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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和王府所有人都平平安安。保佑卫玄……不受伤,不生病,一举把琉国人打回去!
静言也不知她祈祷的对不对,也不懂这么说行不行,但她有一片诚心,这样便够了罢?
抬起头,仰望垂着眼睛怜悯众生的佛像。
它是那么淡然的看着跪在它脚下的信众,福兮祸兮,生老病死,千百年来,它依旧淡然。
回到王府。
明日大世子就要随着最后一批辎重去边关了,东院的人都忙翻了天。
当晚王爷特意摆了家宴替大世子践行,知道他还有一票兄弟在城中最有名的酒楼给他摆送行宴,王爷便只让大世子小酌了两杯,还嘱咐他明日一早就要启程,晚上不要闹得太晚。
夜。
静言紧张的攥着平安符在苇子塘畔的花厅里踱步,片刻后卫玄来了。静言主动拉着他让他坐在圆杌子上,把她亲手缝制的装着平安符的小锦袋挂在了卫玄脖子上。
静言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你日后会越来越忙,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卫玄摸了摸那枚小小的锦袋,捉住她要抽回去的手,“我不稀罕这张破纸,我要你每天都想着我,每天都替我祈福。”
静言点点头,“好。”
卫玄低下头去亲吻她的指尖。
静言蜷起手指,卫玄又一个一个的掰开。
掌心里全是他呼出的热气,心,也暖暖的。
夜。
王府东院靳文j的居所内,今晚上夜的小厮趁着自家主子爷还没回来,偷懒缩在脚凳上想打个盹儿,却听门板吱呀一声。
睁眼一看,正是二公子。
慌忙爬起来,“二爷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小的以为那群公子摆送行宴且得闹腾呢。”
靳文j脱去外袍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示意要看会儿书,挥退小厮后独自坐在椅子里却是微微一笑。
是啊,且得闹呢,而且得好好的闹。
夜。
巴雅城内最好的酒楼里,大世子一连干了三四杯酒后觉得身上有股莫名的燥热,视线也有些模糊摇晃。
勉强站起身冲在座的人一抱拳,“明日即将出征还要早起,诸位的好意心领了,恕我不能奉陪,先行回府歇息。”
其中一位圆脸的公子不依不饶,“才喝了几杯而已,世子是海量,原想着今夜不醉不归呢!”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公子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面上帮着打圆场:“大世子的公务要紧,快回去歇息罢!”
那圆脸公子一时没能领悟,嘴上还说着:“这一去边关就是戎马军旅,还不趁着今儿晚上好好享受享受……”
旁边的公子这次狠狠踩了他一脚,又瞪了他一眼道:“大世子就是要去享受嘛!”
桌上静了一下,而后哄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靳文符揉着眉心。这次醉酒的感觉很稀奇,全身都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劲儿,口干舌燥的。正好他的贴身小厮递来一碗茶,靳文符一口气喝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
眼前晃着一只酒杯,有人在旁边起哄:“老规矩,提前退席罚酒三杯!”
靳文符想推开,但这些公子七手八脚的拉扯他,三杯酒不由分说的就被灌了下去。
从酒楼出来后骑在马上,冷风一吹酒意散了一些,却不想丹田里蹿起了一把火,直接烧得靳文符浑身难受,忍不住撕扯着自己的斗篷。
“怎的如此热!”
牵马的小厮侧过头飞快的打量了他一眼,只见大世子已扯开了斗篷扔在马鞍子上,弯下腰伏在马背,一手揪着马鬃,一手已软绵绵的垂在身侧。
“爷?世子爷?”
小厮舔了舔嘴唇,牵马到了一处阴暗的拐角,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在靳文符胯.下摸了一把,好家伙!世子爷那物……铁棍子似的!
夜。
一个带着厚棉帽的中年汉子突然从拐角的另一边冒出来,帽子压得低,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那小厮似乎是认得他。
“大叔,这……我们爷明儿一早还要出征……”
中年汉子也不说话,塞了一只小布包给他。那小厮接了放在手里掂了掂,咽了口吐沫,最终还是牵起缰绳跟着那汉子走了。
东拐西拐,到了城东的一处小巷。在一户民宅前停下,那中年汉子压着声音对小厮说:“你且拿着银子去快活罢,自有我带世子进去。这里是他的老相好,你一早来接就是了。”
那小厮又留心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东城的普通民户,不是什么暗.娼馆子。又看这院墙和大门前的抱鼓石,想必也是个没落氏族之家。再想想自家世子爷毕竟二十多了,有一个两个相好的也是正常。
得了人家这么一大笔银钱,不过是帮着想给世子留个种以便日后可以进王府当妾的女人搭个线……贪字头上一把刀,那小厮终究没过了这一关。
夜。
寂静的夜。
东城一条普通的民巷内,从一处民宅里传出一阵隐约的打闹声,好像还有女人的尖叫。
邻居大多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有被惊醒的,也不过嘀咕一句:“这是谁家的媳妇又作妖了?打!打老实了就好了……”
屋内一灯如豆。
靳文符浑身好似火烧,朦朦胧胧间摸到一副柔软的身体,身上的火似乎有了去处,长臂一伸,不管不顾的将那身子搂进怀中好一番揉搓。
耳边有女人压抑的抽泣声,不停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谁?!”
混沌的意识恢复了短暂的清明,“我是靳文符,美人儿,你是谁?美人儿,我身上热得很,你给我吧,我对你好。”
然而身下这女人却突然狠命的挣扎起来,“大世子!你不能这样!我是章静言的嫂子!”
章静言?
靳文符一震,这个名字很熟悉……是……是……
然而这女人的挣扎更给他身上添了一把火,靳文符烦躁起来,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想要这个女人。
孔武有力的大手撕碎了女人的衣衫,一股幽幽清香扑面而来。
靳文符几近癫狂。
突然腕上传来钻心的疼,让埋首在女人胸前乱拱的靳文符猛的抬起身。双目通红,只见那女人不要命般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
常年习武让靳文符下意识的抬手成刀,狠狠的砍在女人颈后,然而这疼却让他终于清醒过来,刚才她说章静言……静言表妹!
这个女人是静言表妹的嫂子?!
眼前天旋地转,耳中嗡鸣不断,晕厥过去的女人袒露着雪白香软的身体。
靳文符知道他不能,决不能碰这个女人!但他的身体是这样渴望,渴望得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靳文符勉力聚起最后一丝理智,运气强压体内的欲.火。
凌乱的炕上,靳文符弓着背,像只受了重伤的野兽般剧烈的喘息着,然而那身下的孽根却怎么也不肯安生下来。
突然,靳文符猛的提起拳头擂向自己的太阳穴,然而挥到一半时只觉眼前一黑,竟是气血逆转,全身一软便栽倒在了炕上,自此无声无息……
夜,恢复了寂静。