难以追上。
慕清看罢,便放开了车前那两匹公羊,将两匹骏马换上,随后道:“凌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凌寒听罢,便拱手道:“多谢姑娘,只是那车中的白朗兄弟该如何?”
慕清听罢,便将文冰那辆鹿车的厚垫打开,只见那暗格之中,白朗正瞪着眼睛看着廖不凡,只是廖城主像是没有反应,依旧呼呼大睡。
凌寒见状道:“白朗,我们现在就走!这廖城主,还请二位姑娘好生照顾!”凌寒说罢,便将白朗唤出。
慕清看了依旧沉醉不醒的廖不凡一眼,心中暗想:这廖城主还要去那仙芝谷,可是自己却不能再护送二人,便道:“凌公子放心,廖城主这里小女子定会安排!”
凌寒点了点头道:“那在下就此告辞!”
凌寒说罢,便上了马车,挥鞭朝着仙芝谷的方向疾驰而去。
慕清与文冰目送着凌寒的马车消失在大路后,便调转车头,朝着风铃城而去。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凌寒三人在车厢内,凌寒坐在车厢的前座,而白朗扶着天宝坐在那垫子之上。行了一会儿,白朗见天宝的脸色越来越差,便道:“慢!”
凌寒回头一见天宝那张苍白的脸,也不敢再趋马,只得放慢了速度。又行了一会儿,马车便拐到了仙芝谷的那条岔路。
道路两边是高草密林,一声声桀桀的怪叫,从密林中传出,叫的凌寒有些心惊。
这条路,凌寒走过几次,有些熟悉,在这条路上,凌寒遇到的“金毛碧狮”,当时天宝还与那小虫争斗了一番;是在这条路上,凌寒又见到了“千载蜍神”与那眼镜王蛇相斗,就是在这条路上,凌寒遇到了吸血蝙蝠;还是在这条路上,凌寒遭遇了狼王带领的狼群,救下了白朗。
车中的白朗,似乎也想起在这条路上的那些往事,不住的朝着路外张望,有些不安,又仿佛有些怅然。
那桀桀的怪叫,便是那鬼车,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夜枭,最通俗的叫法就是猫头鹰。
凌寒听过老人说起,听到这鬼车叫,便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或是有大灾祸,或是要死人。那鬼车便是来勾魂魄的,叫声凄厉,是在数人的眉毛,若是数清了人的眉毛,那人的魂魄就会被鬼车带走。
凌寒虽然对这种说法有些不信,但此时,天宝性命垂危,听到这风声鹤唳,凌寒心中也是难以平静,就扯下了马车的窗帘,将天宝的头围住,一是害怕天宝体弱,再感染的风寒,其二也不让那鬼车数清天宝的眉毛。
天色微微放亮,前面的道路迷迷茫茫的起了一层轻雾,凌寒感觉有些困顿,眼皮沉沉的。但为了早一点赶到仙芝谷,给天宝治病,凌寒努力的坚持着,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凌寒便在自己的大腿处狠掐一把,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凌寒多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但他知道,此时千万不能睡,若是只是自己有性命之虞,凌寒也不会如此坚持,自从修为全无,又被诬陷之后,凌寒对自己都有了放弃的念头。
但此时,不光是为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无论如何,凌寒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宝有事,何况,天宝是因为自己,才受的重伤。
凌寒便一边打马,一边在心中默念:凌寒!千万不能闭眼!千万不能闭眼!
拉车的两匹骏马到底都是宝马良驹,虽然凌寒的驾车技术并不高明,但那黑龙与追霞都稳稳的前行,似乎也害怕颠簸到车上了天宝。
只是后来那道路已是十分坎坷,纵使两匹骏马神异,车厢还是颠簸的不停。
直到最后,天宝竟是无意识的开始呕吐,白朗只得道:“停!”
凌寒也听到了天宝呕吐的声音,还闻到了那股腥臭的味道,便勒住马匹,从天宝的身边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对着天宝的口中,灌了一口。
那天宝似乎感觉到了葫芦里的酒味,虽然双眼紧闭,但竟是连饮了几口。
天宝的酒葫芦里面装的,正是从“万兽山庄”带回来的“闷倒驴”,几口烈酒下肚,天宝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
凌寒见状,心中略略安心,便打马继续前行,只是才走了片刻,便听到身后的天宝猛地喷了一口,鲜血伴随着酒水,竟是沾染了凌寒一身。
凌寒急忙又拉住了马,回身看着天宝。
只见天宝原本略有血色的脸,竟又变得惨白。
凌寒回身来到了天宝的身前,伸出手摸了天宝的额头一下,顿时觉得天宝的额头便如放了一块火炭一般,滚烫的吓人,而天宝虽然被白朗揽住,但他高大的身躯此时蜷缩成一团,还在瑟瑟发抖,并且不时的发出干呕的声音。
凌寒忙呼唤道:“天宝,你要坚持住,千万要坚持住,到了仙芝谷,车神医就能救你了!”说罢,凌寒便轻轻拍抚着天宝的胸口。
那天宝却哪里听得见,只是被凌寒拍抚之后,微微平静了些,不再干呕。
白朗见凌寒这种方式似乎有效,便也学着凌寒,轻轻拍抚天宝的后背,果然,天宝不再发抖,只是脸色越来越差。
凌寒一咬牙道:“天宝,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说罢,凌寒扬鞭就要打马。
这时,身后的白朗忽然道:“有人!”
第五百零九章义愤生食仇敌肉
凌寒听到白朗出言提示,心中不禁一惊,因为此时,凌寒心中忧虑,并没有运用那五感之法,根本判断不出是否有拦截或是追兵,只得放下缰绳,朝着前后张望。
白朗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看前路,有望望后路,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色。
“桀桀!”林中传出几声啼叫之后,一个黑影呼扇着翅膀,从林中飞起,朝着密林深处飞去。
凌寒知道,定是有人惊扰了那林中的鬼车,回头问道:“白朗,哪里有人?”
凌寒的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薄雾被撕开,一群黑衣人从那薄雾之中,涌了过来。
“哈哈哈!凌小子,你也有今天,快快下车受缚!”一个声音尖笑道。
凌寒朝着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尖嘴猴腮,一脸的狞笑,正是那廖城主的小舅子,全冠白!而那全冠白的身边,则是一群身着黑衣的汉子,蒙着脸面,但黑衣之上,都绣着一条金龙,正是那游龙帮的装束。
凌寒见状,只得走下了马车,而白朗见到了全冠白,也跃下了马车,双目怒火喷出,高声喝道:“恶!”
那全冠白听到白朗的一声怒喝,竟有些惊慌,随后稳住心神道:“小子,不用你们猖狂,一会儿,就送你们上西天!”
就在此时,凌寒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是片刻,又是一群蒙面的汉子,骑着骏马,赶到了马车的背后。
凌寒一见,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这下可是插翅难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全舅爷,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吧,与我的这两个兄弟无关!”
只是那全冠白像是没有听到凌寒的言语一般,而是盯着后赶来的那些骑马汉子,眉头一皱,问道:“不知来者是何方的兄弟,莫非要与我争夺这功劳!”
只见后赶来的蒙面人都停在了凌寒的身后,并没有答话。
全冠白心中有些恼怒,又道:“我是全冠白,我姐夫就是风铃城城主廖不凡,要是朋友,就出来答话!”
那群骑马的蒙面人依旧盯着全冠白,还是没有答话。
凌寒心中暗想,莫非那些人真的要与全冠白争功?便朝着身后的蒙面人道:“诸位,在下便是凌寒,若是你们能保护我的这两位兄弟,在下就跟你们走!”
凌寒知道,若是自己落到了全冠白的手中,定没好结果,就连天宝与白朗也难以逃出。
凌寒一句话说完,竟将全冠白气的七窍生烟。全冠白立刻瞪着眼睛道:“凌小子,别做梦了,今天你那也去不了,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老子心情好,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而那蒙面人听罢,只见一个为首的蒙面人打马朝着前面踱了两步,低声道:“姓全的,老子不管你是谁的小舅子,识相的,快闪开一条道路,不然的话,;老子的金刀可是不留情面!”那人说罢,一挥手中的金剑,倒也是十分骇人。
其实,说是金剑,只是在那剑脊的表面镀上一层金粉,若整把剑都是纯金打造,那只能是一柄废剑,因为黄金质软,根本不能打造出利器。那用这金剑,其一是为了唬人,吸引别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兵刃之上;其二便是为了炫富。
凌寒一听手持金剑那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定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那人没有露出真面目,凌寒也不敢相认。
全冠白何曾被人吆五喝六过,听到那金剑客的言语之后,勃然大怒道:“奶奶的,原来与凌小子是一伙的,老子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
那全冠白话音落下,那些龙游帮的汉子便抽出了兵刃,便要上前厮杀。
而那金剑客也翻身下马,带着手下,奔到了凌寒的身前,将凌寒等人护在了身后。
金道客凑到了凌寒的耳边,低声道:“凌公子不必惊慌,小的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凌公子!”
凌寒听了,感激的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还没等那金刀客回答,众人就听来路处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双放不知来者何人,是敌是友,便都不敢妄动,都望向了来人。而那金刀客害怕来者是全冠白的后援,便让几名手下挡在了凌寒等人的身前。
只见来者竟然也是一群身着玄衣的蒙面人,只见一个为首的蒙面人见到前方众人剑拔弩张,也有些不解,这些人这么在这狭路上约战。
但他此时还有要事,便拱手问道:“诸位且慢动手,在下问一下,诸位可曾见到一个灰发的青年,从这里经过?”
全冠白不知那人是敌是友,但一听那人问起灰发青年,便知道他是在询问凌寒的下落,便高声道:“见到了,只是那小子已经死了!”
而那金刀客似乎认得那来人,便道:“兄弟不要听人乱叫,凌公子就在此处!”
凌寒一听那来人的言语,也是觉得十分的耳熟,只是
“原来是刀……”那个后来的蒙面人似乎认得那金刀客,“凌公子现在何处?莫非兄长也是受人委托,前来救人?”
那金刀客似乎也认出了那蒙面人,便笑道:“兄弟,在下怕是都受同一个人的委托!”
凌寒听到后来的蒙面人的话,便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就是凌寒!”
那人听罢,急忙下马,朝着凌寒奔了过来道:“凌公子,你没事就最好了,不然我那好友定会担心!”
凌寒道:“这些兄台,不知是何人委托诸位前来啊?”凌寒心中暗自揣摩,不知还会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帮助自己。
那人道:“凌公子,你就别问了,还是先走吧!”
凌寒见那人不愿回答,便道:“这位朋友,如此多谢了!”
“想走,可没那么简单!”全冠白恶狠狠的道,随后,全冠白身边所有抽出了明晃晃的利刃的龙游帮的黑衣,都朝前开始推进。
而赶来的那两队蒙面人,也都手持兵刃,顶在了前面,便要厮杀。
全冠白一脸的阴鸷,高声道:“一个都不要放过,给我杀!”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影从人群之中闪过,直奔向全冠白,众人还没有看清那白影是谁,就听到全冠白惨叫一声,随后就被那白影扑倒在地。
“白朗当心!”凌寒却是看清,那白影正是白朗,只见他运用那“踏沙无印”的步伐,穿过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全冠白扑倒在地。
“快救我……”全冠白大惊失色,刚要呼救,就感觉到一柄锋利的短匕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处,顿时不敢再出声。
而那些黑衣的龙游帮帮众,见到全冠白已经被白朗制服,更是不敢上前。
白朗骑跨在了全冠白的身上,双目圆瞪,竟是仰天长嚎了一声,“嗷!”
声音直破九霄,众人听了,无不胆寒。
“快放了全先生,可以饶你不死!”一个龙游帮的汉子道。虽然是出言威胁,但显然毫无底气。
白朗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竟吓得那人连退了两步,只见白朗目光如剑,似有万般的仇怨,就要在今日爆发,那种气势竟如畅血高手的灵压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恶贼!”白朗伏下头,瞪着全冠白。
此时全冠白吓得已是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爷……爷饶命,小的不敢……啊……”没等全冠白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直接白朗一低头,便活生生的撕咬下了全冠白肩头的一块肉,在嘴里大嚼着,鲜血顺着白朗的嘴角流出,便如那地狱的罗刹,九幽的恶鬼一般。
而那些龙游帮帮众一见白朗竟然活吃人肉,个个心惊肉跳,纷纷向后躲避,都不敢直视白朗,就连相助凌寒的那些蒙面人也都个个噤若寒蝉。
“恶贼!可认得我?”白朗猛得吐了一口,连血带肉,吐到了全冠白的脸上。
全冠白一边惨叫,一边挣扎,哪里还敢看上白朗一眼。
白朗见全冠白死命挣扎,双手一阵挥舞,只听“嚓嚓嚓”的几声,几股鲜血从全冠白的手腕脚腕处涌出,整个人顿时如同被抽出了骨头,软到在地,眼中惊恐的看着白朗,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我就是廖天!还我娘的命来!”白朗竟说出了连贯的话,让凌寒吃惊不已,而听到白朗自称廖天,凌寒更加吃惊。
而那全冠白一听白朗自称是廖天,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天,天少爷,饶命……啊!”白朗伏下身,又在全冠白的肩头狠狠的咬下了一块肉。
“廖天是谁?”
众人都在心中暗想。
只有那带着金刀的汉子轻叹了一声,似乎他知道,这廖天的身世。
“娘,孩儿替你报仇了!”白朗又是高呼一声,随后手中的短匕开始挥舞,只见全冠白的身上出现了一团血雾,全冠白开始还在不停的惨叫,随着那血雾越来越浓,血腥之气越来越重,全冠白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最后,众人只能听到刀子割肉的声音,显然那全冠白已经是一命呜呼。
“嗷!”白朗再次怒号了一声,随后在那血雾之中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